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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心折

大学最后一个学期,当某些动作慢的同学才开始打印简历挤招聘会的时候,她已经施施然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参加自己第一份正式工作的入职培训。

当年大考时,因为不服气某个男生说的“女孩子学理工不行的啦”,她在第一志愿里填报了一个纯理科的专业,正式接触之后,发现课程枯燥,同学大多是书呆子,而且似乎都决心书呆到研究生博士博士后……实在不符合她对大学生活的预期,于是在第二年毫不留恋的转了系。

新的专业多是不文不理只需背书就能轻松过关的课程,徐予芊一向好强闲不下来,又修了个双学位。仗着年年得奖学金的好成绩,所以当XG公司的说明会开到他们学校、室友们仍在一条条掂量着自身条件时,她只是随随便便投了份简历。

漫不经心,是因为她对这家公司并不了解,更说不上有兴趣了。而之所以会投简历,也不过是听人说这家公司近两年在业界内名声鹊起,想进去的大有人在。

说白了,她就是喜欢挑战另人眼中有难度或是“了不起”的事情。

接下来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简历过关,面试,再面试,不知是否她接触过的三个专业恰好都符合XG公司的需要,简直没费什么功夫就得到了MT的offer。因为来得太容易,直到接到通知,徐予芊仍是没有太多真实的感觉,不过在同学半真半假的祝贺声中,她渐渐产生了“其实进入这家公司挺不错”的感觉。

XG企业有个与总部同城的生产园区,研发部的人员便驻扎在那儿,因为地方够大又有多余的宿舍,园区也成了各地新进员工的培训基地。

第一天的时间都花在办理各项手续和分配临时宿舍上,只在晚上集合了下,由曾主持面试的一位女士介绍了公司情况和课时安排。徐予芊对例行废话不感兴趣,虽然也是个多半时间都用来啃书、对行业信息知之不详的职场菜鸟,可见到其他与自己差不多的培训生专心热诚的神情时,却有些不以为然:至于吗?

与她分在同个房间里的是一个个性开朗的女孩,自我介绍时就说过她先前曾在一家小公司任职一年,这次才把握机会成功应聘了XG公司的管理培训生一职,所以比起大多是像徐予芊一样临近毕业时被XG招录进来的其他女MT,她的年岁要大些,也多了点职场经验。

虽然对方表现得相当坦承,而且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徐予芊还是没法与这个叫做孙的室友热乎起来,虽然也没有什么恶感,不过她一向对个性圆滑的人不甚感冒。

其他女学员却似乎都挺服孙的样子,毕竟是刚离开仍带了点青涩拘谨的女生,有个性格开朗又有职场经验的大姐式人物,大家都愿意听她的话。这不,刚分配好宿舍的第一天晚上,孙就把邻近几个房间的女生叫到休息室,大有开座谈会的架势。

虽然心里想着又不是小孩子了,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徐予芊不置可否地坐在沙发一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彼此仍很陌生的同期MT们联络感情。

其实想想,离开学校以后这种私下发起的集体行为应该没什么机会了吧?会煞有其事地把大家叫到一块,除了证明孙很有精力过剩之外,恐怕还表示她的领导欲也比别人强。

眼下也是,有一半时间都是她一人在卖弄自己对这个行业的了解,不时掺杂些小道消息,余下的人只半信半疑地听。对于XG公司,孙似乎很推崇:“大公司的作风就是不一样,单从这个培训系统就看得出来,相比之下我以前待的那家小公司简直是垃圾!”

本来她说她的也没什么事,可不知道是不是想与她这个室友凑近乎,孙末了转头多问了她一句:“徐予芊,你觉得呢?”

有些心不在焉的徐予芊回过神来,下意识就答:“如果以后的培训像今天这样松散,我宁愿一开始就进公司上班!”

虽然知道这样的职前培训必不可少,也事先了解management trainee的集训时间并不长,很快便可进入轮岗期,可从小到大,因为不喜虚与委蛇的个性难以打入集体的原因,她最厌恶的就是郊游、军训、集体住宿这类一窝蜂人共同行动的活动,加上第一天的培训给人的感觉相当言而无物,不由就用上了激烈的言辞表明自己的态度。

换言之,她宁愿什么都不懂,在职位上一边挨骂一边成长,也不愿将初踏入社会的第一个月浪费在与大学一样松散的课程上。

其实同徐予芊一样刚刚毕业的培训生心里多多少少也有这种想法,已成功解决找工作问题,还未真正领教职场的残酷,自然还没有缅怀大学生活的心情,相反则是进入新环境前的兴奋感,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接触真正的工作。

可是……犯不着在和乐融融的时候突然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吧?

