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嘎博格雷已经下班走了。”霍克出去没有一会,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几点了?”
“现在不到六点。”
“怎么这么早下班,医院夜班下班不是七点吗?”
“我问过药房的领班,她说大概十分钟前,嘎博格雷接了个电话后,就跟她说家里有事,要提早下班回家看看。”
十分钟前,不就是自己在知道点滴里面有麻药,把护士叫进来房间的时间吗?
“霍克,你去护士站,看看刚才谁给药房打过电话,并且通知马克,看看刚才谁在病房区给药房用手机打过电话,并且,问问这个药剂师的家在哪?让马克带人到他家去,让他的家人跟他联系,尽量是小孩子跟他说话,然后把他带到联络处去。”
“是!”霍克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小陈听着他给马克打电话,那一套白人繁琐的招呼声,已经是从门外传来。
“戴立科医生。。。。。。”
“陈先生,那个给嘎博格雷打电话的人绝对不是我,你可以翻看我的手机。”从他说话的声音,听得出,他的内心很恐慌。
“医生,你别怕,应该是没你的事!。。。。。。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开个出院单,我现在就走,这地方真是防不胜防,我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
“好的,这个没问题。”终于听到他如释重负的语气。
“陈,我查阅过护士站的电话,这一个小时内,没有任何打出的电话。”霍克吧一张纸亮到小陈的面前:“陈,这是护士站的座机的通话记录。”
“马克那边呢?他们用的是手机。”
“他们仍在进行当中。”
病房忽然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心电图的“滴滴”的声音,不时地出现。
小陈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霍克,你去护士站,问问他们刚才谁用手机了。。。。。。”
“我刚才问过了,没有一个人承认。”
“你再去一次,把他们的手机号都登记下来。”
“我都登记下来了,在这里。并且我已经拍了照片给马克发过去了。”
这次怎么这么淡定?NO!忽略了病房,病房里的病人。
“霍克,你带上一个护士,就说去查房,看看那个病房是昨天以后住进来的。。。。。把他给我控制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是病房里的病人。。。。。”
“现在只有这个解释了。”
没几分钟,霍克就跑了回来,身边还跟着个护士。“陈,就我们对面的病房,一个叫卡尼的患者是昨天以后。。。。。。”
“去吧!”
听着护士在门外敲敲门,然后就是霍克大力的推门声,隐隐的几步脚步声和推门的声音后,霍克又跑回来了。
“陈,病人不见了。”
“他是什么事情住院?这里是创伤病房。”
“他背后被刀砍了。”
“那个医生给诊治的?”
“霍柏科大夫。”
“霍克,通知马克?。。。。。。”
“我知道了,控制霍柏科医生。”
这时候,一个护士匆匆跑来:“戴立科医生,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准备好。”
“陈,我们可以走了。”
“好的!谢谢医生。。。。。。还有,各位,今天的事,你们不用到处去说,假如有可能,你们就跟医院要去一下假期,去外面度个假。”
“陈,你说我们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假如你们跟我这是没有什么联系,并且没有撒谎的话。”
没有再说什么,这地方确实不能够多待一秒,太恐怖了,这样看来,自己这两天死不了,真的要感谢主啊!。
好像心事放下了,这绷紧的神经一松弛下来,就会觉得眼皮特别的沉,尽管停车场的阳光刺眼,但好像还没有感觉得到车开始晃动,好像连车门都还没关上的时候,小陈就睡着了。
好安静,没有杀戮,没有烦扰。
“醒了?”是米歇尔的声音。
果然,天花板的油漆,已经不再是医院的浅灰色。
“他醒了!”听得出米歇尔声音中,心情的雀跃。
“醒了就醒了呗!。。。。。。有什么好高兴的。。。。。。他这叫自作自受!”敏儿,声音里充满了鄙夷。
怎么了?怎么敏儿对自己这个态度?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从他回来到这的一刻,你就守在这,没有离开过。”
“他这种人,手里抓着一个,眼睛盯着一个,心里还想着一个,不是这案件还牵在他身上,还真的不愿管他怎么样了?”
呵!。。。。。。哎!女人。。。。。
明知道自己醒了,敏儿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跟自己示威。。。。。。怎么这些人都这么想?算了,别去解释了,这些事情,越描越黑。
“嗯”了一声,干脆就睁开眼睛,尽管双眼的眼皮肿胀得把视线挤成了一条线,但总算看到了光明。
“怎么样?现在明白了什么叫越快乐,越堕落了吧!”
这敏儿分明是在嘲笑自己,算了,这事情,也没有那个女人能理解的,估计全世界的女人遇到这种事的反应都会一样。
“你们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找死吗?”
