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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射雕英雄传三

射雕英雄传三

比武招亲。

我远远看到那面旗子,笑嘻嘻的走近前去。

在路边的小摊子上称了些瓜子儿,我穿著件浓黑厚密的貂裘,别问我是哪里偷来的,我也不知道原来那帐篷里住的蒙古哪部落的贵族,反正顺手牵羊,毫不费力。

台下已经聚了许多人,台上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大些,满面风霜,女的打扮也很简朴,不过面容秀丽标致,实在是个美人儿。

嗯,杨铁心,穆念慈。

看来我来早了,回来郭靖和杨康才会来吧。

有个人上台去,说了几句客气话,和穆念慈动起手来。我注意看穆念慈出招动手,果然武功平平,不过一般的好手估计也是打她不过的。

想必这一套就是和洪七公学的“逍遥拳”了罢。

我悠闲的嗑著瓜子儿。可惜没能弄把椅子什麽的来坐著看,老站著也怪闷人的。

天色不好,我记得书里说,好象是会下雪的。

把貂裘拢紧了一些,我专注的打量穆念慈。

的确是很漂亮的一个姑娘,而且眉眼有神,看得出意志也坚定。

和在电视中看到的,杨盼盼,蒙嘉惠,还有蒋勤勤都绝不类似。

我靠在民居的墙边看著,一点不在意墙上的灰可能把身上名贵的裘皮弄脏。

反正……我已经明白了一件事。

除了我装进脑子里的东西,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成人的童话世界。

记得看到过那句话,小说是成人的童话。武侠的小说,就是一个江湖的梦想。

我在一想梦境中畅游,如鱼得水。

远远的有些喧哗,在金国都城内骑马的人,想必……

我回头去看,果然一个穿锦袍的身影,骑在马上正在接近。

啊,杨康来了。

我把瓜子壳什麽的乱抛一地,拍拍手挤进人堆里。

杨康,正在下马。

动作还挺俐落,他师傅应该只有丘处机,反正梅瞎子没瞎之前已经被我误杀,他是打死也学不到九阴白骨爪了。

我正在向杨康接近,忽然身边有人没站稳朝我撞过来,我伸手一托,稳稳把那人扶住。

那个人倒是平常,挤出人群走了。但是站在他身後的人,多看了我好几眼。

我看回去,他浓眉大眼,穿著打扮明显有异这里的人。

难道……

行动比心思快,我抱一抱拳:“这位兄台不象中都人士啊?不知道你家乡何处?”

他憨憨一笑:“我从蒙古来。”

我点了点头。

哦,就是他。

方脸厚唇,一副呆相。要是这场里没有第二个从蒙古来的人,估计他就是姓郭名靖了吧。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现在就把九阴真经塞他怀里头,省得我老是揣这个心事。反正这本经我已经从头读到尾又从尾读到头,甚至後面的易盘锻骨篇也找会梵文的和尚给译过了,於我已经无用。忽然台上一阵鼓躁,杨康已经跃上了台。

穆念慈粉面微红,显然是没见过这样风流俊雅的少年公子。

唉,真是没见过世面。

象杨康这样子的少年,不说世上很多,但也不会很少。

我一闪神没顾上说话,郭靖向前挤著,看样子是想看得更清楚些。

对了,黄蓉!

她现在应该也已经出场,而且现在正兴致勃勃的作弄黄河四鬼来著!

这个有名的俏丫头不可不见,不然岂不是白来射雕一趟了。

我在人堆里张望著可能是黄蓉的踪影,可是钻来钻去的小乞丐虽然有,可是形貌猥琐蓬头圬面,绝不是黄蓉能扮出来的模样。

身边台上打的热闹,底下人一阵阵起哄,拥著向前挤,我虽然学了武功,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下还是站不稳,忽然腰上轻轻一动,我一惊,伸手去摸,果然钱袋不见踪影。

好样的!居然偷到我头上来了!

