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当时为了逃婚,从山西家里孤身一人跑到北平来投奔堂兄阎心肃。
她落到我爸手里就好像上帝在问她: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她选择了先听好消息。
于是在堂兄宿舍里第一眼看到我爸,两人相互都被电到了。
我爸当时精关已破,正是春情难耐的时候,突然就碰上了一落难逃荒的美人。
我妈第一眼也被面前这张明星般的脸给晃的眩晕了,更何况对方又多金又单纯。
阎心肃还真是我爸的“好朋友”啊,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就把自己的宿舍留给我爸,此后在那间屋子里就完全是兽性大发的场面了。
后半夜的时候广洽终于找到了我爸。
他问,你们这样……多少回了?
我爸挠了挠头,十七?十八?我没数啊。
广洽大吃一惊啊,说:你们来往都那么多天了?
我爸说,哪啊,就今天才弄这个的……
广洽才明白,倒更惊了,好家伙,就前半夜已然来了十七八回了,少爷啊,你是喷头啊你?后半夜要是还让你躺这,不把这妹子灌满了。
于是就很粗暴地结束了我爸和我妈的初夜。
但我娘的好消息到此为止了。
接着坏消息是,千万不要嫁给一个饥不择食的少男。
我妈虽然也读过私塾,但又不会读华兹华斯,又不会跳华尔兹,比起大学里的那些女大学生就像一只土鸡。
连土鸡还不如呢,至少土鸡让蛋怀孕,它自己可不干怀孕这事。
而女人怀孕麻烦可就多了。
本来广洽只要照顾我爸一个,这下要照顾我们一家子,两张嘴三条命。
我爸是那种懒到除了亲自如厕和行房之外,其他都需要别人帮忙的人,一个大小伙子上个学,还让广洽接送。但这下,广洽刚送了少爷,又要专门给大肚子的如夫人准备好吃好喝,一个糙老爷们很快就吃不消了。
我爸只好又找了一个保姆,但为了瞒着我爷爷,不敢跟家里多要钱。于是只好三个人勒紧了裤腰带过活,这让我爸很快就开始讨厌起我妈了。
更何况我妈此时已是“行不得啊哥哥”,所以我爸只能另觅新欢来行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