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看不上他。”挽茵心里酸酸的,她怎么会看不上祝文安,挽茵昨晚还梦见自己在撕祝文安的衣服,撕了整整一晚都没撕完,最后吓醒,大半夜的查找医书,发现竟染了相思之症。
“那你为什么怕他找到你?难道……是因为他不能人道?”
“你!那帮小厮一天天的都教了你什么!”
挽茵深深地觉得金小少爷将来会娶一百零八个小妾可能是真的。
相思病,心疾,无药可医,轻则食欲不振、口渴不止、精神浑噩,重则浮想联翩甚至产生幻觉。
马棚的下人喊挽茵给母马接生,挽茵看见皮毛如雪带着黑色斑纹的小母马好似看见祝文安穿着丹青白衣站在那里,不禁走过去紧紧抱住,被小母马一蹬腿踹飞好远。
生活中随处都能见到祝文安的影子,它们潜伏在挽茵身边的每一个角落,在不经意间跳跃而出,让挽茵措手不及。库房刘管事记账时握笔的姿势很像祝文安,伙房王大厨咳嗽的声音很像祝文安,花房老李头沐浴的时间和祝文安一样,武馆郝镖头跟祝文安穿同款鞋子……甚至连金小少爷养的那条狗都让挽茵受不了,因为祝文安属狗。
明明她和祝文安连肌肤之亲都没有,他竟然已经占满了她心房的每一个角落,他微笑的样子、无奈的样子、担忧的样子、狡猾的样子……一点一点在回忆中烙刻,从东陵相遇,他一路追到西陵,闯进了她的生活,给了她一段那么长情的陪伴。被人欺负喊祝文安,没钱吃饭喊祝文安,没人赶马车喊祝文安,一旦体验过温柔的依赖,那双手,再也不能果决地放开。
明明她独自一人捡垃圾都可以生活,现在的她已年过十八,却再也不能无牵无挂地在世间独立而行。
牵过了最温暖的手,指尖温度,永不消散。
“这……该死的东西!”挽茵的手用力锤向心脏的位置,能感觉到里面蛊虫的蠕动,要是花卿在就好了,说不定蝎派有解这种蛊的方法,可花卿远在西陵,再说那个变态知道挽茵中了蛊只会高兴地鼓掌,怎可能指望他帮自己一把,不过他的小徒弟花浅……挽茵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花浅特别喜欢帮她忙,难道是被她的人格魅力吸引住?不管怎样,花浅是现在唯一可能帮她的人。
藏金山庄每月都有商队去西陵采买货物,可挽茵不知道蝎派的住址在哪,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双毒教的关系,再说花卿那么变态,万一兽性大发伤了帮她送信的人怎么办?思前想后,挽茵想到个好主意,她拿出花浅给她的那瓮蛊虫,把写好的信放进坛子里,只嘱托商队一路上帮她带着这个坛子,并未言明有什么用处,听花浅说,蝎派在西陵有很多眼线,定能认出这个坛子是他们派中之物。
“祝文安,在我找到解蛊的办法之前,你、你可千万别被狐狸精趁虚而入。”
狐狸精们此刻正蜂拥到祝文安身边。
“听说祝掌门喜欢年纪幼的,师妹,你看我梳这个发髻会不会看着年轻点儿?”
“不错,衣服也换粉嫩些。”
“听说先前那女大夫最喜欢穿薄纱的衣服。”
“哼,小浪蹄子果然勾引祝掌门。”
“听说她医术确实不错,肯定是给祝掌门下了药。”
连日的劳累和因思念而枯朽的心情,祝文安早早就睡去,枕旁放着那本他读了无数遍的书。
《俏神医色诱祝文安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