看著一个瘦小身影向一边挤,我嘴角噙著冷笑,拨开人群追过去。他回头一见我,吓得赶忙弯腰钻进人堆乱拱一气。我不紧不慢跟在後头,那小丐慌不择路,摸到了正在比武的场边竟然一头栽了过去。

我两个纵身跳进圈子,一手稳稳抓住那小丐的後颈──我的妈!下一刻我就慌著松手,那小子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入手油腻滑溜,恶心非常。

圈子里动手的两个人已经停了下来,看著我这边。

我有点不大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我抓贼的,马上就走。”

杨铁心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抓著那小丐一手摸出钱袋递了给我。

我抬头看看,虽然一脸江湖风霜,不过看得出年轻时长的应该还不错。当然了,要不包惜弱怎麽会对旧夫念念不忘呢,而且,看杨康现在这个英俊少年的模样,就知道他亲生老爸应该是长得很不错的。

“多谢你啦。”我伸手把我钱袋接过来。

钱袋其实也是我在蒙古的时候顺手牵羊顺来的,湖蓝缎子面儿,上面绣著漂亮的两朵花,不知道是什麽贵人的。

我接过钱袋,又有些歉意的冲杨康和穆念慈笑笑,退到一边。

忽然又一个人跳进圈子,傻头虎脑,浓眉大眼,正是那个愣头青郭靖。

咦?

奇怪,他来做麽?

我记得书里面,是杨康抢了穆念慈的鞋子时他才出来打抱不平的呀。

这麽早他出来做什麽?

和剧情不符!

他有些结巴,冲我抱一抱拳:“姑,姑娘,你的钱袋,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我摸不著头脑,把钱袋递了给他。

他上下看了看,一手捧著还我,脸上却有犹豫的表情:“我义弟以前也丢过一个一样的……”

他义弟?拖雷?

得,难道我做梁上君子一偷就偷到成吉思汗他四王子那去了?

我笑容不改,把钱袋接了过来:“是麽?我这个是自己绣的呢。”

他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啊,我只是觉得有点象……”

我们这麽一吵扰,倒把人家比武耽误了。

我向後退了退,点头说:“碍你们事了,你们继续招,继续招。”

虽然穆念慈和杨康的这段恋爱不是什麽花好月圆的故事。

但是没有他们这一段就没有後来的杨过了呢。

看看飞扬俊美的小王爷杨康,再看看漂亮可人的穆念慈。

嗯,怪不得杨过後来能迷倒那麽多女孩子呢。

看人家父母的长相,就知道孩子肯定是丑不了。

杨铁心拱拱手,我很识趣的退到了一边。郭靖看我一眼,也跟著退到边上。

被我们这麽一打断,穆念慈和杨康两个人已经分开了。冷了半天场,怎麽你望我我望你没有再动手的欲望了?

忽然远远看到人群又起了骚动,有军汉开道,侍卫保驾,一顶昵轿缓缓的接近。

啊,包惜弱来了。

惜弱惜弱,名字不错,也挺符合她个人实际的。

不过穆念慈,就远没有她那麽幸运了。她的确也是个念苦惜贫的性格,会帮助落难乞丐。不过她没有包惜弱那样软弱,际遇也大不相同。包惜弱从小有父亲照顾,後来嫁了杨铁心,做的标准贤妻一样有人疼爱。完颜洪烈固然害了她一家,但是对她的爱惜却是再苛刻的人也挑不出毛病来,允她独居在陋屋里,允许她日日夜夜思念过去想念前夫。

摸摸下巴,其实完颜洪烈也真是个痴情种子了。

可是杨康看到那轿子,二话没说跳出圈子便远远迎了去。我站在边上看著,杨铁心脸上不是错愕的,而穆念慈极力掩饰却还是怅然若失的神情……

啊,真是一见杨康误终身。

可是,包惜弱不过来了麽?杨铁心要怎麽认出她呢?

我正呆著,杨铁心忽然冲我说:“这位小哥,你们二位是同来的麽?”

