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能找到阿里那台CITIGOLF的小车,小陈又开始自责了,这这么重要的事,自己竟然给忘了,阿里能跟光头平约见,也就是说,他就能把话传给雄哥,自己光顾着数钱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但转念又一想,雄哥要跟穆萨一起搞爆破,哪警察抓他,现在他都不跟穆萨一起,这自己有提醒他什么呢?笑笑觉得自己太笨,这脑子关键时候转不过来。停车场内空荡荡的,除了车,有一个人,这时候小陈才想起来,虾仔把车给开走了,又拿起手机,给虾仔发个短讯:你那怎么样!
谁想到马上就接到虾仔的回信:跟丢了,在松镇!
松镇?又是松镇,难道雄哥他们真的在松镇有据点?想想给虾仔又写了个短讯:说话方便吗?
马上就接到虾仔的来电,背景的声响几十大卡车的声音:“。。。。。。虾哥,丢了就丢了吧!。。。。。。啊,你说我这里啊?。。。。。。哦,我也没看到什么?他们开车走了,我没有车。。。。。。你说出租车,这赌场的停车场出租车没办法进来。。。。。。我说啊,你赶快来接我吧,我在赌场大门外面等着。”说完就把手机给挂了。
南岸赌场跟北岸赌场一样,都是依海而建,这一出大门,就感到海风夹着细沙扑面而来,不愧是海边,连那些扑面而来的风,都是包含着浓浓的盐味。。。。。。
特别报道:早上警方在松镇查获假钞制造工厂一所,查获假钞印刷机一台,已经十几万的成品,据第一银行的银行家鉴定,这批假钞的仿真度达到百分子九十三,是南非建国以来查获的仿真度最高的一批假钞。。。。。。
另据警方现场指挥官阿齐兹透露,在昨晚的行动中,又一名杂色人在警方普偶们而入是逃脱,警方正在根据松镇工业区的街道监控来追查这命嫌疑人的身份和背景,警方相信,这个人一定与这个假币工厂有深厚的联系,所以警方呼吁广大的市民,如发现任何可以的人员,请广大市民一定要及时通知警方,协助警方尽快破案。。。。。电视的屏幕上是一张从监控中调出来的模糊的照片。
正吃着早餐的小陈看到这个报道和最后的画面,简直就是惊呆了,张开的嘴,连嘴里嚼了一半的咸肉掉地上了也没有察觉,愣了半饷,才转身对着走廊的尽头的一个房间大喊:“虾哥,你快出来看。”
小陈这么一喊,虾仔穿着底裤光着上身就跑了出来,边走还边挥着话:“勿嘢料?”
“雄哥他们在松镇真的有工厂,刚才电视都报道了,杂色鬼还一张大的照片出镜。”
“咁猛?”
“现在不是讲笑,出事了,出大事了!”小陈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身体碰到了早餐桌,桌上的刀叉“呯呤嗙啷”地掉在地上:“虾哥,你昨天晚上跟踪光头平,他发现你的时候,还有别的人盯梢吗?”牛奶也洒了,一手拿着餐巾纸吸干桌面上的牛奶,一边问虾仔。
“阿陈,没有人随尾,你别忘了,我是侦察兵出身。”虾仔倒是回答的很肯定:“松镇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就那么一圈的几条街,并且都是直路,有车跟着我回不知道?除非是步行的人,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否则的话,肯定躲不过我的眼睛。假如是人的话,哪就是已经早就埋伏在哪里的,跟咱们没有关系。”
虾仔说的是有道理,从南岸赌场到松镇,基本上都是高速路,哪不可能是步行的行人。但这下子确定是得罪雄哥了,就如虾仔说的,在北岸赌场这一露脸,加上昨天晚上在南岸赌场抢了阿里,这雄哥铁定认准了,就是自己给他捣乱。
“我们要不要去松镇看看?”虾仔在旁边提醒道。
“看什么?”
“说不定是假新闻呢?会不会是警方的圈套?”
