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妮俏脸微红,习惯性地欲离开轩辕的膝头,但却被轩辕带住了。
凤妮也便不再挣扎,轩辕却笑道:“琼儿和弱儿来得正好,我这里还有一边膝盖,不知你们谁来坐?”
燕琼将一大碗参汤往桌上一放,与褒弱同时笑了起来,道:“我们都想坐,夫君不是要我俩为一个膝头而争斗一番吧?”
轩辕和凤妮相视望了一眼,也都忍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荒诞的大总管要多生几条腿了。”凤妮打趣道。
“不要紧,凤妮坐我的膝头,你们俩再坐她的膝头,这样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轩辕故作聪明地道。
“啊……”三女一怔,随即不由得都为之笑了起来。
“好夫君,别逗了,还是将参汤趁热喝了吧。”燕琼最是着紧轩辕的身子。
轩辕看看那么大一碗参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一人喝完?我看还是大家来与我一起喝吧!”
“不,这几日也够你累的了,你是应该好好地补一补了。”凤妮认真地道。
“是啊,妮姐说得很对,这几天你东奔西跑,脑子整日不停地想问题,连觉也睡不好,自然得你一人喝了!”褒弱附和道。
“这、这参汤味道极苦!”轩辕皱眉道。
三女相视一望,不由得也都笑了起来,轩辕竟还有这孩子腔。
“夫君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会怕苦吗?”褒弱也倚了过来,轻笑着问道。
“能不吃苦就不吃苦嘛,非得要吃那是没办法,只是你们干吗要本夫君自找苦吃?”轩辕一边解释一边打趣道。
“这可是琼儿的一片心意哦。”凤妮一边提醒道。
“看来,这苦是非吃不可喽。”轩辕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捧起碗一口气便将参汤喝了下去。
“既然夫君为琼儿吃了苦,那琼儿这便还夫君一个公道好了!”说着竟主动自轩辕身后探头送上一个吻,只让褒弱和凤妮也都笑了。
“报大总管,伯夷父求见!”一名金穗剑士在门外禀报道。
轩辕轻哦了一声,凤妮也迅速立起。
“快请!”轩辕向外扬声道。褒弱和燕琼收拾了桌上的汤碗正要退出去,轩辕却道:“叫人把碗送回去,你们便留下好了!”
燕琼和褒弱欢喜地应了一声,雀跃地留在轩辕身边。
此时伯夷父走了进来,一见屋中的架势,先是微微一错愕,但很快又释然而笑,对于眼下的一切他并不怎么见怪。
“伯夷父见过太阳和大总管!”伯夷父极为客气地见礼道。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来!我正有事想找你商量呢。”轩辕爽声道。
“哦,我也有重要消息要禀报!”伯夷父认真地道,同时扭头望了望桌面上所铺开的羊皮地图,似有些错愕。
“何事?”轩辕问道。
“我得密探相报,兰庆和方牧两人离开熊城之后密议了一番,然后竟派亲卫前去鬼方!不过,此人被我截了下来!”伯夷父沉声道。
凤妮脸色大变,急问道:“他们想勾结鬼方?”
轩辕却神色不变,哦了一声,问道:“可自此人口中审出一些什么?”
“这是兰庆和方牧给罗修绝的密函。”说着伯夷父自怀中掏出一个以竹筒封存的皮帛递给了凤妮。
凤妮掏出竹筒中的皮帛一看,脸色大变,同时也杀机大起,恼骂道:“好个贼子!”
轩辕接过皮帛仔细看了一遍,冷笑道:“果不出我所意料,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何等的错误!”
“哦,大总管早就知道他们有谋反之心?”伯夷父问道。
“难道你会看不出?”轩辕笑着反问道。
伯夷父一听,不由得也笑了,因为他确实早就察觉到了兰庆和方牧的不轨之心,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这该怎么办?我们是否立刻派人去将这两个逆贼给拿下?”凤妮愤然道。
“凤妮别急,既然我早料到了这件事,自是早有安排。不出两日,他们两人就会暴病而亡,无药可救!”轩辕哂然一笑,冷酷而淡漠地道。
伯夷父和凤妮皆是一愕,有些不解地望着轩辕,不知道轩辕何以如此肯定。
“难道大总管对他们下了毒?”伯夷父若有所思地问道。
轩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不错,我早料到这两人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在这几日中寻机谋反。因此,我在辛、壬两城布下了许多暗哨,只要这些暗哨接到命令,兰庆和方牧必死无疑!”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是下了毒,又何必用这些暗哨?”凤妮有些不解地问道。
轩辕笑了笑道:“我所下的并不是毒,只是一种奇怪的药物,它对人的身体并无任何害处,但只要服用了这种药物的人在七日之内嗅到另一种香味,这潜于其体内的药物就会立刻转变成为毒物,使人顷刻间死亡!”