听说有些人就是喜欢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搬到台面上来说,让双方难堪,看来这个徐予芊就有这种潜质呀。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该接什么话,场面有些僵。

孙见状,连忙打哈哈:“瞧瞧我,光顾说自己的感受了,都忘了你们才刚刚毕业,和我这种老油条不一样。”瞧,将小过错揽到自己身上顾全大局,才是职场人士的成熟表现,这个徐予芊是怎么搞的?不是她说,就她这种态度,肯定干不了多久就被开!

其他人忙顺着说些圆场的话,总算将冷掉的气氛稍稍挽回了些。

徐予芊冷眼看着,站起来说:“你们继续,我还有些东西没整理。”知道自己的离去会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因为这样的场面她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她原先的话并没有针对室友的意思,可对方既然自愿揽到自己头上,她也懒得澄清。越说越错,干脆不说,所以她才不想参加这种不知所谓的座谈会的嘛。

无聊。

这就是徐予芊对至今一切的看法。

第二天的情况稍好些,课程总算有了点针对性,除了职场礼仪、公司制度这些人力资源部负责的泛泛内容,终于有公司高管来上了一节课。因为他们是management trainee,很快就要进入各个部门轮岗,所以几乎所有方面的东西都要学一些。

花了一个下午将上午的课上发下的材料看了一遍,并完成了简单作业后,晚间还有一个小时的市场销售课程,课程安排得略为紧凑,难怪XG公司会采取这样集中住宿的培训。

七点五十五分,带着一身沐浴露的香气和来不及吹干的长发踏入灯光明亮的培训室,徐予芊吸引了不少男MT的目光,只是她总是一脸对人爱理不理的模样,至今还没有谁有勇气同她搭话。

与大学上课时的情形不一样,第一排不再是会引来老师点名注意静不能睡觉动不能看小说玩手机的“雷区”,而成了人人争抢的“黄金地段”。开玩笑,现下的“老师”可多是公司的中高层,说不准以后就是自己的上司,务必要就近摆出四十五度仰头凝神听讲的姿势博取好印象。

因为来得晚了,可供选择的位置不多,徐予芊当然不愿意与傍晚时还会跑去园区的篮球场弄出一身汗的男MT挤在一起,便坐到了另一头,旁边就是话多的室友和尊她为前辈的那几个女孩。

八点整,门口进来一个男人,以为又是哪个拖拉成性的男MT的徐予芊本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却凝住不动了。

男人属于标准偏上的身材,一身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却有说不出的熨帖的味道,那是在职场上混了数年才会有的衣行如一的贴切气质——她最看不惯有些男生的穿衣品味,明明是青涩未脱刚刚毕业的职场菜鸟,明明是撑不起衣服的排骨身材,偏偏还要西装革履鞋油发油领带夹一件不缺,孰不知旁人看来多么别扭可笑。

在职场上注意衣着没错,可与其打肿脸硬要穿出职业人士的架势却越穿越错,还不如简单点能少露拙。

一边在心里刻薄地想着,目光却下意识地随着这个还算顺眼的男人移动。他戴着一副细框眼镜,脸型介于娃娃脸的柔和与国字脸的方正之间,眼神沉静,五官端正而不显眼,内敛的气质自然流露。

看上去,也就是个感觉不错的男人,并不像今早给他们上课那个锐气逼人的年轻主管那样显眼,可为什么目光没法从他身上移开呢?

困惑着,察觉到屋里的其他人不知何时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的视线似乎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他身上。当注意力从男人本身的气质移到其他东西上后,徐予芊终于弄清了他让人在意的原因——

他走得特别慢。

从门口到讲台这一段距离,他却花了两倍时间。不用太仔细,也能察到每一步比常人慢了半拍的沉稳步履间,男人的右肩都会微微一沉。

她怔了半晌,才意识到一个让人不能置信的事实:这人的右腿有些问题。

不明显,却看得出。

换言之,他是个跛子。

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心头竟莫名一痛,像是被细针扎到了极深的地方,并没有很剧烈的痛感却让人难以忽视。平时并不在乎他人感受、总被人批评为言语刻薄的徐予芊竟莫名调开了目光,并且对仍带着好奇肆无忌惮地盯着那个男子的旁人生了怒气:有什么好一直盯着看的,没礼貌!

