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专栏蒙古名将传记(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品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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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国元帅孛鄂儿出·孛儿只斤传

孛鄂儿出是蓝眼蒙古阿鲁刺思部落,又称为博尔术,鄂斡儿出,他是阿鲁刺思部落富翁纳颜的儿子。帖木真在不儿罕山避难时,家里的八匹惨白色骟马被盗马贼偷走了。帖木真骑着一匹秃尾马草黄色马沿着踪迹追寻,路上遇见一个少年在挤马奶,帖木真由此上前寻问马的去向,那少年就是孛鄂儿出。孛鄂儿出见帖木真很是着急,又骑一匹劣马,就帮助他,给他换了一匹淡黄色快马,与帖木真一起寻找,当时帖木真十七岁,孛鄂儿出比他小四岁。就在这一年里,孛鄂儿出离开了家,到不儿罕山区来见帖木真,两人在荒凉的青海子湖边结为安答,也就是结义兄弟。孛鄂儿出的弟弟鄂歌连后来也投奔了帖木真,成为帖木真牙帐侍卫长之一,后是帖木真横帐十大侍卫军长官之一。

孛鄂儿出与木华黎是帖木真的左膀右臂,两人以忠诚著称,两人都是富家子弟,但都跟了贫穷的帖木真。他们三人算是互相忠诚信任直到走进坟墓,实际上以后他们三人的子孙后辈的关系很好,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蒙古九十五千户中,孛鄂儿出跟帖木真最早,从少年时就住在帖木真中,也经历了不儿罕山之难,特别是在二十年的蒙古内战中孛鄂儿出的功劳很大,但是在蒙古对外征服战争中,关于他的事迹很少。蒙古立国,议会封孛鄂儿出为第二千户,仅次于旧人蒙力克大长老。孛鄂儿出也是蒙古十三军将之首,为右翼万户,负责鄂尔浑到阿尔泰山地区事务,也就是蒙古西部事务。不过秘史记载孛鄂儿出的事迹不多,史集与元史就更少了,相反源流记载孛鄂儿出却是很多,但是大多数的事迹不能确定。

我们所知道的主要是帖木真早期时代的孛鄂儿出,不儿罕山之难,当时帖木真家在不儿罕山区避难,住在北方下色格楞河区的篾儿乞人为了复仇,从三个部落中抽出三百名轻骑,远行千里,进入不儿罕山追杀帖木真。孛鄂儿与者篾勒两人跟随帖木真,保护帖木真家族的妇幼逃脱了篾儿乞的追杀。在与王汗的合兰真沙地大战后,与达旦人的答兰捏木格思大战中,与篾儿乞人莫察山大战中,孛鄂儿出都保护了帖木真。在远征北乃蛮人的战争中,帖木真被王汗抛弃,遗留在阿尔泰山中,后来王汗的后卫被乃蛮人著名的战将可克薛思击溃,王汗的儿子桑昆的家眷也被俘虏,王汗请帖木真帮忙,并点名要以孛鄂儿出为首的蒙古四杰去求援。孛鄂儿出带兵打败了可克薛吾的军队,并救出了桑昆的家眷。

蒙古史册认为孛鄂儿出是帝国元帅,蒙古十三大军将之首,但是遗憾的是,关于孛鄂儿出的军功很少有记载,更为奇怪的是,孛鄂儿出似乎很少独立带兵出外作战,我们所说的帝国元帅当是独当一面,当有征服与管理地方,但是孛鄂儿出的历史没有,从这点来看,他似乎不应该是蒙古武士与元帅。这只是史料的缺少而已,在蒙古帖木真时期,孛鄂儿出负责蒙古西部地区事务,右翼军军长,所以我们认为他是帝国元帅。在蒙古内战时期,孛鄂儿出参加了几乎所有的蒙古内战的战役,但是很少提及他的事迹。在蒙古两大忠臣中,木华黎偏重于对外作战,而孛鄂儿出更多的是对内治理与谋略。

帖木真的宗主义父老可汗王汗十分颀赏孛鄂儿出,也曾暗中笼络孛鄂儿出,但孛鄂儿出不为所动,仍旧跟帖木真。蒙古秘史就是忠诚二字,而其代表就是帖木真、孛鄂儿出与木华黎三人。在残酷的历史与阴暗的政治中,我们看到三人的温情,忠诚与友情,体贴与关怀。帖木真在死前,把许多金国女真的百姓分封给了孛鄂儿出与木华黎,当时木华黎与孛鄂儿出已死。帖木真道:“金国皇帝所爱的女真百姓,把他们给予我所爱的木华黎与孛鄂儿了。”

在不儿罕山逃难时,帖木真曾经对孛鄂儿出说,“你作斧头,我作斧柄”,这意思是说你作前锋作战,我作后勤。不知为什么帖木真喜欢作后勤,最不喜欢作战?他知道他自己的弱点。

孛鄂儿出老成谋国,他是蒙古人贤人之一,他阻止帖木真作坏事与不好的事。蒙古立国之初,蒙古议会大分封,帖木真另加赏功臣,但是帖木真想要杀害他的叔父答里台。答里台曾经是立帖木真为元首的乞颜四大贵族之一,但后来投奔了王汗,并在合兰真沙地作战时站在王汗一边。帖木真最恨叛徒,所以要暗中杀害答里台,就把心腹孛鄂儿出、木华黎与失吉秃忽秃三人来。孛鄂儿出等人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帖木真,并对帖木真道:“你不想一想?你亲人中就只余下这么一个叔父了,你还去暗害,就是为了纪念父亲也速该,也不应该这样。”

这样帖木真就饶恕了答里台叔父。另外一件事豁儿赤事件。豁儿赤是蒙古长老,蒙古四大万户之一。豁儿赤有一个梦想是有许多的老婆,他在投奔时带了许多人马,并还带来双牛的传说,说是帖木真注定要当国王,这就是蒙古版的君权神授,豁儿赤由此要求帖木真,如果帖木真以后作了国王,就让他在国内挑选三十个美女作老婆。以后帖木真作了可汗,豁儿赤看见叶尼塞河边的秃马部落美女如云,就去秃马人那里挑选老婆,不想被秃马人捉住,帖木真怒,派熟悉西伯利亚情况的忽都思元首派兵讨伐,但忽都思也被秃马人俘虏,帖木真又派军将孛罗忽勒带兵征讨,但忽罗忽勒被秃马人杀了,帖木真听到消息,深为震怒,要亲自带兵去讨伐秃马人,但孛鄂儿出阻止了他。这事说出来丢脸,帖木真答应豁儿赤的要求就是不对,秃马人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孛鄂儿出为蒙古世袭千户之一,其封地不明,但肯定是在蒙古西部,在鄂儿浑到阿尔泰山之间。孛鄂儿为右翼万户长,这是不能世袭的。孛鄂儿出的弟弟鄂歌连在早期就投奔了帖木真,为帖木真的侍卫长,立国之后成为横帐近卫军十大军官之一。其后孛鄂儿出的儿子孛栾台为察合台的近卫军军官,孙子玉昔帖木儿作忽必烈近卫军军官,其家族世袭近卫军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