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奇异果之KISS(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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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维加斯闪婚

“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梅子颀接过本递来的红酒,虽然就他的状态来看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但是她仍然需要听他亲口告诉自己他很好她才能安心。

“不怎么好。”他喝了口酒,望着她一脸紧张模样的黑瞳中透着浓浓的无奈,“股东们给我安排了一大堆的事情。先是接管了摩洛哥的一家超五星酒店,后来又陆续将整个北欧区的事都扔给了我。下个星期还要去中国新买下的那家海滨酒店察看一下运营情况。简直不给我半点喘气的机会。”说到这里,装出无奈模样的人终于绷不住露出笑来,“你以为呢?我像是会让自己过得不好过得委屈的人吗?”

她先前真的被他那句“不怎么好”给吓到了,听到后来才渐渐意识到他根本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真是劣性不改。”她瞪他,心情却因为他的答案而无比畅然,“你那位贵族女友怎么受得了你这恶劣的爱捉弄人的习惯?”

“哇。我以为澳洲那种地方消息该是相当闭塞的才对。你怎么这么厉害?该不会是转攻狗仔专业了吧?”他夸张地说着,言语间却已经承认了消息的真实性。

“所以说是真的?哈。”她遮唇,不敢相信,更多的却是为他而开心,“那这样说起来,你以后也很有可能会成为贵族?”

“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我和她认识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再说现在这年代,你觉得贵族头衔会比共和党或民主党的政客头衔金贵多少吗?”历届总统都是他家的座上客,座位不变,SWD的地位不变,变的只是那些风水轮流转的政客而已。在他这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子弟眼中,没有什么人或身份是对他来说高不可攀的。

“那她到底是怎么吸引你的?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我看过摩洛哥王室的照片,个个都是气质超群的俊男美女。”

“她和王室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和GRACE王妃有点沾亲带故而已。”本说到这里,口气兀然一转,“不过如果你对她那些王子表亲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找机会帮你们引荐一下,说不定你会成为下一个王妃。”

“我可不敢高攀。”王妃?她梅子颀连一个KIWI都搞不定,哪里有这本事去搞定一个KING。

“来拉斯维加斯结婚表明你不贪图他的财产不就行了。”本朝着梅子颀很惑诱地挤了挤眼,“别忘了这里可是闪婚的天堂。”

“对呀。前阵子还看到多香港明星都偷偷来拉斯维加斯办结婚手续的消息。”其中还有两位天王,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当然,她不相信的是,这两个人竟然真的是最近才结婚,而不是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结了婚了。

“何止香港明星。”本耸了耸肩,“我们酒店的婚典大厅现在就有位好莱坞大明星在办私人婚礼派对。”

“真的?是谁?”梅子颀忍不住好奇。

本超梅子颀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过耳来。

“什么?不是说他是同性恋吗?怎么可能?”全世界不知有多少女人因为当初得知他是同性恋的消息而黯然心伤。

“普通人只是通过媒体带有引导性的镜头去了解明星的世界。其实真相往往不是双眼看到的那样。”不知为何,本这话听在梅子颀却总觉得他另有所指。

“那他为什么不把真相呈现在世人面前,而要选择在拉斯维加斯偷偷注册?”

本看着她一脸认真探究的表情,不由带笑道:“说不定是因为拉斯维加斯不仅注册方便还有打折吧。”

“本你正经点好不好,注册怎么可能还有打折?”她在很认真地问他问题,他却给自己天马行空地乱来。

“你觉得是我信口胡扯的?”他问时仍然笑得那么玩世不恭。

“这还用问。”一看到他笑的那副模样,她就认定他铁定是在撒谎。

“如果真的有打折怎么说?”他抬眼,眼神中有无害的挑衅。

“呵。”她吞下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是吗?”望着她的黑瞳渐渐有光彩在流动,“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她脑袋微微有些发涨,耳边隐约似乎仍能听见老虎机转动的声响。慢慢融进血液里的酒精在不断怂恿她,拉斯维加斯的喧闹在引诱着她,于是她几乎想也没想便爽快地接了口:“好。赌什么?”

“如果今天结婚注册处办手续真的打折的话,我们趁着便宜领一张作为纪念怎么样?”他先谈赌约时,一字一字讲得清晰而明朗,可讲到后半句的赌注却变得如此急切而飞快。

“你是说,如果结婚注册处打折的话,我们俩就领一张结婚证?”她脑袋有些迟钝,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赌注所指。

“反正这里的结婚证中国政府也不认可,而且一年内不去教堂的话,也只……”

她挥了挥手示意他暂停,“反正不可能有结婚注册打折这种事的。我们这就去结婚注册处。”

三十二美元?

其他注册处明明都是三十五美元的统一价,可是这一家为什么是三十二美元?

