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打一耙这种事情我经常干,并不觉得哪里不对。
墨聿祁显然是被我的无耻惊呆了,其实……我也被他的无耻惊呆了。
这厮张口就跟我勒索八千两银子,肯定是想钱想疯了吧?
“你要是这个态度,那就别走了。”墨聿祁双手环在胸前,干脆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见他这么无耻,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哼!不走就不走,谁怕谁啊?我爹娘看我不回家,肯定会找到宫里来的,到时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墨聿祁没料到我这么豪迈,竟然席地而坐。
他嫌弃的皱眉催促道:“赶紧起来,地上脏!”
我撇撇嘴儿,没搭理他。这骚年不但矫情,还有洁癖症,说实话我越来越烦他了。平生最讨厌事儿多的男人,一点儿都不豪爽。
“让你起来,没听到么?”墨聿祁见我不起来,这便伸手抓我的肩。
我囫囵吞下好吃的糖果,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非礼啊!救命啊!墨聿祁扒我衣服啦!”
墨聿祁一脸黑线,鄙视的看我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
我不知道御林军恰巧换岗了,还是耳朵出问题了,反正我扯嗓子喊了半天,一直没有人冲过来拯救我脱离苦海。
对此我很心塞,更心塞的是墨聿祁把我拎了起来,用那种老鹰抓小鸡崽儿的姿势拎的。
我很没面子,站起来后狠狠推了他一把。墨聿祁被推了个正着,踉跄着朝后倒去。悲催的是,他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我。
最终,他仰倒在地上,而我重重的跌倒在他身上。万幸的是,狗血剧里面倒地必亲亲的桥段没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觉得这是对的!因为墨聿祁不是我命定的良人,如果我们跌倒在一起就亲上了,那我岂不是很对不起我未来的丈夫?
“喂,你是打算在我怀里赖一辈子吗?”墨聿祁突然凉声质问我。
我愣了一下,而后手脚并用的从墨聿祁身上爬下去。
“赶紧给钱!”墨聿祁站起身后,凶巴巴的伸出手跟我要钱。
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他的脑子,然后转身就走。
“站住!”墨聿祁一把拽住我,将我圈在一棵粗壮的合欢树下逃脱不得。
我抿抿唇,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词儿——“树咚!”
这世上有床咚,有壁咚,墨聿祁这出儿显然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树咚了。
他靠的很近,头微微的低下来。以至于我一抬头,险些亲上他的下巴。
“你离我远点儿!”我伸手撑在他身前,不让他这样靠近我。
墨聿祁一脸欠扁的表情,“可以啊!你把钱给我,我马上就走。”
“休想!”我瞪着眼睛,回答的干脆利落。
像我这样贪财吝啬,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敲诈墨聿祁的银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甘心被他敲诈?
墨聿祁见我态度坚决,并不因此气馁。他一点点的靠近我,确切的说,是靠近我的脸颊。
距离很近,他鼻腔间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我的脸颊上,热热的,痒痒的。
我觉得我被这个小骚年调戏了!因为我能感觉到自己脸很热,热的像烧起两团火一样。
“你的脸很红!”墨聿祁突然出声,并且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蛋儿。
我凶巴巴的拍开他的狼爪子,“要你管啊?闪开。”
墨聿祁勾起唇角,笑的像个妖孽一样。
他欣赏我脸色涨红的窘相,邪魅的低问道:“若我说不呢?”
我不吭声,只是伸手使劲儿的推他。奈何他像一堵墙一样,根本推不动。
“你烦人啊!让开!”我气的挥拳打他,像个无理的疯子。
墨聿祁突然一把抱住我,将我狠狠的压在树干上。
“你再说一遍!”他眯紧眸子,冷声呵斥我。
我张牙舞爪的打他踹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逃出魔爪离开这里。
“不乖的小孩!”他低喃一声,而后猛的俯首攫住了我的唇。
实话实说,这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就是传说中短路的状态。
我错愕万分的瞪着墨聿祁,连挣扎反抗都忘记了。
倒是他,吻的像是上了瘾一样,狠狠的亲狠狠的啃,毫无章法疼的我终于回过神。
“唔!”我迟钝的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抬脚就朝墨聿祁下盘踹。
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墨聿祁辣手摧花在先的?
我轩辕千凝今年才八岁,八岁呀。就算是朵小花儿,那也是刚冒一丁丁点儿粉的花骨朵,墨聿祁凭什么辣手摧花?
哼!既然他敢辣手摧花,我自然敢踹他命根子。弱肉强食的世界,是靠拳脚分胜负的。规则亦或人性,那是什么鬼?
想必墨聿祁千算万算,定未算计到我小小年纪,竟然会使那么阴损的招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墨聿祁还没长大,并不知道命根子的重要性和脆弱程度。
总之,说了这么多废话,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狠狠踹中了墨聿祁的下盘。
“嗷!”墨聿祁当即疼的弯下腰,还以一种无法直视的下流姿势捂住了裆部。
啧啧!我都不敢多看,毕竟那画面太猥琐了。
拜我这一脚所赐,墨聿祁彻底放开我,于是我就得到了自由。
“再见了,骚年!”我挥挥手,笑的奸诈嘚瑟。
顿了顿,我认真纠正道:“呀!不对,应该是再见!再也不见!”
我丢下这话,蹦蹦跳跳欢欢乐乐的离开了御花园。
至于墨聿祁的死活?对不起,我并不关心,反正肯定不会死。
一路走出御花园,远远的就看到表弟宴承渊像只蚂蚁似的在原地团团转。
我大步奔过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等很久了吧?”
表弟看到我,欣喜若狂,“表姐,你终于出来了。那什么,那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闻言,我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讪讪摇头否认,“没有啊!你表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
表弟是个心粗的,没发现我的异常,点头欢快的应道:“嗯,你没事就好,我们快走吧。”
为了防止表弟看出我的异常,我一直用手巧妙的挡着嘴巴。
我预感我的嘴巴被墨聿祁啃肿了,因为直到现在仍然很痛很麻。
“他大爷的!”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生气!实在是太生气了!
那个墨聿祁,看着明明挺优雅斯文的,没想到骨子里竟然那么黄暴,真是人不可貌相。
难怪娘总说男人不是衣冠楚楚,而是衣冠禽兽!
我觉得墨聿祁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还敢公然对稚嫩的小女孩儿痛下狠手。
哼!大變态!
我决定,在墨聿祁离开东辽国之前,再也不要进宫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