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了骨灰,薛姐便提着往楼下去了。因为,南门酒鬼说的,得每一层都撒。现在我们是在负二楼,洲际酒店往下最底部是负四楼,所以咱们还得下两层,才能从头开始撒。
这一次,因为答应了替南门酒鬼撒骨灰,所以一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什么幺蛾子事,走起来,都是顺顺利利的。
在回到负二楼那里的时候,我以为那南门酒鬼还在呢!可是,我在楼梯间那里看了半天,还喊了好几嗓子,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那南门酒鬼呢?他刚才都在这里,怎么才十来分钟时间,就不见踪影了呢?这家伙,他还是跑到哪儿去了啊?”我一脸懵逼地看向了薛姐,对着她问道。
“不知道。”薛姐给了我这么一个回答,然后说:“不用管他,咱们把自己该做的事儿做完了,他自然是会出来的。”
既然薛姐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于是,我选择了闭嘴,然后跟在了那娘们的后面,继续一层一层地爬起楼来了。
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客人,一般都是坐电梯的,基本上没有人走楼梯。所以,我和薛姐,一直提着骨灰撒到了十三楼,都没遇到任何人,也没遇到半点儿的麻烦。
在走到十三楼之后,薛姐那娘们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十分凝重了。
洲际酒店的十四楼,那是不正常的。这一点,不管是我,还是薛姐,心里都是很清楚的。因此,薛姐那娘们,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了?”我一脸关心地看向了薛姐,对着那娘们问道。
“要不你别跟姐姐一起上去了。”那娘们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用那十分认真的语气,对着我说道。
“为什么啊?”我确实是没弄明白,这娘们唱的到底是哪一出,所以,我十分不解的,问了她这么一句。
“总之,让你别跟着姐姐,你不跟着就是了,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就算你问了,姐姐我也没空跟你解释。”那娘们这是怎么了,她这是吃了火药吗?我又没招惹她,她干吗直接就变成了这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啊?
“不解释算了。”我懒得跟那娘们争论,于是便白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互不干涉。”
薛姐没有再搭理我,而是自己迈着步子,往着楼上去了。我怕那娘们出意外,于是赶紧就跟了上去。
“不是说好了,咱们自己走自己的吗?你跟着我干吗?”那娘们停了下来,用质询的语气,对着我问道。
“是自己走自己的啊!这洲际酒店又不是你家的,我喜欢在这个时候,在这里走,你管得着吗?”反正跟这娘们讲道理都是没用的,我索性就只能跟她耍流氓了。
“臭小子!”薛姐那娘们应该是拿我没办法,所以只能说了我这么一句。
说完之后,那娘们从包里摸了一道符出来,递给了我,说:“把这个拿着,一会儿要是遇到了什么,可以拿出来应急。”
“你不都说咱们各走各的了吗?那我凭什么要你的符啊?”我没有接那娘们递过来的符,而是十分不爽地说了她这么一句。
“拿着!”那娘们每次都是这么霸道。
这不,她直接就把那道符塞进了我的手里,然后说:“你要是胆敢不要,立马就给姐姐滚蛋!”
“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我伸出了咸猪手,在那娘们的腰上捏了一把,说:“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会用掐,我也是会的。”
“你敢!”
就在那娘们刚把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我已经用食指和拇指掐下去了。被这么一掐,那娘们立马就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叫得这么欢,你就不怕把十四楼的色鬼给引下来了吗?”我问。
“还不是你闹的。”那娘们一脚给我跺了过来,还好我反应快,及时把脚往后缩了那么一下。如此一来,那娘们直接就一脚跺在了地上。
“哎哟!”薛姐大概是没料到我会缩脚,所在她这么一跺下去,脚不自然的,就崴了那么一下。
“活该,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幸灾乐祸地对着那娘们说了这么一句。
“掐死你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不能在这娘们面前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因为,我要是这么干了,那娘们肯定是会给我好看的。这不,那娘们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已经把手给伸了过来,在我的胳膊上拧了起来。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我还让那娘们狠狠地掐了一把。接下来,是到了该继续做正事的时候了。
“上楼吧!别磨蹭了,早完事儿早好。”我对着那娘们说道。
“嗯!”在点了点头之后,那娘们便一手提着骨灰,一手拉着我,往楼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预感到了危险即将出现,还是怎么的。反正在往十四楼走的时候,我这小心脏,不自觉地,便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听到了吗?”为了缓解压力,我对着那娘们问了这么一句。
“听到什么了?”那娘们反问我。
“心跳声,我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我说。
那娘们给了我一个白眼,说:“办正事儿呢,别打岔。”
前面是什么?我仿佛看到了火光,在那里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是有谁,在那里烧什么东西。
我闻到了一股子纸钱的味道,除此之外,我仿佛还闻到了一股子臭味。这臭味,应该是尸臭。难道,前面有尸体?
我和薛姐,继续往楼上爬了起来。不过,在爬到十四楼的楼梯间那里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尸体,却看到了一个大活人。
那家伙,身上穿着军大衣,头上戴着雷锋帽,刚一看到他,便有一股子难闻的是臭味儿,从他那边扑了过来。
冯军,这家伙是冯军。严格说起来,我确实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他了。
“这么久没见,你这身上,怎么还是这么的臭啊?”我一脸无语地对着冯军问道。
“你们二位,这是在干吗啊?”冯军往薛姐手上提着的那包骨灰那里看了看,对着我们问道。
“没干吗啊!”薛姐就像做贼心虚似的,赶紧就把那包骨灰藏在了身后。毕竟,冯军这家伙,跟我们本就不是朋友嘛!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我们是需要进行一些防备的。
“没干吗?”冯军狐疑地将薛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既然没干吗,那你干吗那么慌张啊?”
这冯军,听他这语气,好像是在诈薛姐啊!
当着我的面,欺负薛姐,这我必须得站出来说两句。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是闲得无聊还是怎么的,干吗弄些这玩意儿,在这地方烧啊?”我指了指那堆燃着的纸钱灰,对着冯军问道。
“我在烧什么,需要你管吗?”冯军冷冷地回了我这么一句。
“我们在干什么,需要你问吗?”既然冯军对我都这么不客气,我干吗还要跟他客气啊!
“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现在做的这事,对我是没半点儿影响的,因此,我完全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冯军那家伙,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说道:“不过,咱们也算是见了好几面的,就看在这份儿上,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那南门酒鬼,可是一只厉鬼。厉鬼做的承诺,算不算数,那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