书城都市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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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涂着转着就要背书包了

在一个神奇的城市的西边,有一座美丽的村庄,美丽村庄的西南角有一所迷你的小学,就在这所迷你的小学里面,有一个小朋友一个人玩了近三年,度过了他孤独却自由的童年,这个小朋友就是孙小白。

南校也就是前边提到的辛禾矿两大校区之一,管理一到四年级大部分班级的分校区,说他迷你还不止这个原因,这教学楼就两层,一个年级也就一到两个班级,加上学前班,不到十个教室,对面还有一排平房,一间南校主任的房间,两间老师呆的屋子,最里面一间乒乓球室,一间音乐教室,条件简陋,每天却是一样的欢声笑语。

没有固定的游戏时间,上厕所不要再打报告,画画不用跟人抢画笔,专属特供“小轿车”,操场是游乐园,办公室是画板,天地是老师,只看看不说话,这日子想想都滋儿。其实这个时候的小白已经随爸妈搬到楼房住了一段时间,南村全貌俯视图看上去非常整齐,中间一条南北朝向的水泥路,东边大部分是楼房,西边则已平房为主,只有靠最北边大门口还建了两排三层高的楼房,和西边清一色的六层高楼还是有明显的差距。在空中视角看,小白的活动地点则是西南角的南校区域,大小约100平米,连个像样的跑道都没有,也难为教体育的孙爸,在基本设施不齐全的情况下,考验的是一个人对专业的热情和智慧。

儿童的世界很神奇,简单生有趣,华丽变得无意义,小白的眼里只有湛蓝的天,乳白的云,那里会发生一切的故事,带点弧度的水泥路是通往幸福的大道,每天一早起跟老爸上学校,老爸教四个年级的体育课,自己便开始疯狂作画,主要涂鸦地点分两个区,户外操场区,室内办公室区,大体内容基本是一笔画,“王”字变老虎,“三”字画鸭什么的,还有一个贯穿小白日常的主题,小男孩尿尿,因为他自己经常尿床,白天喜欢喝水,晚上便会有各种想象把自己带到尿尿的地点,小白最喜欢把尿画的很长很长,这能体现他作画的毅力和决心,以及他线条运用的大胆,通常他会把尿从一个办公室画到另一个,这个前卫的艺术行为也为他带来了足够的曝光度,成功吸引了当场在座的所有老师,大部分都会笑呵呵的夸小白有艺术天分,以后能当画家啊什么的,偶尔也会有几个老师和小白搭上几句话,“为什么他尿的这么远啊”“不是远,只是他喝了好多水,有很多尿而已”小白耐心地跟“好奇”的老师们解释着自己作画的思路,只不过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到小白的用心,小白觉得老师们笑得莫名其妙,还是低头作画比较有意思。

上午的时光就像蓬松的云团一样,说没就没了,中午吃饱睡足以后,小白就开始散漫起来,身体也没这么老实了,决不能再集中精力作画,有时候找几本带图的小人书看两眼,有时候会突然窜到老爸的室内体育课堂,和大哥哥大姐姐们交流一下。忘了说了,小白虽然没上幼儿园,但是在这所小学里呆着也有好处,每当课间十分钟,总有哥哥姐姐们来看小白作画,和小白聊上几句,有的还会给小白一些零食,这种待遇可是幼儿园不会有的。小白天生长得白净秀气,虽然性格有点孤独向,还是凭借他白净的小脸和独有的思维方式赢得了好多人的喜欢,以至于很多老师都担心他混成小油子了,以后不能上课专心听讲。不过混老爸课堂,看小人书都是副业,小白最爱的就是下午放学的那段时间,在操场上骑那种后轮带两个固定小轮子的小自行车,这时候妈妈下班也会先来学校看看,小白就在操场上转悠转悠,十几圈二十几圈仍然乐此不疲,小白会把自己转的天昏地暗,天旋地转,小腿使劲蹬个不停,越晕越用力,觉得比旋转木马有意思多了,转着转着就自嗨起来,就像驾车到处遨游一样,就在这几十平米的大的篮球场。

这时候小白爸妈会和老师们聊聊天,有的没的说上几句,也可能会捎带上小白的事情,如此的日子,如太阳下山前那缕绵绵暖暖的光,转下圈也就没了,两年多的时间,很快,新一轮的入学期将至,虽然小白还没6岁,可小白爸妈还是准备让他提前上学,90年代很多父母都喜欢让自己的孩子提前入学,好像占了点便宜似的。这就是小白童年里最深的记忆了,没有幼儿园的童年,只有蓝天,白云,粉笔,小人书和小车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