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拿起书,一边翻开,一边给了他一刀。
“今日白雪喂了没?洗澡了吗?”
钱多顿时苦下脸来,最后还是迫于楚颜的淫威:“我这就去。”
然后就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姿态走了。
其余几人自然又是笑做一团。
“不过……”木头和铁锤两人比较朴实,还是第一次做这种看人不顺眼就打的事儿,心里总觉得不安。
“那些人被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殿下可要小心了。”
楚颜点了点头,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我自有分寸,这单方面虐人哪儿有意思,要看他们拼命反抗照样被虐的哭爹喊娘那才有意思呢。”
几人纷纷抖了抖,心里替外面那些人默哀。
“恩,倒是你们。”楚颜看向木头,铁锤,乌狼,乌熊四人。
“我给你们请几个师傅吧。”
木头和铁锤听了,还以为是要请人教他们武艺,均连连摆手。
“殿下,还是不要了,我和铁锤真没有什么学武的天分,要请的话,给乌狼乌熊还有钱多请就好了,我们……”
楚颜笑了笑打断他们:“谁说要给你们请教习武艺的师父了,我是要给你们请学手艺的师傅。”
“手艺?”木头和铁锤两人对视一眼,满眼莫名。
“之前好像听你们说过,你们家中分别是木工和铁匠出身的,若是你们想要继承家业,我就替你们请这两门手艺的师傅,若不愿,也可选旁的,总归你们喜欢就好。”
“我……我愿意的。”木头有些激动。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铁锤也不甘其后。
能够把祖上的手艺继续传承下去,他们自然千百个愿意。
“那就好。”楚颜也放了心,她明白这二人与他们几个不同,这条路其实更适合他们。
“那我就开始着手找这类的手艺人,尽量给你们找最好的。至于乌狼乌熊嘛,你们的武功暂时由我指点已经够用了。”
“一切都听殿下的。”
乌狼乌熊那是半点意见都没有,平时他们就最听楚颜的话,一向是让往东绝不向西的。
解决一桩事,楚颜心情好好的拿起书继续看。
恩……貌似好像漏了一个人,哦,算了,不重要……(哭晕在厕所的钱多……)
……
而城中,一奢靡的青楼,一大群少年郎包下了整座酒楼,就为了方便“议事”。
“这七皇子真是狂妄至极,不过回京月余,就敢跟所有权贵作对,就该给他点教训。”
“对,皇子又怎样,无权无势的皇子,我们怕他做甚?”
“京城中大半的家族都在这里了,还整治不了一个皇子,大家合力,定要让他吃个大亏不可。”
“说是这么说,但总得有个具体计划吧,这样干喊几声也没用啊。”
“这有何难,柳公子不是一向主意最多,问问他的意见好了。”
“对啊,唉,柳公子呢?”
躲在人群中的柳呈顿时就被推了出来。
他心里那个苦啊,自那日被“楚泽”打了一顿之后,他心中郁郁,便称病在家休养,一直不曾出府。
不成想啊,这一出来,就听说了七皇子这大半个月来的丰功伟绩,当真是让他又苦笑又无语,这人当真是太毫无忌惮了。
听那群狐朋狗友痛诉被七皇子痛打的经过,柳呈就觉得疼了几天的身子骨一下子就好了,原来自己不是最惨的,相较之下还是最轻之列了。
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去向七皇子道个谢?他在心里自我调侃道。
“柳公子?发什么呆?大家伙问你有没有什么良策没有?”
柳呈回神,看着旁边的人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顿感压力山大。
“那个……”他摸了摸鼻子站起来:“要不还是算了吧,大家要是真的气不过,让家里的长辈参他一本就是了,毕竟他也是个皇子……”
“我说柳呈,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你平时不是最嚣张了吗?”平时就和柳呈不对盘的袁浩强对着他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哦,我知道了,在场的就只有你没被七皇子打过,所以自然乐得看热闹了是吧?”
柳呈知他的性情,越是跟他辩解,他越来劲,所以硬是忍下了。
而他的好友方同却见不惯袁浩强那嚣张的样子:“姓袁的,你别血口喷人了,柳呈他一直在府里养病,哪会知道这些事?你分明是为难他。”
“我为难他?那就问问大家的意见,平日里,遇到这种事柳呈哪次不是最积极的,这次怎么怂了,就因为对方是皇子,所以你怕了是吧柳呈?”
柳呈看着四周平时玩闹一处的人,此时却用质疑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顿觉没意思。
上前拉住还要理论的方同。
“这不是看你挺眼馋的吗?让给你了。”说完不管袁浩强难看的脸色,对方同说:“我们走。”
方同瞪了袁浩强一眼,就跟着柳呈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方同一把拉住柳呈,一脸不解:“柳呈,你今天是怎么了?”
“走吧,这事我们不能掺和。”柳呈摸了摸身上仍隐隐作痛的地方。
“你不对劲啊,柳呈,你好像很怕七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方同到底与柳呈相交多年,知他性情,觉得其中必另有隐情。
柳呈回头看了看酒楼,那里面也不乏往日与他交好之人,可他心里也不知怎么,一想起“楚泽”,就想起他的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好像,在他的注视之下,任何的心思都会无所遁形一般。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那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有什么不好说的?”方同是真的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
柳呈抓了抓头发,一脸纠结无奈:“总之你听我的,不论他们怎么做,你通通不要参与,若是他们能成功也就罢了,若是失败,下场恐怕不会好哪儿去。”
方同不解:“这里可是大半个京城的家族都在这儿了,就算算计不了七皇子,那七皇子还能拿我们怎么样?皇上都尚且管不到我们呢,你这是瞎操心什么呢?”
“不信你就等着看吧,楚泽那人,可不好惹,反正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脸懵的方同。
“唉,别走啊,把话说清楚啊你,到底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