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旭儿看不太真切，只是隐约感觉到空间有一些波动，不过太过微弱，不太确定。
秦浪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隙，有点儿意思。
“好小子，再来。”秦涛吃了一个闷亏，心中战意大起。心里直痒痒，希望解开小疯子的诡异刀法。
“真是有意思，你才九重楼学院就让你来考核学员，会不会太过儿戏，感觉对我们这些后辈不太看得起呀。”小疯子玩味说道。
秦涛也不怒，反问道：“那么你觉得你们配得起哪个人出手？”
哐当，哐当，两道声音连续想起，都是银环打在刀背发出的声响。
第一声响是因为小疯子出刀，摇动了刀身发出的声音。第二道则是九环刀与秦涛手臂相撞银环发出的响声。两次相隔极端，若不细分，还以为只是响了一次。
在众人的眼中，只看到小疯子突然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和秦涛相撞在一起。
“这速度，真快啊。”
“不，不是。我并未感受到风元素的涟漪，应该不是身法问题。”
旭儿也发觉了这个问题，他突然想起青枫子曾经说过。
每个人生而天赋不同，大多数人不能修行，只能练练把式，比之常人强出少许，能力有限。少数人能够修行，由武入道，这类人只要不懈怠终能领悟一项或是多项天地本源，至于能否掌握另当别论。在这众多元素中不止是天地七大元素，还有别的元素，例如阴阳，例如空间。
旭儿认为小疯子便是掌握的特殊的本源之一，空间本源。
“原来是空间本源，真是少见啊，的确是有骄傲的资本。但是，赢我还差了很多。”
小疯子其实是很看不起这个九重楼的考官，只有一身蛮力，只有预判比一般人厉害些，便再无优点。听到他这句话，心中立马释然，是了，没点本事怎么能当得了这书院的考官，万一马失前蹄丢得可是书院的名声。
此时，秦涛一手挡刀，另一手猛然从身后抽出，手上居然有一朵莲花，瑰丽渲然，每一瓣花瓣都清晰可见，脉络清晰。
俗言常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能够伤人，正如此时的这朵莲花，通体清丽，却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小疯子瞳孔紧缩，将刀顺势斜劈，阻挡在青莲的前行路上。
一样是人间难得秘银打造的九环刀，一样是真气形成的妖艳青莲，两者相撞，定然是威势惊人。
两人间掀起巨大风暴，将场地吹得混乱不堪，难以看清楚。
风烟散尽，小疯子单手持刀，刀身还在不停地轻颤，银环打击在刀背哗啦啦作响。秦涛状态稍好，只是袖子处的衣物破损严重。
“看来你对空间还是不够熟悉啊，只能穿过我的青莲一寸，要是你可以再进几寸，可能就能够伤到我了。”
小疯子不否认，在认真回想两人的交战场景。
“哈哈哈，这是有意思的人，现在的话，我可还有考核的资格。”
小疯子答非所问：“这是生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接招。”
两人又相碰在了一起，秦涛并没有武器，只用一双手掌，掌内有绿光流转，犹若琉璃。每次接招都能听到金石相撞的声响，端的是异常非凡。小疯子的刀法依然是让人看不懂，行尽诡变之极致，一招一式难觅行迹，两人招式都很新颖，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火热。
“你们知道这疯子说的生是什么吗？”刚才被取消资格的一人说道。
“我好像在哪本书里见过，说是万物之生之奥妙形成的道，是为生道。千年来领悟此道的不过两三人，每一个都是江湖上最顶尖的那类人。只要有这种苗子出现，立马会被各大势力争抢培养，成长起来至少都是大长老的位置。“
旭儿对修行本就是一知半解，此时听到这生道的事情，已经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让他领悟自己四道本源了。
曹家的天赋便是对多种元素感到亲近，曹平一定是暗中观察了解到旭儿的亲近元素，才决定让他学习《三十六锦剑》。但是真的只是让旭儿领悟四道本源吗？其中是否有更深得意思还得旭儿去摸索。
正在思索间，场内的两人已然分开。小疯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道：“不打了，你这生道还没完备，我对空间理解也还欠缺，打得没意思。”
秦涛依然是气定神闲，只不过此时两只袖子都成了灰烬，露出两只古铜色的手臂和健壮结识的肌肉。
“行了，只是考核，没必要拼命。”秦涛转过头对秦浪比了个“八”的手势，秦浪点点头便在纸上，李疯子一栏写上了八十，这就是他的考核分数了。
“有八十个啊，很不错的成绩，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前三的成绩了。”
小疯子扬了扬脑袋，表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秦涛莞尔一笑，道：“突然觉得他变可爱了。”
秦浪也笑道：“是有那么一点，咦，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下一个，下一个上。”
这里没有别人可以上场，只留下旭儿孤零零站在场内，略微有些尴尬。
“旭儿是吧，听说你领悟了四道本源，真他娘的天才，老子要是悟道了四道，早就生道大成入了天道境了。”秦涛如是说道。
旭儿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悟了，仿佛天生就会的一般。”
秦涛捶胸顿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话说回来，上一个领悟四道本源的好像是曹家那个天才，叫什么来着？”秦浪说道。
“曹平。”秦涛提醒道。
“谁让你提醒，我自己不知道吗？”
旭儿听见他们讲起自己的父亲，忽然想起了和曹平在小村生活的日子，平淡而又充实。虽然没有外面的世界这么繁华多彩，这么复杂缤纷，但是那里的人，那里的物都让旭儿感到温暖。每一天迎着朝阳而起，随着落日而归，每天盘算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去想修行上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