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景辉很早就醒来了,准备到外面去看看那些坟墓有垃圾,谁知道那个公孙玉龙老头子比我们醒的还早,已经给大陵墓在打扫了,看我们起来,就从那些坟墓的周围拿了人家的拜祭用的水果和鲜花放到自己的宿舍里面去了,我想这个老家伙竟然赚这些死人的钱,难道不怕沾染脏东西么?
不过看他现在挺贫穷的,干这份工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加上馆里也没有规定工作人员不能拿那些遗留的东西,因此这件事我也懒得管了,想着我们来到大陵墓附近的小墓当中进行打扫,刚才应该是有人来过了,就在我们扫地的时候,又有几口人过来上坟,几个人对着墓碑撒纸钱,几个拿着铃铛的人在那里一边摇着一边默念着一些经文,等结束后我们就帮助他们打扫,而公孙玉龙呢又去拿了人家遗留下来的鲜花或者水果。
我想这些垃圾卖出估计也可以赚一把,也是挺可怜这个老头子,年龄这么大了自然也就对钱看得更加紧了,这些在我们长辈当中一直如此,中午打扫完一轮坟墓,见没有人来了,我们也没事干,关上门打算睡觉什么的就这样过去了一天。
这天晚上我临睡觉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窗户的位置往里面看来,我迅速地往那边看去结果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我想不会是隔壁那个老头子过来看我们吧?但他这么晚了还出来干什么呢?
困惑着我迷迷糊糊入睡了,到了大晚上的,感觉又有人进入到我的房间里面,这次她用一只手撩起我的头发,在那里欣赏着,本来我又不是女的啊,头发不长她却抓起一把往自己的鼻子里面闻,感觉很奇怪的,正当我要醒来的时候,打开眼睛发现眼前没有东西,但刚才有人抚摸我的一种感受却是非常的真切的。
这个梦也是太瘆人了,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来到我房间抚摸我的头发呢?奇怪的我一直没有心思睡觉,到了第二天,惺忪地起来,景辉看到我的黑眼圈就问:“福生,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啊?”
“是的!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总觉得这个房间里面还有第三个人!”
“不是吧,你不要吓我,我怎么没有发现呢?”听我这么说景辉看起来惊动极了,同时脸色发紫估计也是被吓了一跳。
我却用力地摇了摇头回答他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感觉那种感受是非常真切的,我们不是才来两个天吗?但这两天我一直感觉怪怪的。”
“要是真有问题我们得问问,不过现在先工作吧,不然耽搁了就麻烦啦!”
提起工作的事情我才想起来,因此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接着洗脸刷牙什么的弄好后,简单地吃了一个早餐,继续拿起手扫把就打扫起来,正如雨萱之前说的一般,在这里真没什么事情干的,只是有时候上坟的人多了,那么事情就多了,就打扫估计都要几天几夜。
毕竟坟头这么多,可不是闹着玩的,另外到了清明节这里的清洁就更加麻烦了,幸亏我们才干几个月,不然可就麻烦了。
为了这些钱我要拼啊,我努力地和自己说着,希望自己可以专心一些不去想其他没用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思绪感觉马上就要吃饭了,就和景辉道:“中午又去那边吃饭吗?”
“就那个地方了,不过我有车子,要不去远一点吧!”
“你喜欢吧,反正我对吃没有什么要求的,你看看别人公孙玉龙吃了一辈子了还是这样1”
“呵呵,我们不要说了,马上工作完成,不然耽搁到下午会被人骂的!”
说着我把地扫好,那公孙玉龙过来给我们捡了那些水果鲜花什么的,一阵坏笑,看得我们那个无语,不过那老家伙在捡完这些东西的时候却很奇怪地说了一句:“得快捡了,不然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啦!”
当时我以为他说的只是捡垃圾这个事情,就不理会他和景辉离开坟地去外面的饭店吃饭,不过这次我们还是没有出外,只是在附近吃了算了,因为中午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这不是才安静了一会儿么?谁知道就在吃饭之前又来了许多上坟的,这天有点忙,必须要到下午才能完工了。
吃完饭我们赶快回到坟地帮助那些来上坟的人打扫,等到了晚上我经过那老头的房间,再一次发现他的那里没有灯光,往窗户里面看,发现那房子没有半点光亮,我心里嘀咕,难道我得眼盲症了么?一般情况下就算怎么黑暗的也不可能什么也看不见啊?
想着景辉在背后拍了我一把道:“在这里傻愣什么,你看看前面有一个人蹲在坟头了!”
本来我没有注意到那蹲在坟头的一位白发老头的,又是一个老头我本来不想和他说话的,加上现在刚好午夜,我问景辉这么晚了还出来干什么,他就回答我:“刚才我去撒尿,见你不在,房间的门又打开了,因为好奇走出来了!“
我哦了一声转头往那个蹲在坟前的白发老头看去,此刻他竟然对着坟头在说话,我就问他:“你干嘛这么晚了还来这里上坟啊!”
那老人家发现了我,没有说话而是用手示意我过去,此刻景辉推了推我也跟着我过去了。
坐在那白发老头的旁边他跟我说:“我这是到外地去做的生意,今天晚上刚好回到这里,就去看看我死去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的?”
“哦,老头子,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里想着老头心地很好,现在像他这么好的人估计没有多少了。
“嗯,你们是在这里工作的么?很少见有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干这个的啊!”
