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六位穿着背心短裤,一身职业篮球套装的男同学,大步流星般跑了过来。
“没事吧,紫嫣老师?”
“全赖小虎用力过猛,投了阳盛球。”
“平时投球就没见他阳盛过,一个劲的阳痿三不沾。”
“幸亏紫嫣老师没事,有个事儿林老师也饶不了你俩。”
男同学们大大咧咧地提起林森与司马紫嫣,并一脸愧疚的看着司马紫嫣。
学校里,关于林森与司马紫嫣的事儿,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不过,当林森听到有人提起他和司马紫嫣,嘴角处忍不住笑了笑。
“没事儿了,以后注意点。”林森帮司马紫嫣回答道。
“你是林老师嘛?”那名叫小虎的同学,带上眼镜才认出是林森。
“我就是,”林森回道。
“近距离一看,老师你比我帅多了。”小虎挠了挠后脑勺,腼腆的看着林森。
上次食物中毒事件,他也是其中一名受害人,多亏了林森出手相救,不然他今天也不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儿。
打从那之后,小虎将林森当作偶像,作为学习的榜样,在心底暗暗比划着。
“老师这不叫帅,而是成熟有气概,”林森笑了笑,似乎听着别人的赞美,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我们也要像林老师这样……”
“老师,你陪我们打个球吧!”
“别胡闹了,没看见林老师要照顾紫嫣老师,哪有闲功夫搭理你们,而且老师他学医的,哪会打球。”
“我真不会打球,”林森很欣赏左边那小子说的话,不过,他不同意学医的不会打球这个说法,“教你们一个道理。”
六双眼睛十二只耳朵,顿时,竖了起来,林老师的话,他们爱听,林老师的道理,那个是名言。
“男人既不可阳盛,更不能阳痿,像我这样的刚好属于阳刚,”林森颠簸了两下篮球,站在场地外,距离篮球框六米的地方,手腕向前一抬。
“咻……”
比之前飞过来的抛物线更加完美,更加精准的投射而出。
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便在六人震惊的神色下,一个漂亮的空心入网,惹来六人羡慕的神情。
“偶像不愧是偶像啊!林……”
“人呢?”
“你度数又增高了?林老师与紫嫣老师在你一点钟的方向。”
“呵呵,是该配眼睛了。”
“……”
“刚才,真是谢谢了!”司马紫嫣看了眼林森,正经起来一个样,不正经起来另一个样。
“我们都是一家人,”林森笑嘻嘻的表情,其实,他想说客气啥,如果要谢谢我,那就以身相许之类的话。
“谁跟你是一家人,”司马紫嫣脸色顿时绯红,羞涩道:“人家可没答应你。”
“你早晚都会答应的,”林森随口说道。
司马紫嫣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埋着头往办公室走去。
此时,时过正午,很快又到了上课时间,学生们三三俩俩的结伴走出宿舍区。
睁开着惺忪的眼帘,伸起懒腰,驱散脑海的睡意。
“全体教师请注意,全体教师请注意!”
校园内的广播响起,听着声音,有点像典礼上主持的那家伙。
“副校长回园,特召开紧急会议,所有教师必须全部到场。”
“再说一遍,……”
广播里嘈杂的声音像个复读机,路过的学生瞬间睡意全无,有些恶烦的盯着广播看。
而司马紫嫣与林森恰好走到教师楼,当他俩听到广播里的通告时,司马紫嫣的脸色明显冰冷了些。
似乎这个所谓的副校长是个她不喜欢的人,而林森很敏锐的捕捉到司马紫嫣散发出的情绪。
当下也没交流,蹬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五楼跑去。
那是司马刚的办公室,这会儿上去,司马紫嫣显然想了解些情况。
距离副校长汪一声离开也有小半年了,这次他突然出现,貌似有股不安占据着司马紫嫣的心扉。
不一会儿,他俩来到了司马刚的办公室,然而,却不见司马刚的身影。
硕大的办公室内,凭白无故的多了些东西,好像发生了一场变故似的。
以司马紫嫣对父亲的了解,平时,这个时候,他怎么也得早到,站在窗户边缘,看着学生们从教师大楼经过,露出欣慰的微笑。
可现在空无一人,司马紫嫣觉得不对劲,于是,又急匆匆的赶往会议室,或许在那里可以见到父亲。
教师楼分为东、西两个独立单元,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个英文字母N,他的建筑是汪一声特别叮嘱的。
此时,西单元四楼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头,就连那位被气的吐血的杨伟,俨然坐在了汪一声的身旁。
当司马紫嫣匆匆赶到,扫视了圈在坐的人后,一丝焦虑的神情印上娇容。
这里没有司马刚的身影,他到底去了哪?
“那谁,人都到齐了没?”坐在椭圆形方桌的龙头位置上,一位长相半秃,估计是没用首帮护发液,鼻纹微皱,妇炎洁擦多了,老嘴唇像两根香肠向上翻起的老男人开口问道。
“到齐了,还差……”
没等他说完,老男人抬起手,发言道:“在座的各位,鉴于有新来的老师不认识我,所以先隆重的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汪一声。”
“扑哧……”
不知道谁没忍住,放了个屁出来,与他名字显得格格不入。
“再过五天,我就是你们的新校长,”汪一声尤为自豪的说道。
司马紫嫣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难怪父亲没有来,原来是有人来接班了。
可是,她不明白,父亲明明还有三年才退休,如今却赶早了!
难道教育组那边有什么新的安排?
“司马校长,教育组那边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职业,去守大门。”汪一声几乎唱出这段说辞,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吃了两打乌鸡白凤丸那般畅快。
“好,欢迎汪校长!”有人得意,当然得要有人捧跟,刚刚康复的杨伟同志,就像春天里的墙头草,难得的硬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