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好好地相处吗?到现在为止,邹师傅都还搞不请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唐秋明会这样怀疑自己,这十天来自己也是一直安守本分的,仓库的事,家里的事,不能说是完美,但及格也总能说的上的,却不明白这唐秋明要这样冤枉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自己请求他帮忙半个工作证?他不愿意了自己就要走?这抢劫也就罢了,自己也就是一个穷人,怀疑自己见财眼开,还能说的过去,这怀疑自己意图强奸非礼?这又是从何说起?这真是莫名其妙?难道就是为了自己哪十天工钱?就那么一千块钱?假如真的是这样,哪还真的该他唐秋明发达?这点钱也算死了?还真的见到了连细菌都被算死的人.这回过头了来,却看见虾仔和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国人在握手打招呼,等虾仔回过头来,便问道:“碰到熟人?”
“对,王记者,华文报社工作。”
一路上这虾仔看邹师傅一声不响,便问道:“鉴叔,怎么啦?”
“虾仔,你跟那个王记者很熟吗?”
虾仔本来以为邹师傅会对自己吐苦水,却没有料到这大叔却冷不丁地问起自己的这个朋友:“对,很熟,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这因“六四”出来的,这堂堂一个大学生,现在却只能靠这跑点新闻,换点稿费,再给报纸拉点广告来糊口,这现在已经是八点多了,还忙着今天唐秋明的案件呢?”
“看来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车里沉默了,虾仔不愿意再接邹师傅这个话题,这大叔刚经历了阿芝的死,这心里恢复到何种程度,他还真不知道。“鉴叔,晚上就到我哪孖铺吧?明天一早请上孙律师,咱们再去唐秋明家拿行李?”
“这明天就不要麻烦孙律师了吧?你我自己去不行吗?”
“鉴叔,他是律师,有他在场,唐秋明不能耍什么花样?”
“我去拿自己的东西而已,他们能耍什么花样?难道我这几件破衣服也不让我拿?”
虾仔担心的是邹师傅的钱,邹师傅的底细他最清楚,他怕这大叔大咧咧的,这钱就放在行李里面,谁能保证这唐秋明有不会晚上搜他的行李呢?“鉴叔,我说的是你的钱。”忍不住,还是把自己的担心给说了出来。
邹师傅没想到这个小朋友倒是这么细心:“你怕我哪十几万,没事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在唐秋明家的,就只有我自己的那几件破衣服,还有那台车了。”
这就放心了:“好吧,我们先到唐人街出吃点东西,然后回家睡觉。对了,鉴叔,你觉得为什么这个唐秋明要冤枉你。”
“这个就是连我自己都想不清楚,做事一定会有目的,我想他是借这事来赖掉我的工资。”
“就为这一千多块钱?”说真的,这个理由连邹师傅自己都不相信,别说虾仔了,为这么点钱来结一个怨,这唐秋明也太他妈的目光短浅了,别忘了这是南非的约堡,难道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家人会这样代代平安?
“觉得很奇怪是吗?”邹师傅侧头看看正在看车的虾仔:“别说是你了,连我都不相信这么有钱的人会有这么龌蹉的想法。”
怕唐秋明不在白跑一趟,邹师傅还请孙律师打了电话跟唐秋明约好,却不料在电话里唐秋明局已经开骂起来:“他还拿什么东西啊?他竟然敢串谋抢我,这警察没告诉我他排除嫌疑之前,你让他别想拿他那几件破衣服。”
这就更证明了邹师傅的推测,哎,没想到这越有钱的人越猥琐。这平时温文尔雅的孙律师也有点生气了:“老邹,你别急,我现在就去警察局,去申请释放令,让警察来见证我们拿行李。”
邹师傅举举手掌,制止住孙律师:“孙律师,这取行李的事,就让我们自己来吧?这次就谢谢你了,假如警察局有什么通知,麻烦你及时通知我们一下。”
这孙律师一走,留下了就是一脸错愕的虾仔:“鉴叔,这到底你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过吗?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你我是烂命一条的人,他们这有钱人想占咱们便宜,门都没有。”
“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话是这么说,但你不是想学电影里那样,搞什么绑票之类的吧?”