“老头子你见笑了,其实我们还不是为了生计么?现在社会物欲横流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对啊,社会纸醉金迷了,每个人都沉溺在物质当中,可是我们开心的源泉却不是物质。”
听这老头这么一说,我和景辉顿时感到不错,这个老头子看来是看透了世事了的人,不然他不会知道人是为了自己而生活的,而不是为了生活而生活。
其实我和景辉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次工作又不会影响到别人,而且还可以帮助到别人,这里赚点小钱花了自己也心安理得的。
这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地,竟然和我们聊着聊着就兴奋起来了,而且还给我们说了许多关于他女儿的事情,说她是死于一场感染病的,当时在铅华村这里出现了一种****的怪病,那些孩子一旦遇到这种病,就会在很快后皮肤溃烂而死去的,老头子在大半夜的把这件事说得尤其的恐怖,害我和景辉都忍不住打着寒颤。
老头看我们抵受不住了,才没有说下去,但是他一再跟我们强调,铅华村可是离这里不远,让我们没事大半夜不要出来走,要是不小心到达那里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句话之前公孙玉龙不是也告诉过我们吗?
就在我再想问什么的时候,那老头子站起来,此刻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咪喵喵地叫了两声后缠绕着他的脚,我被那猫叫吓了一跳,那白发老头连忙解释道:“对不起了,这是我养的小猫罗黑,希望不要见怪!”
“没事,不过大半夜的遇见黑猫感觉有点不自在!”
“呵呵,不要担惊受怕,我走了,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话!”
说着那老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缓慢地消失在夜色当中,此刻景辉和我说:“看来他没有骗我们!”
我点了点头,此刻目光正落在了刚才他拜祭的那个女孩的墓碑照片上,那照片格外的煞白,可我发现那个女孩不知道怎么的,老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我,而且嘴角还微微露出诡异的笑意,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的。
离开了墓碑这里,我和景辉回到了住宿,希望这样一觉就到天亮去,谁知道在后半夜我又感觉有个人坐在我的床边,这次不是抚摸我的头发了,而是老是拉着我的手臂要把我拖下床去一般。
这举动尤其的瘆人,因为我的宿舍就一个景辉在,他不可能这么晚给我干这种事情的,也就是说一定有什么人在拉着我,而且此刻我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想醒来却又打不到眼睛。
如此一来对方拉我的手臂的力量更加巨大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但是我也真的不怎么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因为好几次的遭遇都会让我惊醒,经验告诉我,这一切或许不是真的。
等我已经被她拉到床下去了,这股力量一日没有改变,死死地直接想把我拉到了外面的坟地去,这时,那宿舍的门也是不知道怎么就开启了的,咿呀一声过后我直接来到外面,眼睛打不开但这种距离我还是可以微微地感受出来,我正在往外面去!
外面是一片的坟地,她要拉我到那边干什么呢?感觉是往左手边的这片坟地当中拉去,远离那个大陵墓,就在不知道那个地方停下来了,我不知道这是那里,或者是某个人的坟墓,此刻我再次入睡。
我想这一定是梦了,怎么会有人可以把我拖到外面去呢?
谁知道第二天起来,我被一阵怪叫声吵醒,猛然打开眼睛,发现刺眼的阳光使得我的眼睛格外的难受,我同时看到周围满是杂草,而且还有几张纸钱在我的衣服上。
一阵惊恐过后,我发现景辉站在我的不远处,僵硬着手指着我的背后,此刻我再次回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个墓碑的前面,难道我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里睡觉吧?
想到这里心头不禁都拧了起来,从来就没有感到如此紧张的,我害怕地看着周围的情景,连忙站起来就往景辉那边跑去,扶起我他就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睡在坟头的前面呢?”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好像被什么拖出来了,本来我还以为是梦呢?要不是刚才看到那墓碑,我还以为自己发了一场噩梦而已!”
解释着,此刻我发现隔壁的老头公孙玉龙出来了,今天他把整理好的水果和鲜花垃圾拖着一辆三轮车拿出去了,我想这么多的遗留物应该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吧,不过想着人家这么辛苦把东西拿来送诶他们的亲人,却转眼就变成了这个老帮菜用来盈利的手段,我真的怀疑这样赚死人的钱是不是真的好的?
不过我说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情了,我管什么啊,今天早上和景辉继续打扫墓地,只是当我发现两口子一个黑丝连衣裙女人加上一个穿着短牛仔裤的男孩上坟的时候,那男孩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因为山路有点狭窄我让出了一条路给他们,男孩很有礼貌地说道:“谢谢你了!大哥哥,不过你旁边的那个姐姐也很漂亮啊!”
我旁边的那个姐姐?他到底在说什么,我害怕地往自己的侧面转去,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可以看到那些脏东西的,但此刻我却没有发现旁边有什么东西的存在。
那黑丝连衣裙女人听自己的孩子这么说,连忙就骂他道:“小孩子的不要乱说话,不然妈妈打你了哦!”
那女人说毕,小男孩拉了拉自己的短牛仔裤露出了洁白的膝盖,接着就跟着那女人走了。
等那男孩走远后,我心里想传说小孩子都比较容易看到脏东西,要是他说的是真的话,莫非我之所以经常做那个噩梦,昨天晚上还被拉去坟头睡觉的事情是和旁边的这个看不到的女孩有关了?
刚才我还以为自己是得了梦游症而已,但被这个男孩这么一说,有了经验的我马上就往灵异事件那边想了。
毕竟最近的好几次奇怪的事情都很明显地告诉我,有东西缠上我了,我想对方一定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要不然刚才那小孩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