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澄朝着他淡漠的笑了笑,木然的朝着柴歌看了一眼。
“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谁帮你从狱中逃出来的,看来你真是遇到了贵人。没想到你在狱中还能遇到乔丹先生。”萧澄淡淡的说着,目光停在他的脸上。
乔丹好男色,而他一直跟在他身边,所有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认识的柴歌是骄傲的踮着脚看人的人,没想到为了从狱中出来居然会攀附别人,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实在太令我惊讶了。”他毫无波澜的说了句。
柴歌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和乔丹并排站着,并不说话。
“萧澄,真没想到我们叔侄还有见面的一天。当年你母亲把你和你弟弟匆匆的送走,实在是太可惜了。她真是小看我了,我怎么会伤害我自己的侄子呢。就算是我杀了你们的父母,我也不会杀了你们。我或许会让你们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实在太可惜了。也怪叔叔没用,居然到现在才找到你们。”他低声的笑着,眼底的暴戾更浓了。
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白发,张狂的笑着目光朝着车内的苏茜看了一眼。
“苏茜,很有趣的女人。不过对男人来说她这样的女人实在吸引力不大。”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背对着萧澄:“正好路上看到你们,就下来和我侄子打个招呼,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这个做叔叔的是不是罪过太大了。”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您。”
“这倒不用.....不过到时你见到你父亲和母亲的时候不要忘记告诉他们,我活的很好。没了他们,我活的更好。”
“.......”
说完拍了拍柴歌的肩膀,人已经钻进了车里。
等乔丹进了车里,柴歌才面无表情的说道:“萧澄,希望你的命永远这么大。”
萧澄沉默的笑了笑:“徐子颖为什么为自杀。是你们给他注射的毒品,还是他自己。”
柴歌脸色微动:“他不是死在你面前的吗,你问我他怎么死的,是不是太可笑了。”
正如苏茜说的,再次看到柴歌,他比以前更加的阴沉了,带着压抑的悲愤。
“你们早知道他会死?”萧澄并不在同一个问题上纠缠。
柴歌朝着他耸耸肩,不愿与他多费唇舌。
萧澄朝着车里的乔丹看了一眼说道:“跟着他这样的人难道真的比在狱中更开心?”
柴歌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下,眼底闪过羞愤和憎恶:“在狱中被几十个人上和出来被一个人上,你觉得哪个生活更好。”近乎耻辱的话从柴歌的嘴里说出时是咬牙切齿的。
“萧澄,其实我很想看你们兄弟互相残杀。”柴歌转身冷声的说了句,也朝着车里走去。
这句话夹杂了太多的深意,萧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淡笑。
回到车里的时候,苏茜看着前面扬长而去的车问道:“说什么了?柴歌为什么会和你叔叔凑在一起。”
“不是凑在一起,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起的。杨戬就是靠着乔丹从狱中出来的吗。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能力找个替身然后把人送进去。你之前不是说在英国的时候,有几次看到柴歌遍体鳞伤的回来,或许当时就和乔丹有关系。”萧澄说的很隐晦但苏茜已经明白了。
“柴歌他......”苏茜一想到就觉得恶心。
因为曾经看见过徐子颖和阿楠的视频,更听到一个男人喊着另一个男人老婆的情景。
或许是她太过古板,她自己真的无法接受。
到此时,苏茜终于明白阿雅的话了。
她记得,曾经阿雅苦涩的说道:柴歌可是可怜人,我爱他,用我的全部身心来爱他。很多事都是不得已,他也是身不由已。
每次,当柴歌遍体鳞伤的回来把阿雅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她总能看到阿雅眼中的心痛。
那时候她无法理解,现在终于懂了。
“他或许也是可怜人。”苏茜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但他选择了一条对他自己来说最痛苦的路。”
“.......”
乔丹和柴歌在车内。
两人都坐在后车座,柴歌端正的坐着,而乔丹则朝着后车镜看了一眼,看着萧澄的车从另一个红绿灯转弯。
“柴歌,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他轻轻的摸索着柴歌的下巴。
两个人来回的摸索,别人看着实在毛骨悚然。
柴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都能听到自己下巴骨快被捏碎了。
“你这张脸真是比女人更令我着迷。”他径自哥哥的笑着,痴迷的看着柴歌的脸。
他喜欢柴歌,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的这张脸像极了萧澄的生母。
当年他和乔治,也就是萧澄的生父,都是出生在皇室,他比乔治晚出生半个小时,但待遇却完全不同。
乔治的性格开朗、健谈,他的性格深沉、寡言,就因为如此,乔治不管在哪里都是发光体,而他在哪里都是他的影子。就连继承权都是他优先。
对于乔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一起遇到了同一个女人,一个很倔强的中国姑娘。明明是他最先认识她的,明明是他们两人先谈恋爱的,可她却爱上了乔治,分手的原因就是他们性格不合。
交往了一年多,她突然嫁给了他哥哥,两年之内生下两个孩子。
他乔丹永远都活在乔治的阴影之下,无法摆脱。
后来,他开始反击,开始报复,负他的人,他会一个个从他们身上讨回来的。
杀了他们不够解恨,他有想到了两个孩子。
“今天到我房间。”乔丹突然开口说了句。
柴歌的脸色骤然的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最初的冰冷。
衬衫下的掌心攥紧了,指尖泛白,他极力的抑制着全身的颤抖。
乔丹自然是知道柴歌心里想什么的。
但那有如何,与他无关。
他只需要杀了那些不喜欢的,他看不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