“ETV播的,这民营的电视台敢玩这么大,并且有工厂的照片,和一叠叠的钱。”小陈这会算是冷静了下来,对着虾仔点点头:“虾哥,先吃早饭,下午我们再去看看。”
“明白。”虾仔明白,现在警察都在现场,去了有可能就是自投罗网。
趁虾仔洗澡,吃早饭的时间,小陈上网收信,那个斯坦瓦尼果然没有失信,把阿里,和哪两个鸡婆的资料都给发了过来,小陈看看好像很普通的背景,没什么特别的,也就略过,再看看别的信,一封来自老郑,大意是说佛光上打电话到家催邹师傅的灯油钱,他已经给垫上,并且两个星期后是他七十二岁的生日,他外甥回香港了,不知道小陈能不能回新堡一趟陪他过个生日。看到这,小陈觉得鼻子发酸:人这一辈子好像也太儿戏了,老郑都是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流落他乡,现在有个人陪着过生日都觉得奢侈。想想他一生坎坷,原来当笑话听的老郑的故事,此刻却变得如此地悲凉,看来人生得意且尽欢这句话,虽说是有点玩世不恭,但还真有它的道理,要不像老郑,像邹师傅谁知道这么一眨眼,怎么就变成骨灰,待在佛光山了呢?叹了口气,听听窗外和风鸟鸣,隐约的阵阵涛声,小陈叹了口气,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一定到!”
太阳透过窗户的纱帘,照在桌子上,小陈把电脑挪了一下,没有让强光直接照到电脑上,翻开第三封信,信是敏儿写来的:
臭猴子,还敢这样对老娘,你不想混了,看下次见面,我阉了你!
我去教堂找过你,查尔斯说你和虾哥走了,你好吗?
光碟我听了,你刻的两首音乐,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首,二胡的《二泉映月》和小提琴的《梁祝》,我不知道我解读的对不对,第一首我理解为你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但我却不在你的身旁,正所谓“欲将心事附谣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其实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陪着你,我知道你最近烦,但我敢保证,我觉对不会碍你的事;《梁祝》就是你对未来的憧憬了,但是否太悲切了呢?你希望自由自在,过所谓“只慕鸳鸯不慕仙”的生活,但也用不着死后重生吧?命运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的啊!陈哥,缩头乌龟就缩头乌龟,你我悄悄地走吧,等什么时候警察能销案,我们再出来,你给了我有二十多万,够咱们俩过几年的了。。。。。。
永远爱你
敏
这时候又看到屏幕的右下角闪动,一看,又是敏儿的信,点开一看,就两句话:
昨晚的五十多万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个电话说清楚,马上!!!
还有,松镇那边好像有个假币制造厂出事了,警察通缉的好像是杂色鬼!!!你不是也参与了吧?
快电话我!!!!!!!!!!!
“你看什么啊?怎么看的泪眼汪汪的?”虾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了过来,脸贴过来就要看小陈面前的屏幕。
“哦,没什么。”把电脑一合,顺便伸手拿了张面巾纸,擦掉脸上的泪水,还真搞不懂是因为老郑的坎坷身世,还是敏儿的真情,反正一个大男人,却像个小女孩似的掉眼泪,还在虾仔面前,太丢脸了。把车钥匙递给虾仔:“你开车吧,我情绪不稳定。”
德本的海边总是一片欢声笑语,这《非盟大会》的广告牌,已经悄悄地出现在德本各处,一些地方,市政的工人正在维修这道路,花草;小陈也留意到了,军队的美洲豹直升飞机已经开始在高空巡逻,海面上还看到了海军的护卫舰,看来,中央政府是开始着手《非盟大会》的保安问题了,想到早上斯坦瓦尼的信中并没有开幕式的安排事项,和各国元首的住处明细,已经在德本的活动行程,小陈就给斯坦瓦尼直接拨了电话:“斯坦瓦尼,你没有按照你我的约定去做。。。。。。”
还没说完,斯坦瓦尼已经抢话了:“陈,这是国家,和警方的机密,哪怕是怎为接待方的赌场,我们也是仅有的几个人有这个权限,不发给你,也是为你好,否则要真出了事,你也变成了嫌疑的一份子啦!”
斯坦瓦尼这几句话竟然把小陈说的沉默了,到底自己要做什么?本来是汤姆要挟自己来做这事的,现在怎么自己倒是主动关心起这个大会的保安问题了?自己到底是兵还是贼?
