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不能忘,不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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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拜访

回到家里又散漫的过了一天,晚饭时间又悄然而至了。

唐妈在厨房里烧菜,唐爸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笑赧磨蹭着从卧室里出来,提了电视柜上的钱袋就听命的到小区里的超市买唐妈吩咐的果汁了。

橙汁,葡萄汁,蓝莓汁,百香果汁......看了货架上的一排饮料,笑赧最后提走了一瓶橙汁和一瓶百香果汁。

付了钱,笑赧踩着厚厚的棉鞋就往回走了。按照正常的节拍,回家后就可以吃晚饭了,然而出乎笑赧意料的是,家里突降的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原本的平静。同样,为之震惊的还有家里悠闲自在的唐爸唐妈。

“你的新闻是有多好看啊,门铃响了那么久也没有反应!”

响了多声的门铃已经惊扰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唐妈,可是她探出头过来看,唐爸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淡定不作反应。

“知道啦!”被唐妈催促,唐爸只好乖乖起身了。原本以为是笑赧忘记带钥匙了,可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丰神俊朗,俊逸非凡的年轻男人。

“叔叔好。”

在唐爸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时候,姜其铮已经有礼的微微点头向他问好了。

“噢......你好你好,请问你要找谁?”

两个人立在门口对话,让刚从厨房里把才端出来的唐妈也来了兴致,“不是笑赧么?”,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也走了过来。

“哟,这位是?”

与唐爸站在一起,唐妈又重复了和唐爸一样的问题。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姜其铮,笑赧的朋友。”

“噢,笑赧的朋友啊,进来坐进来坐!”

说话间,唐妈立刻把唐爸拉开让姜其铮进门,随后又把他引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唐妈很开心,唐爸却仍是一头雾水,等他们都安稳坐在了沙发上后便关上了门一道坐了过来。

“喝水。”

唐爸才坐下,唐妈就热情的给姜其铮端来了一杯热水。

“嗯,谢谢阿姨。”

恭敬的接过水杯,姜其铮向唐妈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笑容。

“不客气不客气。”

唐妈笑容灿烂,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满意表情。

而唐爸坐在一旁看了一眼矮桌上满满当当的红色礼盒,淡淡插话道:“笑赧出门买饮料去了,要一会才回来。”

“是啊,她一会就回来的了。”怕怠慢了这个俊逸的男人,唐妈也忍不住添了一句,“你是我们笑赧的男朋友么,叫什么名字啊?”

“不......还不是,我叫姜其铮,阿姨和叔叔喊我其铮就好了。”

“噢,其铮啊......”抓住了他话语里的犹豫,唐妈已经确定了他对笑赧的意思,那么现在就应该询问详细情况了吧!

“其铮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呢,住在哪里,还有兄弟姐妹没有......”

唐妈一连串的问题一一说下来,连唐爸都不忍咋舌,可姜其铮却依旧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一一答道:“目前在经营一家企业,家住A市,在家里,我是独生子......”

“独生子?”

唐妈似乎对这个条件不是很满意。

“是,”姜其铮还想说话,玄关处的开门声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门开了,对着视野一点一点的拓展,笑赧被客厅里安坐着的三个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迅速走到客厅里,笑赧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姜其铮说的。

“我来家里拜访叔叔和阿姨。”

姜其铮也站起身来,面对着笑赧笑得春风得意。

“行了行了,东西买回来了就吃饭吧!”

唐爸站起身说话,接过笑赧手里的两瓶果汁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嗯,吃饭吧吃饭吧!”唐妈也乐呵的张罗着,转过身对姜其铮说:“其铮也留下来吧,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好,谢谢阿姨。”

说罢,他就径自的往笑赧的方向走来,牵了笑赧的手就一起往餐桌的方向走。

“你怎么来了?”

压低着声音,笑赧同时也在手上挣扎着要拜托他的牵制。想到刚才唐妈居然亲密的喊他‘其铮’,笑赧心里就连连咋舌。

他们才认识了多久啊,没想到从来都有骨气有脾气的唐妈居然这样轻易就被他给收买了!

“我很想你,就来了。”

拉着她的手往餐桌边带,姜其铮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

“......”

他变脸的功夫可真是强大!

“其铮啊,喜欢吃什么自己夹,没什么好菜,你就将就着些,当自己家里好了!”

唐爸坐在主位上,扮演起了男主人的身份。

“是,谢谢叔叔。”

“嗯,吃菜吃菜!”

乐呵的瞧着对面并排坐着的两个年轻人,唐妈笑着往姜其铮的碗里又添了些菜。

“其铮啊,你和我们家笑赧是怎么认识的?”

