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农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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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梅云初进北京

张茹奶奶不单是平易近人,而爱说爱笑更健谈。比沈阳市的张茜奶奶更爱说爱笑。梅云的到来,奶奶的四合院子里,多了好多笑声。

邻居姐妹来探时,张茹奶奶逢人便显摆。老人家象获至宝一样的炫耀,张茹奶奶自退修后,在社区兼职民事调解员,认识她的北京市民称她开心大姐。

张茹奶奶给梅云的印象是,不象七旬老人,要是在农村比较,比妈妈还年轻,从气质上和年轻人没多大区别!就是话多。

一个多小时的空中旅行,空中风景还没浏览够,在白云之上感觉也刚好到位,还没过足神仙瘾就两脚落地了,

梅云扶着张茹奶奶走出机倉下了舷梯后,张奶奶笑着说:“小云啊,我不用人扶着,刚才下飞机时你扶我,是不是你有恐高症啊?我想你把我当拐扙了呢?所以我顺其自然的没有躱开。”

“奶奶,我没有恐高症,我是怕你跌跤吗。我喜欢登高远眺,在农村老家我经常爬树去撸榆树钱儿,那是榆树果实,鲜嫩时拿它做菜做汤味道美极了。有的大榆树足有十几米高呢,我一点都不害怕。”

“哈哈,小云啊,奶奶身体各项指标好着呢。家务亊我什么都能做,我愿和青年人在一起,可惜呀,就是沒碰到你和小雨,我爱运动,爱体育,今年春天社区组织的老年体育大赛上,奶奶可是五百米长跑第一名呢……

奶奶是个没心没肺倒头便睡的人,身体棒极了。这回咱家两个人,一个老小孩,一个小小孩,往后的日子又该红火了,这回呀,咱祖孙俩给他走起来看,往后日子走着过!”

她和奶奶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一座四合院门前,初来乍到不知道这是几环路,原来听她们老姐俩唠嗑時,常常出现的三环以外,大概就是三环外吧?

张茹奶奶指着院子说:“小云啊,咱到家了。虽然不是楼房別墅,但是住起来好舒服啦。你信不信小云?保证你住进来也不愿走,不比你姨奶那里别墅逊色,只有比她那里舒适……”

张茹奶奶打开院门,梅云进门住足细看,哇!好漂亮的深宅吔!院当央一棵大枫树,树冠直径足有六米,高度不算高,不足六米高,树干直径约有三十公分,虽已进入秋末冬初,枝杈上还挂着元宝状果实,象一串串银元宝。

最惹人喜爱的是,它的叶子,有红色、金黄色非常壮观,真乃一株大盆景,根部周围用青砖砌成半米高花墙,內置一些花盆,还没有结冻,也没收进室内。让人一眼望去这院里的一切,一定会联想到原主人,一定是位热爱生活的人……

临巷四合院正房约十间座北朝南,红蓝相间窗棱门柱,象似刚漆过不久,黑陶瓦缝间象似苔藓植物、还是主人有意装点沒来得及细问。

一眼望去古色古香。东西两侧厢房各十间比正屋稍矮一拳高,看上去主次分明。门房把整个院子遮挡严严实实,在巷道上无法观赏院内一切。

三天来和张茹奶奶的接触,又看到眼前的一切,梅云顿时对张茹奶奶的乐观生活态度产生敬意。

只是这样乐观老人为什么不在子女身边,让梅云猜测不透?

梅云放下旅行袋,进入服务生状态,带上套袖,穿上工作服,先是打掃卫生。张茹奶奶说:“小云啊,旅途劳顿,稍做休息再说,这点事今天不做,你把这身脱掉,穿好外衣,今晚陪奶奶出去吃饭。”

“奶奶,咱在家自己做饭吧,北方家常饭菜我都会做,很方便的。出去是无形浪费吗?那种消费一点都不值得,要比自己做贵两倍多。”

“合理消费是促进市场发展吗?给那些外来进京开饭馆的一点资助,何乐而不为呢?奶奶每天退休工资二百多,你姑每年给我十万元,咱不消费,别人去哪赚钱呢?有钱大家赚吗,这叫合理性良性循环……

这个家咱有三分之一用餐就可以了,在物资丰厚年代里,必须要超前消费,否则,物资得不到相应利用,也是浪费……”

真想不到的是,在奶奶这代人的消费观念如此超前。在这种忿围中生活两个月后,春节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给家里去的电话,当梅云实话实说时,家里人半信半疑,认为她在撒谎。其实,她是打了折扣的。

她的命运在正月里,发生了一生中不可想象的変化,给她人生中写下不光彩一页……

那是梅云去北京第一个正月初六早晨,和张茹奶奶刚用完早餐。梅云出去倒垃圾时候,在门口站一青年,仰首望着门框上脸的门牌号,手上拿着一通信地址纸条,正在核对着数字对错。看样子是在找人家。

嘴里还悄悄地说:“不能错吧?应该就是这个院子吧?没错,是这儿。应该是这吧?这门铃按钮在哪?也应该有哇!”