敏儿还没回答,米歇尔已经抢先解释:“我的签证明天才能下来,这已经是领事馆关照的。”
真的,这些老爷能不能体恤一下民情,知道已经是这些人已经处于危险状态了,怎么就不能网开一面呢?
“你们尽快吧!别耽误了。”。。。。。。“敏儿。。。。。。回去以后,就别挂着你的什么公务员福利了,命最重要。”
“你知道命重要还不顾一切地去找那个白婆。”
怎么这个女人这么蛮不讲理的?但表面证据来说,确实自己百口难辨。
“敏儿,我去教堂,不是去找海伦的!”
“那你去哪干嘛?别告诉我你去哪里祈祷上帝保佑。。。。。。”
小陈心中苦笑:自己真的是想去那祈祷,这怎么去解释。
“黄警官,你就别骂陈哥了,或许他真的去教堂只是为了祈祷。”
真的是一丝的安慰出现在小陈的心头:还是米歇尔懂我!
“你还帮着他?你我还在德本,他就去找那白婆了?难怪他一直催我们走,我们不在这里,不就没人能碍他的事了吗?”
“黄警官,他都伤成这样子了,他哪怕真的是有心去找海伦,哪又能发生什么实际性的问题呢?”
“冯小姐,他是人死心不死,这比他身体出轨更可怕!”
还是老祖宗总结得好,不可理喻这词,此刻用在敏儿身上,压根没错。
“米歇尔,你帮我叫叶警官来吧,我有话跟他说。”
“干嘛!做了亏心事,现在想躲?”
“敏儿,看来你真的不了解我,我不想多说,时间不多了,我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要在叶长官面前丢脸了,我先跟叶SIR沟通一下,以后剩下的时间,我们再闹!”
“什么了解,我当然不了解你了,我这一眨眼,你身边就多了一个米歇尔,我再一眨眼,你就和那白婆好上了,好了,明天我一走,你有不知道阿四,阿五全来了。。。。。。”
“黄警官,顾大使有话要和陈先生说,你暂时回避一下好吗?”
“为。。。。。。”后面的字敏儿还没有说出口,顾大使和叶广荣已经出现在门前。
这毕竟顾大使在场,敏儿也不方便在这里撒泼,只好先行离开,,方正还有这么多的时间,害怕没有时间去骂个够本?
“你到底搞什么?”顾大师两只手抓住消沉的右手,着急地说。
“顾老,我不解释前面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小渔村了,反正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我说后面吧!”
“好,你慢慢说。顾老,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卷入了南非执政党个山头的纷争。。。。。。”
“你这话怎么说。”
小陈听顾大使这样说,就把那天司丽斯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跟顾大使说了,完后又接着说:“上次在市场区遇袭,我感觉好像不是塞库的事,包括这次药水里的镇静剂,也不应该是塞库。”
“说说你的理由?一次五个杀手,塞库到现在应该没有这个钱,否则的话,在教堂里,就不会是他一个人出现。”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塞库的手来杀你?”
“对!不光借塞库的手,他自己也动手,反正他对我的追杀,可以说是防不胜防,顾老你想想,我是临时拿主意去库鲁塞尔医院的,中间约瑟夫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也没有任何人给约瑟夫送茶递水,但最后约瑟夫确实中毒身亡,之后我也是不经意到了普林斯顿大厦,怎么就这么巧,仇家就在哪里等着我呢?也就是说,他们组织了好几批人,在我有可能去到的地方已经埋伏好了,只要我一到,马上开始他们的刺杀行动。”看顾大使还是将信将疑,有对顾大使说,我去了海港医院,应该说是相当保密,塞库怎么能知道我就去来那间医院,一定是有人告诉了他,而知道我在哪家医院的,也就是当时载我去的48小时救护人员,也就是说,这个幕后的老板,已经是处心积虑,广布眼线,这样才能找到我;在海港医院,只有司丽斯,和你们来看望过我,而只有米歇尔和蓬皮耶去过花店和《金筷子》餐厅,也就是说,连你们都已经被人盯上,这样他们才能知道我在医院,我从医院出来,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不到五分钟,塞库就到,已经是说,在我出病房的同时,塞库就已经得到消息,当然,我来到德本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去哪个小渔村,所以塞库能很容易地估计到,我去哪里。我遇刺后不到十分钟,药房的药剂师就能知道我的治疗处方,要调动这些人,花钱不会少,也即是说,不是塞库这么一个连跑路都没钱的家伙所能承受的。“
“那你估计会是谁对你下这个横手?”
“我估计不到,但这个人一定是非富则贵。加上司丽斯对我说的那番话,你是不是可以想象得出,应该就是国会里面那些跟总统斗,暂时处在下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