“在大学,我们上过同一堂选修课。”

“那就是同一级的同学了?”

“我大她一届,是学长。”

“噢。”唐妈点点头,又问:“那你们现在在一起工作么?”

“很遗憾,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说完话,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默默吃饭的笑赧一眼,低低的笑了。

“这样啊......”

和姜其铮一样,唐妈此刻的脸上也挂上了满满的遗憾之情,可是片刻后,唐妈的精神又来了,望向对面的姜其铮笑道:“我们家笑赧脾气不好,也难为你这样抬举她了!”

这是什么话!笑赧斗胆瞪了唐妈一眼,可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姜其铮的身上,根本没考虑到一旁咬牙切齿的笑赧。见她还要继续‘卖女求荣’的戏码,笑赧连忙出言阻止:“妈!”

“做什么?”

被笑赧打断了她的话,唐妈毫不留情的白了她一眼,视线又重新回到姜其铮身上,“其铮晚上就留下来吧,让笑赧把那间空房间整理出来给你过夜。”

“我不!”—“不用了。”

同时出声拒绝的,是对面神色各异的两个人。

因为步调平齐混乱了声音,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对方看去。

“阿姨,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在酒店订了房间了。”

别开脸,姜其铮先于笑赧重新表明了自己的决定。虽然心里面很赞同唐妈的安排,但是考虑到身边持反对意见的笑赧,他还是不愿意逼得太紧。

“酒店的位置在哪里啊?”

见三个人似乎陷入了僵局,唐爸终于出声救场。

“不远,市中心旁边。”

“嗯,那等会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好。”

知道唐爸的意思,姜其铮也不好总是拒绝,只好暂时应下。

“其铮,你家住在A市,这次会在L市留多久啊?”

唐妈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同样,这也是笑赧的疑问。

“不久,三五天这样。”

“噢,那正好啊,留下来和我们家一起过年吧!”

面对唐妈的热情,笑赧在心中连连喊不,可姜其铮却温和笑答:“好。”

噢......不!

可是,这样的咆哮只能压在心底!低着头,笑赧一本正经的扒着饭,再不理会在场三个人友好亲切的交流。

“多吃菜。”

可是,总有人会把自己拉入会谈,比如说,旁边这个依旧满脸春风的姜其铮。

看着他往自己碗里夹的菜,又悄悄瞟了一眼唐爸唐妈对姜其铮满意的表情,笑赧彻底放弃了挣扎。

“谢谢。”

为表明唐家的教养,笑赧还是勉为其难向他的道谢吧。

吃过了晚饭又休息了一会,唐爸照计划开车把姜其铮往市中心的酒店送走了,可才回过头,唐妈就把自己拉进了房间里。

看着她一副要强行逼供的模样,笑赧也摆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妈,你要和我说什么啊?”

见她迟迟不开口,笑赧只要先开个头。

“姜其铮,还有阿泽,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原本以为她和任泽沛的事情可以就此瞒天过海不了了之的,可姜其铮意外的出现还是打乱了笑赧的心绪。

“妈,”看着唐妈疑惑的表情,笑赧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其实,我和任泽沛,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

“嗯。”

笑赧脸上已经是波澜不惊的面色,别开脸,笑赧又道:“姜其铮只是一个朋友。”

“......”

听完笑赧的话,唐妈默默了几分后语重心长道:“既然任泽沛的事情已经翻篇了,那就看看现在的姜其铮吧,别用你的‘朋友’来糊弄我,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心思。”

“我知道......”

垂下头,笑赧不知该怎么把这次的对话继续下去。

“你在A市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你爸也都不知道,也许和他关系的发展还有待考究吧......”

笑赧无话可说,唐妈也软下了脾气。

“好了,去洗了澡就休息吧。”

“嗯。”

离开唐妈的房间,笑赧突然发现了自己和爸妈之间的距离。不管再如何狼狈,再怎么痛苦和难捱的时候,他们都会不知道,面对他们,笑赧能够表露的只有自己‘很好’。

而且,这样自欺欺人的话说多了,心理暗示也慢慢来了。渐渐的,别人觉得你很好,你就真的觉得自己很好了。

只是心里的苦痛,永远都只有自己知道。感同身受的说法,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面对姜其铮,她能做的好像也只有一再的退避了。

“这些天L市又转冷了。”

车子驶入了夜幕的车流中驾驶座上的唐爸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是,和A市的天气相当。”

“我以前听笑赧说过,A市每年都下雪的?”

