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邪神却不依不饶起来,被激怒的火邪神就像个骂街的泼妇:“怎么占了老娘的便宜还不认账,想跑?”
我赶忙上前拉住火邪神,示意她快走,火邪神夏英却给了我一胳膊肘,还嫌我碍事。指着侏儒的鼻子,放了狠话:“就你这样的丑鬼,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姐,这世上除了张坤那傻子不论美丑都愿意吃你这只天鹅肉,还有谁忍得了朝三暮四的你,还能死心塌地跟你做夫妻。我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千只乌鸦飞过……
放了狠话的火邪神夏英终于舒坦肯走了,我和易如几乎是连拖带拽把她弄上火焰乌骓车,夏英上车还不忘嚷嚷东西还没买够呢。
我们哪敢管什么她姑奶奶的购物欲,易如一扬马鞭就驾车直奔城门。火焰乌骓的速度不慢,看着快速后退的景物,我心里无比踏实。
然而在我觉得离灵界城已经有段距离,可以放松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我差点摔出车子,我刚想问易如出了什么事就被一个公鸭嗓似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又见面了,天鹅肉。”
我扶了扶歪掉的靠垫叹气,真是阴魂不散啊。我相信这句话百分百是一个美男和猥琐男说出来会截然不同的话,特别是对花痴病。
果然花痴病的火邪神在意料中地炸了:“你这个丑鬼滚开!”那咆哮之惊天动地让驾车的易如都抖了抖。
某种程度上,这两人一个花痴病,一个老色鬼,果然绝配。再想下去会觉得对不起水邪神张坤,还是打住吧。
我看着对面的猥琐男恐怕是不打算善了了,忍不住腹诽,宁愿相信灵界珠也别相信火邪神那张破嘴。再来一次,我们就不用回邪神殿了。
被火邪神咆哮的猥琐男疑似就喜欢被骂几句还觉得是打情骂俏的贱人,通常这种人属于一天不骂骨头就疏,被骂以后骨头酥了的那种。等我鉴定完毕,那男人还舔着脸要做自我介绍:“天鹅肉,我叫松副,孤松覆雪的松,副啊你猜啊哈。”
这是文艺风混杂冷笑话的介绍,我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在起立了……
火邪神一向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管你是天王老子,除了水邪神张坤还真没谁治得了她。看到一个伤眼的猥琐男已经很挑战一个花痴病的极限了。
以火邪神的性格当然不会顾忌今天对一个实力未知的人说了几次丑鬼,那不屑一顾的小眼神估计在松副老色鬼眼里依然很勾人。
“滚滚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火邪神的声音已经暴露她现在不耐烦到极点了。
松副还是拦在火焰乌骓车前,不管火邪神怎么开骂都不走。
我歪在车里等着这扯不清算碰瓷还是锲而不舍地追求结束时,松副就突然发难,那会儿我还在计算他的找虐指数,就看到暴起的猥琐男他不来打火邪神,打了易如……
这是哪根神经不对了?火邪神为原本的过节找我晦气,还能归结为易如是美男,而我不是美男,松副这猥琐男是要闹哪样?
不忍心打他的天鹅肉,就打了给天鹅肉驾车的车夫?这种迁怒简直神了。世上总有一种奇葩,他们的世界在正常人理解范围外。
既然火邪神都招架不住那奇怪男人的招式,那易如修习的正宗法界山功法更不在有胜算的范围内。
不过对了几招,那个叫松副的男人就看出了易如的功夫来路,毫不在意地问道:“法界山?宗门的人?”
再打下去必定暴露!一想到这个,我跳下车去想叫易如赶紧走人。松副一边拦着我,一边试探易如的招式路数,眯着眼打量我和易如良久才肯定道:“追捕令上的小崽子,法界山莲义门下的大弟子,金打灯人周梦秋,原来是你们。”
我顾不得许多,祭出金灯拦住松副,就和易如跳上车想赶紧离开。
那松副看着我的金灯竟有些忌惮,只是那也只是一晃眼的事,为了追捕令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
火邪神看着这架势也意识到了不对,靠在角落消停下来。我和易如连忙赶车,那松副就在后面穷追不舍,不肯善罢甘休。
我们躲避松副的追捕,也不敢再回邪神殿,怕那么做反而把藏身地点暴露给更多人知道。
我心惊胆战地靠着车上的软垫,看着易如大汗淋漓,看着后面阴魂不散的松副,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知不觉地车子越跑越偏,我也看不出这是哪里,悄悄那时候,火焰乌骓发起了脾气,易如又拉又拽还是没法让火焰乌骓服帖。
越拉越来事,火焰乌骓一脚陷进泥坑里打着响鼻,那边松副已经追到近前。
我看着前面是山崖后面却是深沟,冷汗顺着脊梁骨浇透了背心。火焰乌骓一发狠扬了蹄子,车子整个往山沟倾斜,我从那侧车里翻了出来,我尖叫着顺着深沟坡度就滚了下去,有意识前,我似乎听到易如发疯一样喊我的名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热迫使我醒来,我抬头往四周查看,周围都是一些通红石头,这里似乎不管白天黑夜都是火亮的,底部看不到尽头,越往下越深,是一处神秘的漏斗状洞窟。
好在掉下来时我及时用了梦魇技能减轻了下落的冲击,不然也许是一尸两命。
我扶着洞壁站了起来,活动关节以后,就开始四处寻找出口。
在里面转不了多久,我看到洞窟深处有一头红狮子,它看到我就冲我吼叫,嘴里含着一颗通红的火珠,像极了舞狮的样子。
我本以为那是头野兽,但过不了片刻,它竟然开口说话,声音依旧不像人类。
“你身上有东西,那气息很棒的样子。让我想想,我感觉到了,是龙脉还有金灯。”它兴奋地磨着爪子,背脊拱起,似乎随时准备扑过来攻击。
我不敢怠慢,祭出金灯,那红狮子一边攻击一边向我喷火,幸好有天吴的水虞珠,天然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