这时候的邹师傅却是一脸得瑟:“这也是一个办法,但目前还是不用这么暴力的手段。你听我说。”邹师傅招招手,示意虾仔凑过来。
其实现在房子里就只有邹师傅和虾仔两人,他们的谈话应该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但虾仔还是还是按着邹师傅的意思,把耳朵凑了过去。
“哇,鉴叔,没想到平时看你忠忠直直的,却是一肚子坏水?”
“这叫这对人说人话,这对鬼嘛?有时候对鬼做人事是没有用的。”
。。。。。。
这约堡的中午太热了,这唐秋明正在和别人谈着怎么把邹师傅的车给卖掉,手机的铃声响了:“唐会长,我是《侨声报》的王记者,有一片关于唐会长的家被抢的报道,想请你过目。”
“好吧,你发过来我看看。我的传真号是xxxxxxx。”
这一看过传真件厚的唐秋明气得把传真撕得粉碎,拿起电话就找到了王记者:”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混了,竟然说我为了这几万块钱去诬告那个姓邹的。我现在就打电话教你们老板炒了你。”
“哈哈哈。。。。。。”电话里的王记者回答唐秋明的竟然先是一连串的笑声:“唐会长,你觉得我能这样公开地威胁你,我会没有想到你的反应吗?你就别说你现在找我老板来吵了我了,就算你现在找到黑社会来砍我,我也不怕,你这个为了点小便宜就坑人的事你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你别忘了,你还怀疑人家老邹意图强奸你老婆呢?这意图强奸嘛?哈哈,昨晚的稿件我没有写,但今天的时事跟踪我可以补写上。。。。。。。”
“操你妈的!”唐秋明被气得一手就把手机砸在桌面上,这桌面上的玻璃连同手机都被砸得碎开。想想还是气,于是拿着桌上的铅笔,就如巫婆扎小人一般,把好好的一根铅笔没几秒钟就变成了小节。
“嘟。。。。。。”传真机又响了,这哒哒哒吐出来的传真纸,再次把唐秋明心中的怒火烧旺。
“唐会长,别忘了现在是信息时代,这群发个短讯不是很难的,你就等着被戴绿帽子吧。”这短短的几个字,就然唐秋明不得不压着自己的愤怒,好好地想着怎样去回应这件事,片刻,拿起传真机的话筒:“王记者,有话好说,你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强出头?我在这有头有脸的,你就不怕我找人买起你吗?”
“唐会长,这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欠人家清关行四十多万拖着也就罢了,你现在连你自己的伙计的几万块的车你也想吞掉?你这人品也太哪个了吧。”
“什么我欠清关行几十万?”
“别抵赖了,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人家为什么有拿枪进你家门,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这一下子,唐秋明颓丧地坐在大班椅上,呆若木鸡地拿着话筒,都答不上来。
“唐会长,你不用说什么?我现在就再次发个传真给你,上面有我的账号,明天中午12点前假如没有看到你把十万块钱打到我账号上,我保证你老婆被强奸的花边新闻整个约堡的华人圈都知道,倒是后我会呆在一个你找不到的角落里看笑话的。”
“我操你妈。。。。。。。”
没等唐秋明讲完,王记者已经打断了唐秋明的话:“不是你草我妈,是你老婆**了,假如你觉得光玩嘴仗不过瘾,我们可以来个真的,问题是你敢吗?”
“我操。。。。。。”
“唔,唐会长,你别再操了,我的好脾气是有限的,你小孩还在华侨国定上学呢?你是否要我去请他吃个冰激凌?”
“你敢,我现在就去毙了你。”
“哈哈哈哈。”话筒里传来了王记者的一串冷笑,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唐秋明随即抓起电话:“徐总,我是唐秋明,找找你们报社的王记者。”
《侨声报》的徐总一口台湾腔:“哎呦,是唐会长啊!这王记者刚走,他早上离职了。”
怒火匆匆地回到家,见着媳妇就是一个大嘴巴:“就你他妈的这个蠢女人,当时在警察局为什么还添油加醋地说老邹意图强奸你呢?”
“哇。。。。。。”这唐夫人的哭声在这大大的豪宅中回荡。
机场,邹师傅和虾仔送王记者的班机,王记者进关前回过头来:“老邹啊,这些走钢丝的勾当你别玩第二次了,这上得山多终遇虎。”
“谢谢指教,谢谢指教。”
看着王记者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虾仔问邹师傅:“你这假民运遇到了人家真民运,现在这真民运都回去了,你这假民运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