我是做的男装打扮,宋朝这时候礼节对女子约束太狠,女子装束不方便四处走,更不要说在街上抛头露面。象穆念慈和杨铁心这样流落江湖讨饭吃,原是被人看轻的。

我忙说:“不是不是,也只是偶然遇到,扰了您家的正事,实在是不好意思的很。”

他转头向郭靖说:“那这位小哥,既然上了台,不妨也比试比试吧?”

我错愕,郭靖呆滞,随即连连摆手:“老伯说哪里话,我只是进来拿那小贼,不是……不是来比武……”

後面的招亲二字憋得他脸红脖子粗的,就是说不出来。

我在一旁掩口笑,有点明白黄蓉看上他什麽了。

要说老实忠厚,这人恐怕是这江湖上的一朵仅存奇葩。

生性忠厚,又在蒙古那麽纯朴得有些原始的地方长大,与这些个声色犬马的中原人,真是有太大差距了。

黄蓉看上他什麽?不就是看上他这一点。

她说::“我穿这样的衣服,谁都会对我讨好,那有甚麽希罕?我做小叫化的时候你对我好,那才是真好。”

这话虽然简单,但是却说出了所有女子的心声。

一个人,不是因为单单长相,或是身份,或是金钱地位,真的对你好,无论你丑陋还是残疾,有钱还是没钱。

黄蓉求仁得仁,一生不可谓不满足。

虽然前半生波折不断,後面又因为儿女之事烦忧,又替郭靖筹划大计,镇守襄阳,结局是双双殉城。

但如果要问她这一生是不是快乐,是不是无悔。

她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忽然人群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喊:“喂,你在那里干麽?”

郭靖回头一看,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我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人群中一个少年露出头来,衣衫褴褛,脸上全是污黑,可是一双眼竟然如黑色的水晶一般,明亮灿然。

我怔了一下,郭靖已经走过去:“我刚才看到一个小贼偷东西,揪他的时候不当心搅和了人家比武了。”

那少年摸摸鼻子,样子极是轻动俏皮:“你不是要去招亲?”

郭靖脸涨得通红,不停的摇手:“不是不是,我不是……”

这个就是黄蓉了麽?

他们又小声说了几句,黄蓉回头挤进了人堆里,灵活的如一尾泥鳅,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郭靖兀自在那里呆呆张望,我站在原地想了一想,伸手入怀摸一摸揣得温热的一张皮子,大步走了过去。

“郭兄。”

他一抬头,憨憨笑道:“小兄弟,有事麽?”

我把那片皮子用帕子包起来递给他,他傻傻看著:“这……”

我说:“我有要事须办,这个东西我带在身上实在不方便,请郭兄替我收管,回来我再找你拿回来。”

他愣愣的说:“可是我现在不一定在什麽地方,你回来找不到我……”

我笑:“一定找得到的。”

不由分说把九阴真经塞到他手里,我挤进人丛里。

嗯,扔掉了一个包袱。

下一个任务……

黄药师在牛家村遇险,那章叫……叫……

啊,叫密室疗伤。

应该是没记错。

唔,我捧著脸在大雪地里发花痴。

哈哈,东邪!黄药师!

整部射雕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他!又情深义重,又特立独行,长得又绝对是一流美男的说!如果他是丑八怪,怎麽能生下黄蓉那麽漂亮的女儿呢!

青衣玉笛,清俊才高……

啊啊,我快不行了!

光这麽YY居然已经觉得火气上涌有要流鼻血的冲动了!

不行不行,我要镇定,镇定!

他怎麽说也该是四十开外五十露头六十说不定都不远的人了,我可是十八姑娘一枝花,千万不能干出那种红颜白发相见欢,一树梨花压海堂的花痴事儿来!

我咬了一会手指甲,蹲了半天脚都麻了。从脖子里取下我的钥匙打算写字,忽然想起密室疗伤那会儿好象是夏末,绝不是严冬。我要穿著一身貂裘过去,还不把我热成傻子啊!

我伸手解开系带,把貂裘解了下来。虽然下雪,但是风不算是太冷。我正要用钥匙在地下写字,忽然背後一阵大力涌来,将我重重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