“今天是我们注册处成立十周年庆典。所有新人都享受九折优惠。”胖胖的黑人办事员指了指台前悬着的那张“十周年庆”的海报,面无表情地问道:“要不要填表?”

所以说,真的会有打折?在中国神圣庄严、绝无讨价还价可言的结婚登记,在这里竟然还有十年庆优惠?!天呐!这里把结婚当成逛超市了吗?

梅子颀面对办事员的催问,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本,本冲着她咧了咧嘴,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

“刚才那个打赌我输了对吗?”她看了眼办事员手边的登记表,视线再次落在本身上。

本点了下头,露出无所谓的笑来,“不过就是玩笑罢了。”

她忽然低头一笑,“你想反悔?”

本很是意外地望着她,这分明不是想耍赖的人该问出的话,“MAY,我是在给你反悔的机会。”

她摇头,“我为什么要反悔?你是豪门少东不是吗?你又愿意娶我,我该荣幸才是,即使这只是一张不作数的婚纸。”她仰起头时,唇边含着那样明亮的笑容,整个人如一朵绽放的向日葵般清丽,只是眸间那抹被深藏的黯然为这清朗蒙上了一道斜长的黑影。

本痴痴望着那抹曾让他如此痴迷的笑容,心中那弦被刻意尘封的眷恋被狠狠地弹拨了一下。

“你们到底登不登记?”办事员的催促声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当然。”本以无比坚定的声音回答道,双瞳仍然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梅子颀。

“去那里填表,填好过来领证。”办事员复读机般机械地说完,将两张表扔到桌前。

“就这么简单?”梅子颀接过本递来的表格,不太相信结婚这么重大的事竟然只是填个表换个证这么简单。

本冲着梅子颀做了个鬼脸,“你的问题难住我了。我和你一样是第一次。”

没想到一切真的就像说的那么简单,当他们将填完的表格随同证件一起交给办事员之后,办事员只问了一句:“你们谁付三十二美元?”便在收到本的百元大钞之后,很快地将一式两份的结婚证连同找零一起放在了他们面前。

梅子颀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真的错了,她竟然把这里和超市相提并论,超市收银员的效率哪里比得上这里!

“我们是不是疯了?”梅子颀看着结婚证上自己和本的名字,仍然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可能明天醒来就会发现不过是场梦。”本显然也无法确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本,你那个贵族女友……”梅子颀的唇上猛地被一根竖起的食指给封住了后面的话语。

“嘘。”本冲梅子颀轻声道,“不要这么快就把这个美梦打破,至少让它延续到明天日出时。”

她点着昏沉沉的脑袋,其实并不太清楚他所指的美梦是什么。

“MAY,我们不如……”本说到一半,突然止了声。

“不如什么?”梅子颀看到立在原地不动的本,黑瞳中除了明显的惊讶之外还带着强烈的反感。梅子颀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紧,本这种眼神她曾见过,每当他看见那个人时,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顺着本的眼神望去,近在咫尺的那个人正以一双冰冷的墨绿的瞳静静地望着他们。

“你跟我过来。”王即惟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等一下。”另一只手腕也被人不容分说地扣住。

王即惟幽暗的视线径直对上本那双漆黑的瞳,一向对本维持着温和友好的绿瞳中第一次那么明显地写着冷漠与敌对。

“你凭什么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本毫不示弱地问道。

“凭她是我的女人。”王即惟的回答中带着霸道的张扬。

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他当初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将自己由邵书柏身边轻易带离,只不过这一次他所说的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梅子颀被本握住的手腕猛然一松,她甚至可以轻易感觉到本的震惊。难道一切又要再重演一次吗?

“很抱歉。我想有权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原来本松开手并不是为了放弃,而是为了打开另一只手中紧握的结婚证,“王,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痛!”她失声痛呼。被王即惟攥着的手腕几乎被折断,一阵阵提示着身体承受极限的疼痛感强烈地叫嚣着。

“你和他去注册了?”霎时冰冷的声音令人背脊发凉。

她无声地望着他那张冷峻而苍白的脸孔,在他那双与面容相反的仿佛燃烧般的双瞳间,她看到自己重重地点了下头。

“我要你亲口说!”那样恶狠狠的他完全不似平时那个总是高高在上、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王即惟。

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眼前这个恶狠狠到风度尽失的男人。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

“是,我和本注册了,就在刚才,就在离这里不过五分钟的一家婚姻注册处。你满意了吧?”她用力地甩着手臂试图分开彼此的纠缠。

“满意?!呵。”他笑着,面容却更为阴冷危险,“这如果是你用来和我赌气的戏码,我必须警告你,你已经玩过界了!”

