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九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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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情况

右南谁也没有理会,二人就这么越过了争吵的两个人,直奔卧房。

“诶,章老头,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进去了两个人啊?一个是右南,另一个没见过啊……”欧阳仲文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诧异道。

那边正说的起劲的章老头丝毫不买他的帐“你说不过我就想要转移话题了?欧阳老头,我告诉你,没门,今天非得把这药扯清楚了!”

欧阳老头火了,他哪里是争辩不过了?不过是说说刚才的人而已,干嘛那么激动?!今天你都这么说了,我还非得要把这药草给争出来不可!

于是二人根本没有被绯羽的到来而打乱自己的步骤,又开始了吵吵,一副我要掀天的样子没人敢上去劝阻。

绯羽一进门内就闻到一股极为浓重的药味,一边走过去脑子里面还一边分析着这里面药的成分是什么。

等到了床边一看,就算是他也不禁被惊住了,这的是有多病重啊,才能变成这幅模样!

床上的人早就看不出应该属于他的英俊潇洒,有的只是苍白的已经发青的面孔和深陷下去的眼窝,眼窝边上还有一圈极为浓重的黑色,唇色是极不自然的深红,就像是西方传说的吸血鬼一般,可是有没有那些吸血鬼们那种病态的美感。

啧,看着已经没了人形的家伙,绯羽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人那里是右南所说的英俊了。

虽然现在看他的轮廓,再加上如果病好了的起色,好吧,的确很英俊,但是一定没有自己帅气就是了,绯羽在心里默默的批判着。

右南站在一边,焦急的看着绯羽和床上的主子,眼眶周围已经悄然变成了红色自己也不知道,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主子还可以醒来说说话,现在就连自己来了也无法醒过来了吗?

“哎,右南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就是你这次去请回来的神医?”欧阳老头一步踏进来,有些狐疑的看着颇是年轻,年龄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小年轻绯羽道。

“晚辈绯羽见过前辈。”绯羽很是懂礼貌的抱拳行礼“还烦请前辈将三皇子的情况说给晚辈听听。”

欧阳仲文看了眼前的年轻人,心里暗自称赞,好一个淡定若水!

“三皇子到了这般地步已是药石无灵,我和章老头也是拼尽了一身所学才能保住他的命,直直的拖到了今日等着神医啊。”欧阳仲文摸了摸胡子,语气里面还是带着些许的轻蔑,但是却毫不影响绯羽的心态。老人家,难免会有些仗着自己年老经验多而欺压年轻人的想法。

“三皇子身上所中之毒我们是闻所未闻,后来翻阅尽了古籍才知道这毒名为节衣,是早已经失传了好久的极品毒药,现在的解药方子也是残缺不全,解药上面记载共需十八味药材,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只是知道其中六味……”

绯羽听欧阳仲文这么说着,也是皱紧了眉头,节衣这毒自己也倒是知晓两分,当年闲着没事做也是翻看了古籍记载,上面也就是记载了节衣之毒,上面隐隐约约的配毒方法也是残缺不全,若是知晓了它的配毒方法,解毒也就简单的多了。

“右南,你去寻这几味药材来,放在沸水里面煮上,待煮成药水为三皇子药浴,我准备施针!”绯羽琢磨了一下,现今是药石无灵,那就换一种方式用金针之术试试看,快速的写下几味药材,将药房交给了右南。

右南接过药方,道了一声知道了就施展轻功而去,那般着急的姿态,就知道他是有多在意他家主子。

现在找不到药房,以及任何相关资料,刚刚摸了脉的结果已经是虚弱的几近于感受不到,想必这奄奄一息之势也是那两位的结果吧。

一边看着绯羽一举一动的欧阳老头眼神微米,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三殿下的情况了,三殿下已经靠着药石之灵撑了这么久,想必这身子也已经是极限了,金针之术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一些?

“可否有劳欧阳大夫帮我一把?”正准备离开的欧阳老头听见绯羽的声音,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绯羽。

绯羽倒也并没有被这眼神所困惑,只是淡淡一笑“欧阳大夫有所不知,这金针之术名为九天还魂针,本来我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但是如今三殿下身体已然虚弱至极,恐怕是承受不了九针之痛,我须得用内力辅之,助他一臂之力,到时还烦请欧阳先生按照我说的穴位下针。”

欧阳仲文已经惊呆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九天还魂针?!这可是已经失传了近百年的金针之术啊,他是如何得知的?!

“果真是……九天还魂针……”欧阳仲文觉得自己已经被震惊的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有些呆愣的问着。

绯羽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这金针之术他也看的不是很重要,倒也不妨送给他,卖一个人情罢了。

“是真的,若是欧阳大夫想要,我便将此针法写给欧阳大夫也未曾不可。”绯羽的这句话正中欧阳仲文的下怀,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向晚辈伸手要东西,但是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他就乐的接受了,这一下倒是要看看章老头那家伙有什么说的。

“那就多谢公子了。”欧阳老头白白拿了好处,心情自然是高兴,也当然的允许了绯羽的的请求“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贵姓啊?”

“绯羽,绯红的绯,羽毛的羽。”绯羽回答着,转身趁着熬制药浴的这个时间段内继续上前查看着微生重华的脉象。

“欧阳大夫,三殿下受伤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绯羽皱了皱眉,心底不是很有把握。

“自三殿下受伤起,至今已有三月,昏迷了近两月时间,如此深度的昏迷,已经是有半月了。”欧阳仲文看着床上的那人,心里忍不住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如此一个可造之材就这么去了,社稷的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