“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药物?”伯夷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是七天之后呢?”凤妮惊奇地问道。
“七天之后那药物自然会失效,即使是闻香也无碍。”轩辕悠然地答道。
“大总管真是奇才,居然能够研制出如此奇药。”伯夷父忍不住赞道。
轩辕摇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个本领,天下间能研出这种奇药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那人是谁?”凤妮惊奇地问道。
“歧富!”轩辕并不隐瞒地道。
伯夷父恍然,歧富之名他自然听说过,知道歧富医道举世无双,若这奇药是歧富所研究出来的,那便不足为奇了。
“原来是他!”
“那真是太好了!”凤妮嘘了口气道。
“那大总管何时准备对付这两人?”伯夷父问道。
“很快就可以,另外那个蒙杰我们也要注意一下,此人的心机比兰庆更深沉!”轩辕吸了口气道。
“我知道!”伯夷父点了点头,他赞同轩辕的看法,而事实也确是如此。
“来,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这几份地图,我们要与鬼方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轩辕一改话题道。
燕琼和褒弱很乖巧地将地图摊开。
伯夷父也便不再客气……
“目前我所担心的尚是熊城内部的安全!”轩辕淡淡地道。
“熊城内部会有什么可担心的?”凤妮讶然问道。
伯夷父也有些不解,熊城的兵力是最强的,而且政令严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轩辕怎会说最担心之处就是熊城呢?
“我所担心的是凤妮的安全。是的,如果此刻有万千万马前来攻打熊城,我们都不足为惧,但怕就怕有人暗中出手对付凤妮,眼下凤妮身边的保卫最为松懈,根本就不够力度!”轩辕吸了口气道。
凤妮望着轩辕,她不明白轩辕何以会说出此话,不由问道:“轩辕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轩辕望了望凤妮,又望了望伯夷父,道:“伏朗并未返回伏羲氏,而且风须句也带来不少高手,我担心这几人会趁我前往涿鹿之时偷入熊城对凤妮不利。要知道,只要凤妮有什么闪失,有熊也便算完了!”
“哦,总管原来是担心这件事,不过风须句的确不能小视,此人向来以诡计出名,若是他也来了熊城,而又这么长时间未曾现身,那定有问题。”伯夷父肯定地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伏朗此人的性格,凤妮定比我更清楚,如此离开熊城,他肯定会不甘心。而他对熊城内部又极为熟悉,如果他真的执意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情的话,可能还真不是很难!”轩辕分析道。
凤妮眉头微皱,她知道轩辕所说的事情确有可能性。而眼下,若轩辕去了涿鹿,她身边便只有一些金穗剑士,如果这些人是与敌人明刀明枪地斗,或许还有效,但是在这敌暗我明的情况下,金穗剑士的警觉性确实还不够。而伏朗在熊城之内待了年余,对熊城之中的地理,甚至是暗道都极为熟悉。因此,这件事情确实让人有些头大。
事实上,洛书和河图的失窃,便已经证明了这些太阳战士并不能对那些熟知熊城内部环境的人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在防卫诸方面尚有着许多的漏洞,这不能不让人心忧。
“到时,我们可以多调派些高手对太阳进行保护,即使风须句再厉害也不可能有多大作为,就怕想不到,如今想到了还怕什么?”伯夷父信心十足地道。
凤妮笑了,伯夷父所说的极是,就怕想不到,如果想到了自然不会再有所惧,对症下药,他们又能怎样?
“我们可以让歧伯和吴回大祭司这些高手守卫着妮姐,谁还能够对她构成威胁?”燕琼语带天真地道。
轩辕笑了笑道:“一味防守始终会处于下风,这样反而会增长对手的锐气,我们做的不只是守护,而且还要攻击,要揪出风须句这老乌龟的尾巴!”
燕琼和褒弱不由得被逗笑了,凤妮在莞尔之余不由精神一振,她明白,每每轩辕说得这般轻松之时,便表示轩辕已经成竹在胸,定是有了计划。
“哦,总管可有何妙策?”伯夷父也微有些讶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