“陈,你在听我说话吗?”电话里斯坦瓦尼的声音提醒着小陈:“啊,对不起,看来是我多事了,最近这几天打扰你了,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
“陈,你这是怎么啦?原来的那份嚣张到哪去了?我更喜欢原来的你。”
“谢谢你!”小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合上电话:“虾哥,我们真的要去松镇吗?”
虾仔左右看清了路,然后把车停在路边:“阿陈,你先休息一会,我看你今天早上丢三落四的,现在你想清楚再说。”说完也没有等小陈的回应,自个叼个烟,下车蹲在高速路边抽咽去了。
乱,脑子很乱,汤姆要自己留在德本,只是让自己造成一种假象,而让雄哥和穆萨觉得有机可乘,但现在这些使命都完成了,穆萨出关失踪,雄哥的假币工厂被封,这汤姆应该自己去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人物了,哪自己留在德本的意义又是什么?当初来的时候抱着赚一笔的幻想,现在已经赚上一笔了,不是应该回家了吗?雄哥,我还需要通知他吗?他已经暴露了,假如说这个假币工厂跟他一点都没有关系,这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通过这次事故,他应该知道,汤姆已经盯着他了,但他这次的暴露,真的跟虾仔昨天跟踪光头平没有关系吗?或者说,真的跟自己跟踪光头平没有关系吗?穆萨,这个学者型的毒贩子,真的要搞些什么恐怖袭击之类的动作吗?这国家元首对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汤姆这群警察,难道真的饭桶到这个地步?还有这个《瓦坎尼》财务公司,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假钞,贝奇是警察,难道警察局通过这家大耳窿来漂白这些假钞?还有,事发都一天了,怎么就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还有,还有自己怎么最近变成个神探了,这处处都享受着仙人指路的方便,不管自己随意做什么,都能嘭个正好,都能发现大问题,难道真的是自己时来运到,幸运之神把自己从头套到脚了,还有,虾仔,查尔斯,格丽斯,本来这些看不上眼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自己的好帮手,好同事了,好像不管什么困难,只要有他们帮忙,就无往而不利,这一切到底有事为什么?光是运气好吗?疯了,这许多的为什么一一袭来,搞得小陈不知道该从哪里走起,“啊”地大叫了一声,把虾仔吓得“咚”地跳起来,走到车窗户前面:“阿陈,你没事吧!”
“虾哥,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小陈的声音有点懒散:“还要去看看松镇的现场吗?我想,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杂色鬼的照片已经上了电视,哪假如雄哥也就知道躲了,看来我们已经不用担心他了,汤姆本来希望我来做托,打掩护,现在已经失去意义,我想杂色鬼这张照片,就是最好的烟幕弹了!”
“你的意思是?”
“不用通知雄哥了,或者为了进一场兄弟的情分,我们给他们三个手机原来的号码发个短讯,也就完事了,这情分算是还他了。”把虾仔让上车,去教堂吧,路上我给汤姆去个电话把我想到的事情说一下,至于怎么做,哪他的事情了,至于穆萨,我们明天就去他家,把我们借他的车还他,顺便给他留个口讯,我们也就完成自己的使命。”中午的太阳有点热,小陈拿起车上的面巾纸,擦了擦汗:“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就会新堡,等给老郑做完寿,我们就买张机票带邹师傅回家。”
成立看来还真的是热,虾仔也是汗流满面,他举起手臂,用三角肌出的衣服擦了一下脸上的汗:“你觉得汤姆会这么轻易放你走吗?”
“可现在我在德本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啦?我们把我们想到的告诉他,至于调查,他手下这么多人,就不缺我这一个了吧?”
虾仔对小陈的回答不以为然:“我看没有那么简单。”侧脸看着小陈不可置否的表情,就补充道:“这样吧,你现在就给汤姆打电话告别,你看他怎么说。”
汤姆的电话却没有人接,不奇怪,人家是大局长------忙!
“去教堂吧!我们落难的时候,是人家绑了我们,去道个别吧!”
“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挺重感情,这样吧,拿你原来的号码,给雄哥他们发短讯,就如你说,我们仁至义尽。”
教堂就在眼前,连站在门口向小陈招手的查尔斯,此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好像一直在门口等着我们似的。”
“你没有告诉他吗?”
“我只给雄哥发过短讯。”小陈指着尚在远处的查尔斯:“你一转过来。我就看见他站在这里了。”
“或者,这就叫先知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