“抱歉!我们领证这件事和任何第三人无关。”梅子颀故意回眸对着本嘻嘻一笑,继而将眼神移回到王即惟身上,“我们领证是因为今天这家结婚注册处竟然打九折,多好,可以便宜整整三美元。”

她说的是实话。如果这家注册处不打折,即使有红酒,即使心中有气,即使本再怎么含情脉脉,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结婚证上。

“你把婚姻当成了什么?”他咬牙,额角的青筋不断地跳动着。

“游戏。”她冲着他笑,脑袋里那些酒精不断地冒着漂亮的五彩泡,“那个听你说起来好像困难其实却一点也不难的嫁入豪门的游戏。”

“你现在就给我去注销刚才的注册,结束这场闹剧,我可以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边说边将她往相反的方向拉扯。

“在胡闹的人是你才对。”本挡在了王即惟和梅子颀面前,“我和我太太是愿意注销还是愿意去教堂完成仪式,这都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作为一个外人,你无权过问这些。”

“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王即惟冷冷看了眼本,将视线移回梅子颀身上,“我给你半小时纠正这个错误。”

“那你准备用多久才不再瞒着我去约会我的好友?用多久才将所有像美丽莎这样的情人排除出你的生活?用多久才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望着她的绿瞳由意外到冷淡直至布满了嘲弄,“爱我?你所谓的爱是分开三天就嫁给另一个男人?还是你愈演愈烈的怀疑和不信任?”王即惟顿了顿,眼中的失望一直蔓延至笼罩了整张俊颜,“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在提出彼此冷静一下的那一刻,她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可是现在由他以那么冷漠而决然地说出口,她却仍然无法接受。

脖子间猛然传来一阵因拉扯而生出的疼痛来。当她反应过来时,发现一直随时携带的项链正由王即惟掌间滑下,断裂处在空中轻轻地摇摆着。

“KIWI,你在干什么?”本晚了一步,想阻止王即惟的手徒劳地只抓到项链的一头,双眉因目睹梅子颀脸上吃痛的表情而愤然皱起。

“你可以不介意和一个贴身带着其他男人照片的女人注册,我却不允许自己的照片再留在已经和我无关的女人身上。”墨绿的瞳疏离地望向梅子颀,“因为她不配。”

不知是太过疼痛还是怎样,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由她的眼角滑落下来,越是想抑制却流得越是肆意。她如同被抛弃的洋娃娃般无助地望着冷漠的他,任由自己的抽噎声在僵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你赢了。这个女人归你了。”王即惟冷冷看了眼本,自项链中抽出那张双人照后,将那条破碎的项链连同梅子颀和本一起抛在了身后。

赢了?他真的赢了吗?本转身去看早已泣不成声的梅子颀,心中那阵阵莫名的恼怒呼之欲出,“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你如果不想他离开就快点追上去把事情解释清楚!”

她摇头,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一直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没……没用的。”

每次在解释的都是她,可问题还是越积越多。因为在这段感情中,他的心永远是踏实落地的,而她的心却时刻悬挂着。他说的没错,她的怀疑和不信任的确如野草般滋生满整个心房,那恰恰是因为他从来没给过自己哪怕半句解释。在她质疑他邀请靳小闵的用意时,他给出任何一个答案都是“我邀请谁去我的别墅为什么要提前知会你”要更能有效阻止今天这一切的发生。

他对自己,如果有哪怕一丁点的怜惜和不舍,他就不会放任自己被夹在爱人与好友之间已濒临窒息,他更不会坐视自己在那里被他与她之间的种种暧昧折磨着而不给出半点宽慰人心的承诺。

“这个输家看来是要当到底了。我去和他说。”虽然刚才看到王即惟气急的样子很解恨,可是如果要付出的代价是让梅子颀为之伤心悲痛,他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才是那个输家。”梅子颀蹲下身来,捡起地上那条断裂的项链,看着空空敞开的吊坠,心仿佛也被抽去了最重要的一块,“从爱上他那天起,就注定我是唯一的输家。”

望着眼前这个带着谦和笑容的纤巧美人,梅子颀不禁惊讶她怎么会来学校找自己。

“MAY小姐,你好。”铃木微微倾了倾身,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还记得我吗?我们在纳也维见过。”

“当然。你是KIWI’S GALLARY的经理,铃木小姐。”她对这位日本美人的印象一直都相当深刻。

铃木双眸一弯,“你的记性真好。我冒昧来访不会打扰你吧?”

“没关系,我反正下午没课。”梅子颀连忙摇头,心中却在好奇她出现的原因。

“那就好。”铃木说时,双眸环顾了一下四周,“MAY小姐,是否能够和你单独聊聊?”

