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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催花绽放

屋里,林逸坐下,刚翻了本书看,就见烈艳回来了。他奇怪地看着她,“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花开了吗?”

“哪有那么快,不过,不是三天时间吗?明天再说吧。”烈艳进屋,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倒挺悠哉的嘛,心里素质这么好?”林逸有点不信,不会是畏惧困难,破罐子破摔,放弃了吧。不过,也没见他怎么懊恼,看着不像,那究竟为何。林逸一时不明白,却见她站在那儿,东瞅西瞧,思索着什么,不禁问,“看什么呢?”

“你这儿只种花,不种菜,你平常吃什么的?而且,我看你这么也没什么炊具,你平时不做饭吗?”烈艳摸着肚子问,他实在是饿了。

林逸眨眨眼,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微微一笑,不客气地说道,“对不起,为了晋升灵力,我最近一个月处于辟谷期,平常也就是食用些花果杂叶,所以,这儿不开伙食。”

“那我吃什么啊?”烈艳急了,他不是说过要收留照顾自己的么,这儿连吃的都没有,这不是要饿死她吗?

林逸手往后一指,“后山上竹笋多的是,自己想办法。”

刚刚还和九里明大言不惭地说收养,这明明是放养嘛!早知道他这不管不顾的态度,她才稀罕跟着他呢。

林逸手往东一指,“东厢房有张床……”

烈艳看到东厢房里,果然有张床,正要过去,只听得他还有半句没说完,“那是我的。”

他成心虐待是不是!烈艳愤怒,“那我的呢?”

“平常就我一人住这儿啊,哪有你的。”林逸翻了翻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要不,床旁边还有个竹榻,你就将就着吧。”

什么都让他将就,这人也太没风度了吧!这儿以前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她现在来了,就得考虑什么该有了。首先她得有间房,她的眼睛瞄向西厢房,那门紧锁着,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

“西旁禁止入内!”林逸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赶紧朗声说道。

“为什么?”烈艳好奇了,不就是个房间吗?居然还禁止,“难不成里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林逸不看他,也不跟她解释。

烈艳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一边拍手,一边嚷嚷,“一般说禁止入内,明显就是在默默地**人,好像在说,走过的,路过的,快来看一看,快来瞧一瞧,只要打开它,惊喜给你瞧!推开门,花不了力气,走进去,碰不了吃亏!你想要的,统统拿去,不想要的,顺带拿走!快来吧,别走开……”

“闭嘴”林逸大声呵斥一声,然后悠闲地往椅子上一坐,折扇轻轻一挥,“你给我听好了。”

烈艳看他样子,似要作一翻长篇大论,语气相当严肃凝重,只见他慢吞吞地说道:“斯是陋室,然藏吾之文房瑰宝,乃磨砺心志所得,不可与汝等俗人糟蹋。若汝等鼠辈不听教侮,穷极龌龊之能事,令吾所气愤,不测恶果,皆咎由自取,汝必听之,信之,谨记于心。”

烈艳低眉抿唇,五官有点扭曲,努力压制着想要笑出的冲动,这语气文绉绉,啰里啰嗦的,像唐憎一样。

烈艳眨眨眼,故意挠头思索,“呵呵,听不懂,说人话,不不不,说俗话。我就俗人一个嘛。”

“人常说近朱者赤,你以后跟着我,耳濡目染,自然要懂些有礼貌有学问的话语,这样才显得你有教养。”林逸缓缓说道。

“有教养?什么意思,谁在乎这个。”烈艳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这俗不耐的人当然不在乎这个,但我在乎,像你这样,出门别说认识我,我这一身雅气,不说沾一沾,反倒往俗坑里跳!真是愚不可及!”林逸拿着扇子冲着她的面门指指点点,很恼怒地训斥着。

烈艳低头不语,一副柔弱乖巧的样子,像是很受训。但深藏的脸色却是沉了又沉,心里也是热浪滔天,腹诽得天昏地暗:哼,装什么装啊,又不是没见过你与九里明对骂的样子,那简直就是泼妇骂街!现在对着我又拿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讲素养,搞内涵,装深沉,糊弄小孩子,以为我好骗吗?虚伪,狡诈,阴险!我可不吃这一套!

心里一通通地骂完,然后动动脸颊,动动眉眼,将刚刚面上的阴郁之色,慢慢扫去,最后慢慢抬头,换上一个古怪的笑脸,说道:

“师傅啊,你能不能用与九爷爷对话的那种文体来说,那话听着亲切,言简意赅不俗气,低调奢华有内涵。”

林逸眉眼一动,看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喜欢那种文体,你确定?”

烈艳点点头,在她看来,那些话正常多了。

林逸面色一沉,折扇一收,毫不客气地说道:“好啊,你丫的,别打这扇门的主意,敢动这念头,我剁了你的手,揪了你的脑袋!哼!”

烈艳被骂得一愣,突然缩缩脖子,吐吐舌头,笑笑说:“我突然觉得吧,你之前说的话,还是不错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咱做一个文雅高端人士,还是蛮有情调的。”

“是吗?”林逸故弄玄虚地说道,连语气尾音都拖得那长,很明显,他就是故意气她的!

烈艳忙讨好似地点点头,还附在奉承性的微笑。

哼,他空有一副好皮相,这脾气个性,与九里明一样又臭又硬,怪不得,两人时不时地互掐。心里暗叹,唉,真是气得不轻。但,气归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想想,还是算了。客随主便,他想怎么着,就怎么吧。

林逸没再说什么,拿着一本书在手里悠闲地看着,还时不时地在屋里踱着步,最后,转着转着,就转出门外了。

他自由悠闲,甚至可以不吃不喝地潇洒过日。但她却淡定不了,一大堆的问题在眼前,她该如何是好,不管了,先出去填饱肚子再说,这才是首要问题!

烈艳在后山上,找了些竹笋,清水煮了点,淡淡的味道,实在嚼不出啥味,唉,将就着吃吧。

实在吃不下了,好又爬到一棵果树上,摘了点果子,以夯实难以填满的胃。

“呸!”刚咬一口,满口酸涩之味,原来不是所有的果树,结出来的果子都是美味的。

此刻,她便又想起了水千寒的烤鱼和柑橘。那些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烈艳感慨,像寒大哥禁足在孤峰的人,都能对食物有所追求,这林逸的伙食真是不怎么样。烈艳将能吃的都吃了点,总算胃子里不那么饿了。

此时,已时明月初上,烈艳不敢走远,借着月光返回小屋。屋里昏暗,习惯了前辈子叫电灯的照明物,烈艳还真不习惯黑灯瞎火地摸着墙壁走路。

轻轻叩开一扇门,烈**得这是东厢房,也就是卧室。

室内静悄悄地,借着窗外的淡淡月光,烈艳发现林逸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人脾气特坏,烈艳可不想招惹他。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着,寻找着属于自己休息的竹榻,生怕吵醒了他。

竹榻在哪呢?双脚慢慢地迈着,不想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烈艳一个趔趄,整个身体向前倾去,“咕咚”一声,整个身体倒下,还差点滚了出去。

烈艳爬起来,脚刚站直,就觉脖上一凉,还有一丝丝痛,似有什么东西抵着她颈项,吓得她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