梅云在门里听的清清楚楚,在了望孔随意往外看了一下,见是一青年在门外自言自语的来回踏着碎步,梅云轻轻地推开门,青年人见有人出来,他上前一步自报家门说:“大姐,我是湖北X市的,我爸叫陶泽仁,是张茹老师的学生,我叫陶金,是陶泽仁的儿子。请问这位大姐,张茹老师是否住在这里?”

梅云仔细打量一下来者,看年纪也就二十一二岁,此人外表华丽,眉清目秀,两只丹凤眼炯炯有神,大耳垂腮,一头黑发留到垂耳搭腮,显得很时髦。

打冷眼一看象似搞艺术的,要不然就是搞音乐的,个头在一米七五以上。很有礼貌地在向梅云问询,站相也宾宾有礼,外表形象很讨人喜欢。

梅云仔细打量一番问道:“你凭什么叫张茹奶奶老师?你找张茹奶奶有何贵干?你小小年纪怎能是张茹奶奶学生呢?瞎胡闹!”

“大姐,我说过了,我爸陶泽仁是张茹老师学生,我应该叫奶奶,对不起,我有囗误,我这里有给奶奶的一封信,请您过目。是有事相求。”

梅云接过信并没有看,对来人说:“对不起,请您在这稍候,我回屋和奶奶说一声,问明奶奶是否有陶泽仁这名学生。”

说完,梅云把院门重新关好上闩,回头在了望孔看看自称陶金的后生。他没有乱动。梅云才放心的走进客厅。

奶奶有个习惯,用完早餐正好是东方时空节目,也是奶奶必看节目,梅云进屋稍站一会,在电视插播广告时,梅云凑进奶奶身旁说:“奶奶,门外有一青年给您一封信,他声称是您的学生陶泽仁的儿子,叫陶金,还在门外候着呢。”

奶奶接过信,並未急着看内容,一看信封落款便说:“小云啊,信是我的八二届声乐班毕业高才生陶泽仁写的,你快出去把他儿子叫到屋里来,他爸和他妈都是我的学生,我看看他到底象谁?”

梅云又轻轻推开大门,笑着说:“对不起陶金先生,让您久等了,奶奶有请,在正房大厅候着呢,您请进,随我一起来吧……”

陶金随梅云走进客厅,他给奶奶深深一躬道地:“奶奶春节好,孙子给您请安了。”

“快坐下,让我好好看看象谁?嗯,这眼睛吗象柳馨萁,个头吗象陶泽仁。不错,你爸和你妈都好吗?这一晃又两年没见这两个孩子了!”

“奶奶,爸爸在市文化局任副局长,妈妈还在歌舞团上班,他们现在分开了,但是谁都没有重新组建新家。我随爸爸一起。

奶奶,我想在京发展,请您老出面,帮助联系一下,我爸有信给您说明了我的意图。奶奶我爸说让您帮助在声乐界给我谋份职或者再深造都可以。”

此刻奶奶才慢条斯理地展开信笺细看:老师在上:学生陶泽仁给您老人家敬礼了。

尊敬的老师,今犬子陶金前来代学生叩拜,其另有求您老人家,犬子陶金大学毕业后,学生我给他安排到一国企单位做财务助理。犬子陶金一心蒙生攻克声乐,学生我也对犬子万般无奈,烦劳老师在声乐界给筹划个角色,或者在京给他找份事做,让他在业余时间自投师门也可。

您的学生,陶泽仁敬上,于2007,1,10

奶奶看完她学生的亲笔信后,做了个深呼吸说:“陶金啊,你喜欢哪类声乐呀?”

“奶奶,我喜欢通俗的,最喜欢摇滚乐,民族的也喜欢。”

“陶金啊,休息几天吧。元宵节前都不正式上班,节后我领你去几个地方,看看哪块能留住你好吗?节前是真不好办事,人也找不到的。”

陶金很高兴地答应了奶奶的安排,笑着对奶奶说:“奶奶,我在京一切听您的!”

就这样,陶金在张茹奶奶家的闲房里住下,这一家又多了一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