“嗯,每年。”

“这些小女孩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当初为了A市的下雪天就跑到A市读大学了。”

“笑赧她,是个浪漫又执着的女孩。”

“嗯。”

听着姜其铮的说法,唐爸也忍不住苦笑起来,“一个女孩在异地生存会面临什么样的困难我也没有办法想象,只是她从来都不跟我们诉苦,我们也就权当她在那里一切安好了。”

“叔叔是希望她以后回L市么?”

问出这个问题,姜其铮的心也提了上来。

“随她吧,去A市还是回家,只要她愿意,我和她妈都没话说。”

“嗯。”

沉默了片刻,唐爸又笑道:“看得出来,你在追求笑赧啊?”

“是。”

已经三年了。

“嗯......”叹了一口气,唐爸继续说道:“一年前,她和我们提起了任泽沛这个人......不过后来,他们好像也没有发展了?”

是问句,但姜其铮知道唐爸并不想从自己这里知道答案,所以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没关系,还年轻啊,总要经历一些事情的!”红绿灯的档口,唐爸转过了脸望向他,“你,还有你的名字,我是第一次接触......告诉我,你喜欢笑赧么?”

“喜欢。”

对上唐爸的锐利的眼眸,姜其铮的眼睛同样深邃带着肯定。

“看得出,看得出......”

数十秒后,红灯亮起,唐爸爽朗的笑了笑就发动了车子。

“不管以后如何啊,能坚持下去就好。”

“嗯,会的。”

似乎,唐爸已经肯定了自己。

“以前她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她的外婆病逝了,那天在病房里,是我看到她最后一次流眼泪......这个孩子有什么事情也都埋在心里不告诉我们,平日里倒是嘻嘻哈哈的和我们说笑玩乐。毕竟是长大了,和我们之间也产生了不小的代沟......她有想法有主见,也能忍,可作为她最亲的人,我和她的妈妈都希望她可以向一般女孩一样撒娇哭闹......”唐爸说到这里,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她能够在你这里得到安定。”

“嗯。”

“不着急,你们还年轻的。”

但是感情却经不起时间的蹉跎,很多事情不是努力了就会有结果。比如说,爱情。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能会是这个世界几十亿人中的幸运儿,像电影一样,爱过,闹过,恨过,散过,在不联系的几年后,突然阳光明媚,或是云雨霏霏......兜兜转转,千回百转,被丢弃的人重新找回。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一首旋律悠扬的老歌曲,一杯冬天时节暖暖的鲜橙汁再次哄回走散的人,后来,就是地久天长的永远。

可是,这样的幸运真的会降临到他身上么?

他对笑赧的等待和守护又能持续多久?

看着窗外绚烂迷人的夜景,姜其铮不再说话。

除夕,笑赧一大早起床就往奶奶家里去了。原来,嫂子和堂哥早就先于自己一天回来。估摸着时间,中午的时候家里的四个长辈也要到了。

“吃过早饭了么?”

才进门,奶奶就迎了上来。

“嗯,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扶着奶奶到沙发坐下,嫂子也正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

“你哥去外面买些东西,一会回来了还要辛苦你们俩一起贴贴春联,挂挂灯笼了!”

“这已经是惯例了,希望明年有小公主一起加入我们的队列!”

“你就别指着你嫂子的宝贝了,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一起回来看奶奶那才皆大欢喜呢!”

“知道了知道了!”

亲昵的抱着奶奶,笑赧撒起娇来。

“好久没有见了,我好想你啊!”

“都是大姑娘了,还没个正形......”

看了一眼对面笑着的孙媳,奶奶也笑得合不拢嘴。

“还小啦,永远都是奶奶贴心的小棉袄!”

“得了得了,有空常回家看奶奶就行了!”

“好。”

说完,奶奶起身到厨房在微波炉里取了一杯热牛奶递给了孙媳,小心叮嘱道:“八个月了,以后要少走动,等顺利生产了再回来看我老太婆也不迟的。”

“没事的,现在还是冬天,我每天都懒懒的窝在家里也是烦闷得很,回家来陪陪奶奶也是高兴事啊!”

堂嫂说完话,笑赧也应和道:“是啊,要过年了,我们一家人要热热闹闹的吃团圆饭!”

“嗯,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说法,我也不管这么多了!”话落,她好像有想到了什么,于是接着说:“明天就初一了,笑赧陪我到庙里敬敬香吧!”

“市中心的庙么?”

“嗯,那里的神佛最灵,我们一起去烧烧香也好保有你嫂子顺利生产,也让你早些时候找到好的归宿啊。”

“噢......”