“当然。去我宿舍吧。”丽沙跷课陪史蒂文去洛杉矶看橄榄球赛了,所以她的宿舍是个私下谈话再好不过的地方。

“那我就打扰了。”铃木很礼貌地鞠了个躬。

当梅子颀转身朝着宿舍楼走去时,铃木回首飞快地扫了眼背后,然后转回头,跟着梅子颀一路来到了她和丽沙的宿舍。

待铃木坐定之后,梅子颀立刻热情地招呼起来:“喝些什么?茶?咖啡?果汁?”

铃木温柔地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来向你求证一件事。”

“是吗?什么事?”梅子颀故作轻松地笑着,可是一想到和铃木相关联的那个人,便怎么也无法让心情轻松起来。

“我听到有谣传说MAY小姐已经注册结婚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从维也纳到纽约,只为了求证自己是不是和人注册了?这样说来,她来这里并不是受了王即惟的指使,因为他曾清楚看到过本手中的结婚证。眼神因此而不自觉地黯然下来。

“没错。特地来纽约就是为了能亲自向MAY小姐求证这件事。”铃木很是真诚地望着梅子颀,“MAY小姐,能否告知我答案?”

梅子颀看着眼中急切等待着答案的铃木,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来,“没错,我是已经注册了。”

铃木仍然温柔地笑着,“那再冒昧地问一句,注册的对象是王先生吗?”

梅子颀愣了愣,继而对着那张温柔的笑脸无力地摇了摇头。

“这样说来,你就不是冤枉的了。”铃木忽然冷声道,眼中的温柔也在瞬间冻结。未等梅子颀明白这骤变的原因,左颊已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痛。

再看铃木那只仍然扬在空中的右手,掌心已经是一片火红。

她完全不敢相信,那个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铃木竟然会扇自己耳光。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该死?不知羞耻不顾矜持地骗到了他的真心,却一点也不知道好好珍惜!”铃木高扬小巧的下巴,望着梅子颀的眼中充满了敌意,“这一掌我是替所有像我这样默默仰慕着KIWI、渴望着能被他爱上的女人打你的!”

“呵。”梅子颀哑然失笑。左边的脸颊因为被打得太重而一阵阵地抽痛着。在这段感情里,竟然有人为他打抱不平?!

“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在他还那么爱你的时候,为什么要嫁给别人?”没有笑容的铃木整个人变得凌厉而阴森。

“爱我?他爱的是他的事业,我不过就是一个消遣罢了。”她现在不仅是他的消遣,更沦落到了他的下属都可以随便来打骂她发泄。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没有良心的女人。”铃木说时,一口细白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接你一通该死的电话让全球电话会议暂停了整整两分钟;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能去墨尔本看你硬是将半年后的计划提前;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又是收购玩具厂又是收购花圃!你还要他怎么样?为了你把名下公司全部关掉,整天围着你打情骂俏吗?”

“玩具厂?他为什么要为我收购玩具厂?”她不解。

“你今年情人节没有看到遍布整个澳洲的那只棕熊玩偶吗?为了让你能在情人节那天了解他的心意,他不惜收购一个玩具厂来生产你做的那个小熊。生怕你会和这个小熊错过,他不惜花重金打通了澳洲所有百货公司的供销渠道。”如果不是亲自参与收购、生产和销售的所有环节,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认识了这么多年的KIWI竟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不计得失的举动。

“我以为,他只是把创意提供给了玩具生产商。”当初自己问起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问自己是不是需要版税。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为了向自己表白,收购了一家玩具厂。

“你以为?那你是不是也以为当初你做的那只小熊玩偶是自己跑到他手中的?”铃木自牙缝间挤出一声笑来,“他为了找回你给他的生日礼物,差点没将所有送到福利机构和慈善中心的捐赠物收回!”

“那时的他,怎么可能会为我做这些……”她本能地摇着头,却恍惚自己似乎并不清楚王即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自己的。

“是吗?那你在那位受伤失落的本先生那里待了整整一晚他就痴痴在露天餐厅等了你一晚的事情是不是更加不可能?”她清楚记得那天清晨,他那双熬红的深瞳在看到自己的刹那所闪动出的光芒。如果那光芒是为她而闪动,她甚至愿意去死。可他偏偏是为了守候那个守候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也就是眼前这位MAY小姐。

“他那天等了我一晚上?”王即惟曾为自己默默等候了整整一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你真是有本事。他这样一个精于算计而理智现实的男人竟然为了你像着了魔一样把所有愚蠢的荒唐的疯狂的事都做了个遍。”铃木说到这里,不禁长长地叹了声气。

“他追求别人时,有过更疯狂的举动。”自己不是唯一,他曾为了追靳小豫还特地跑到北京去当过DJ。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以为他这样的男人能承受几次这样的疯狂?你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如果他的爱情这么廉价,她又怎么会不顾一切地追求在他身边不愿离去。

“我不是唯一。”她摇头。

“你是唯一。”虚掩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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