那人就在这些太过直接的视线中目不斜视地步上了讲台。将带来的文件夹放在讲桌上后,他才抬眼,目光扫过室内。明明是毫无侵略性的沉稳眼神,被他扫过的人却都下意识地收敛了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他略停了下,转身用马克笔在演示板上写了两个字,说:“大家好,我是XG公司市场部的林放。”

出人意外的好听嗓音,是与他气质相配的温和沉敛,在字句尾端有奇妙的圆转,不知是哪里的语气习惯,在徐予芊耳里却生添一种韵味。

她第一次遇上自己挑不出刺来的人。

同龄的腼腆男生青涩懦弱,几年后又不知变成什么德性;事业有成的年轻主管大多自视甚高,区别只在是将霸气显于外还是藏于内;身边的女生也是话多的三八,文静的怕事。

至于她自己,缺点更是不计其数。

她觉得是很正常的事,大家都是人,没有毛病才怪。只是她选择的是诚实地将性格里的各个方面显现出来,也理所当然地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事情反唇相讥。

但是对讲台上这个人,她……没法用挑剔的眼光直视。

“原来他就是林放!”一声低叫,来自于旁边的室友。男人进来时引起的突兀安静已过,室内又恢复了原先有人在交头接耳的轻微嘈杂,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角的大惊小怪。

“林放是谁?很有名吗?”不用徐予芊开口,已经有个女孩子替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以前他只在XG公司里有名气,不过经过那件事后,业界里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个人了吧。”室友摆出资深人士的神气,“我也是因为有亲戚在公司里任职,才知道得详细些。话说回来,那时候你们恐怕还没听说过这家公司,也只是两年前那场大招标案后,XG公司才成功抢占了市场份额,在业界里打响了名头,赢得那次招标的,就是林放所带领的销售团队。”

“不仅仅如此,听说他就是那时候出车祸伤了腿,有人说,那是竞争对手心黑胆大干的呢,这场标案还上了那年的报纸!”室友压低了声音,营造出神秘兮兮的气氛,“我记得亲戚还连声感叹说可惜呢,林放的前途就这么毁了,虽然他伤好后转去市场部仍做得有声有色,可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以他的功劳,两年前就该是销售总监了!想想那时他才多少岁,二十六吧?”

“为什么他要转去市场部?”

“你们傻呀?一个瘸子,能抛头露面地跑客户吗?当然只好转做后方支持工作了!”

一直不动声色地留心她们说话的徐予芊听到“瘸子”两个字,不由皱起了眉头。就算只是个新鲜人,她也知道职场上的八卦不可全信,尤其散布八卦的人是这种江湖算命型的。

道人是非就算了,还用这样侮辱性的言辞。

她转开头,心里更加瞧不起表面和善开朗的室友。

那一节培训课,林放讲了什么她不是很清楚,并非没有认真去听,否则也不会有那几页详细的笔记。只是比起他讲的内容,她的心神完全被其他东西吸引住了——他每句话尾都带了转音的奇妙腔调,知道别人都注意到了自己的残缺却仍镇定自若甚至近乎冷淡的神情,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习惯了站在众人注目之下的平静。

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无法从某人身上移开目光的感觉,只是当讲台上的人视线转向这边时,她又下意识地低头,装出做笔记的样子。

这节课上完时后头也没有别的课了,因为刚才上课时用了演示模板,讲台上的男子花了些时间收拾东西,见状徐予芊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地放慢了动作。

肩上却在这时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看见某个不知何时凑过来的男生对她笑道:“徐予芊,我们要出去吃宵夜,你们女生去不去呀?”

那张脸她颇有印象,大概是男MT中比较活跃的一个,不过此刻她只觉得莫明其妙,“她们都在那里,你为什么不去问她们?”

“呃……那你去不?”

“我没兴趣。”眼角睨见讲台上的男子已在此时出了课室门,她无暇理会那个还想说些什么的男生,将书本资料匆匆一收,抱在怀里跟了出去。

他已经在走廊上走出了一段距离,她没有追上的意思,放慢了脚步维持着这样的距离注视着他。

从背后的话,对方行走时右肩随着每一步微沉的姿势看得更加真切,却一点都不别扭或丑陋,只让人觉得他每一步都相当沉稳,也许与他刻意放慢了步履有关。

他走得真的很慢,不时有学员从后头小跑着超过他,这情景在徐予芊眼中竟有些刺眼。

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如果是自己处在对方的位置,一定很不喜欢被别人这样密切地注意着,可是她就是没法将视线从男人映在走廊桔黄灯光下的背影上移开。

走廊有些长,不知不觉中学员都已经走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不知是否因为她的视线太强烈,前方头的男子突然脚步微顿,回过头来看见了她。虽然第一时间就移开了视线,徐予芊仍是按捺不住心头突跳,只能强装镇定地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对方显然误会是他挡住了她的路,竟没有再走地侧了侧身,面对这样明显的让路表示,她只能加快了脚步。意识到要在这个男人的目光下错身而过,她竟然会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更加挺直了背脊。

偏偏越紧要就越容易出意外,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哐咚一声,怀中的书本竟然莫名掉了下来,里头夹的散页资料落了一地。徐予芊顿了一下,飞快地俯身拾捡。