难以拒绝的请求,笑赧只能应下的。只是,为了嫂子就算了,而她毕竟还年轻,为何这样早就要谈到婚假问题了?

“你也长大了,对这些事情也要多多上心啊!奶奶老了,又能帮你把关到什么时候呢......”

见笑赧一脸的不情愿,奶奶又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奶奶,现在最最重要的是你要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呀,等到了哪天,我们要一起见证笑赧收获幸福的那一刻。”

堂嫂放下了杯子,也凑了过来握紧了奶奶的手,仔细哄道。

“就怕这丫头不开窍,以后跟他哥学我就是活到了一百岁也来不及啊......”

“哪能啊......”笑赧被奶奶给逗乐了,笑着打趣:“现在话是这样说,要等到哥的宝贝女儿生下来后奶奶你就看不到我!”

“所以你也学学你嫂子,你要给奶奶生下一个外祖孙,奶奶下去了见到你爷爷也能有个交代了!”

“......”

这还没结婚呢,奶奶的思想真的要比笑赧想象的开放许多。

“好了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奶奶每天读书看报,喝茶散步好好保重身体颐养天年就是了!”

知道笑赧没话可说,堂嫂也适时的插进话来帮笑赧解围。

“哎,不管了不管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听了堂嫂的话,奶奶也终于软下心来了。得到了片刻的空闲,笑赧和堂嫂私下了偷偷交换了个眼色,表示合作愉快。

“你哥怎么还不回来啊?”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

“估计也快了吧!”

堂嫂出言安慰。

“嗯,今天是除夕了,可能他回家把大伯和伯母一起接过来了,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吧!”

这是笑赧的猜想。

“噢......”

算是接受了两个女孩的说法,三个人慢慢平静了下来,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电视机里正火热播映的一档搞笑节目里。

祖孙三人看的正欢的时候,苦苦等待的人终于回来了,如笑赧所料,一道回来的还有伯父伯母两个人。

因为太久不见,伯父伯母一进门目光就全放在了笑赧的身上,好像她是一个外来客一般。

“伯父伯母好!”

迅速起身站在沙发边上,笑赧恭敬的给两位长辈打招呼。

“唉......笑赧回来啦!”放下手里提的东西,伯母自然的就走到了笑赧的身边拉着她坐下,又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无不感慨道:“真的好久都不见了,我们笑赧又漂亮了一些!”

“是啊,你伯母都念叨你好久了!”

处理好了手里的东西,堂哥和伯父也一道坐了过来。

“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也很想伯母!”

面对两个长辈的热情,笑赧也只好笑着回应。

“哎,你爸妈怎么还没到啊?以往可都是他们早到的啊?”

见房间了少了唐爸唐妈,伯父又道。

“噢,大概现在也在路上了吧!”

已经近十二点了,等会还要忙着做饭和整理内务,贴春联,估计唐爸唐妈是在路上堵车了吧。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兄妹两和以前一样还是把春联贴上!”转过脸,伯母又看向了自己的儿媳妇道:“你陪奶奶看看电视或者下楼散散步,我和你爸就先到厨房做菜等你叔叔婶婶回来。”

“好,知道的。”

听话的应下,堂嫂又和堂哥相视而笑,随后就正式开始分工工作了。

虽然还是和堂哥协作办事,但笑赧实际分到的工作也就是给春联上涂抹浆糊,再帮助堂哥看看方向也就好了。

家里一共就那么几道门,一楼作为车库和杂物间,二楼三楼才是起居室。除了正大门,阳台和客厅的门上要多贴上一副春联,其余的几扇卧室门也就只是简单的贴上一个烫金的‘福’字而已。当然,奶奶一个人住,家里一直都干净亮堂的,所以打扫卫生这一项工作也就免了。

大概的把客厅整理装饰了一番,过年的红色喜庆的气氛也就来了。忙完了伯父伯母吩咐的工作,笑赧终于得以解脱的坐回了沙发上,而堂哥则又要听从伯母的吩咐道外面的超市买些果汁还有做菜要用的酱料回来。

“哥,这个时候楼下的超市应该都关门了的,你还是带上钥匙开车到中学旁边的那家超市买吧!”

考虑到晚上的年夜饭问题,笑赧还是贴心的给他提了个醒。

“对了,买两袋汤圆回来,明天奶奶早起可以直接煮着吃!”

堂哥正要出门了,伯母又从厨房里探出了头吩咐。

“嗯,知道了!”

“路上注意安全,慢慢开车啊。”

奶奶也忍不住叮嘱。

“嗯,我一会就回来了。”

朝着奶奶笑了笑,堂哥又往堂嫂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