眼角睨见身侧的男子也慢慢地单膝蹲下帮忙拾捡,她更加不敢抬头,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资料纸胡乱拢在一起,又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那部分,徐予芊力持镇定地低声说了声谢谢,得到对方的淡淡点头回应。没有再逗留下去,她起身先行走向走廊尽头的大门,因为意识到他可能会在后头注视着,步子都有些僵硬了,直到走下外头的台阶才在心中狠狠骂了下自己。

对方不就是一个内训讲师而已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回到宿舍后,隔了段距离就听见休息室里有人声,看来并没有多少人随男生出去吃宵夜。走得近些,话声就听得更清楚了:“那些男生呀,先约了徐予芊没成功,这才跑过来问我们,摆明了瞧不起人嘛!要真跟他们去了他们还以为女生都是很好约的呢。”一听就知道是孙。虽然没有太明显,可自己的名字由她这么说来总有些刺耳。

徐予芊顿了下,没有停留地从虚掩的门外走过,却在此时又有一个名字飘了过来:“林放……”

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可门里的话声也跟着低了些,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徐予芊折身回去,没有多想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里头的人一齐抬头看过来,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她知道这是因为先前自己才在这屋里被提起的缘故。不过对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完全不感兴趣,徐予芊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在沙发一角坐了下来。

屋里的气氛为之一轻,谈话又继续了下去。

最松了口气的是孙,其实也不过是大家回宿舍后闲聊,说起男生约她们出去吃宵夜的事,觉得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妹妹们实在菜得可以,她忍不住给她们上了几节“与异性交往技巧”课,顺道多嘴拿徐予芊说了下事,没想到曹操就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一时才有些尴尬。

见徐予芊就这样闷声不响地坐着,她也没多想,大大咧咧地回头继续授课:“我们刚说到哪了?对,刚参加工作一两年其实是女孩子最有资本的时候,年轻又相对单纯,不愁人追,如果不趁这两年早点找支绩优股培养感情,过几年不小心就变成剩女啦。到那时,别说合适的人难找,就算找到了,一两年内不定能嫁得出去,结果又成了高龄孕妇。”

见她说得夸张,女孩子们都噗噗地笑,有人就开玩笑:“早知道我们刚才就和那些男生去吃夜宵了,这不,少一个找绩优股的机会!”

孙不屑地一挥手:“切,那些楞头青哪能算绩优股,顶多是备胎潜力股,大多数还没上市呢!我刚不是说了?要把主要目标放在成熟男人身上,比女孩子大个三四岁,参加工作有些日子了,又有经济基础,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开始考虑成家了,不信你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交往试试?说不准陪他耗了几年才发现他只是想谈个恋爱,到时说变就变,他风华正茂,你呢?女孩子最青春的几年已经过去了,只有被人挑的份了!”

她这话说得现实,然而确有几分道理,原先只听着玩的女孩子们不觉收了笑,若有所思。

“我以前工作的地方有好几个女主管,都是事业太拼,快三十了还是孤家寡人的。你们还年轻,可也要注意点,工作OK就行了,趁这一两年留神找找。”孙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其实XG公司还是不错的,年轻的经理级人物一大把,对咱们来说可是近水楼台,先前说的那林放本来是个再理想不过的对象,就可惜了那只腿。要我说,他要找个女朋友也挺难了,就不知道他这些年挣得够不够……”言下之意,或许会有女人看在钱的份上,委屈下自己。

徐予芊开始觉得再待下去,自己又要忍不住说出让人难堪的话了。

真是的,她究竟为什么会凑进来?就为了听这一大通择偶标准吗?

闷不吭声地站起,她如同进来之时一样突兀地走出了小会客室。身后传来有些惊讶的声音:“什么嘛……”

“哎呀,我这话题大概太无聊了,人家和我们不一样嘛!”室友假假的笑声道,只差没把“故作清高”四个字明白说出来。

徐予芊头也不回,才两天就让自己陷入了隐隐孤立的状态,她却不放在心上。故作清高又怎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她不过是不加掩饰表现出来了而已。就算承认室友那套理论有其现实意义,也不能不令她在听到对方嚼人长短时拂袖而去。

厌恶把异性放在“潜在对象”的天平上评头论足的说法,难道除了那种意义,他作为一个“人”的魅力就该视而不见吗?

如果是要这样的刻意挑拣才不至于落到单身的话,她宁愿成为室友口中的剩女,人生又不是只有那种事情。

拥有这样洁癖想法的人肯定不止她一个,不知为何,徐予芊觉得那个微沉着肩走过长廊的男子并不会在现实面前屈从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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