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正勋听到伊小小这般说,心中的怒火更甚起来。这小女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呛人?
“你放心,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多如牛毛,你不求我要你,我都懒的碰你这具肮脏的身体!”气到尽头时,樊正勋什么难听说什么。
完全……没顾及到这些话会否伤害到伊小小!
不可否认的,最后那句话话,真的很伤人。
伊小小死死的咬住唇瓣,浑身止不住的颤栗起来。她急促的呼吸着,因为樊正勋这句话抽痛着。眼中泛起泪花儿,险些委屈的滑落眼眶。
她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樊正勋双眸一紧,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重了。
想要挽回这话带来的伤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张张唇,讪讪的说:“我刚刚的意思是……”
伊小小直接打断樊正勋的话茬儿,她不能给樊正勋羞辱自己的机会。她承受不了那样的言语羞辱,她其实很脆弱的!
吸吸鼻子,她强颜欢笑道:“呵呵,你不需要再重复,我耳聪目明听得见,也听得懂。你说的对,很对!我……确实很肮脏!我婚前失贞,婚后怀有孽种,我脏的要命,你该远离才是!”
她明明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樊正勋看到这样的伊小小,心中很难受,压抑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小小……”他低声唤她。
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一直在等伊小小向他解释。只要她和颜悦色的跟他解释,抱着他请求他的原谅,他断不会这般待她,断不舍得啊!
伊小小胡乱在脸上抹了把,不愿在樊正勋面前展露自己软弱的一面。
她深呼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疏离的询问道:“我今天都需要做什么?”
“……”樊正勋哑然。
夕阳西下时分,樊正勋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
一进门,就见伊小小正在拖地。
樊正勋眉头挑了挑,冷声问道:“伊小小,你可真能耐,一整天了屋子还没收拾完?”
伊小小气喘吁吁的抬头,后知后觉的看到樊正勋,以及他身后的女孩子。
她抿抿唇,不吭声,倒是目光黯淡了下。
樊正勋哼了声,没有搭理她,只是揽着陌生女孩儿的纤腰,信步走上二楼。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伊小小终于能够躺在床上休息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做家务。没想到打扫拖地、擦拭桌椅板凳的活儿这么辛苦!
樊正勋真够黑的,早晨她问他今天自己做什么,他竟然略加思考一番,直接将公寓里的四名女佣全解雇了,然后将公寓上下两层每个房间的卫生工作都交予她。
她一整天楼上楼下的打扫,腿都酸了!
洗了澡回到床上,伊小小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啊,不要!”突兀的,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伊小小心下一跳,着实吓得不轻!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光着脚丫跳下床,还没等迈开步子,隔壁又传来那女人的叫声。
“总裁,人家还是第一次呢,您温柔点儿嘛!”嗲嗲的声音,说着很露骨的话语。
伊小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自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更猜测到了隔壁房间在干什么。
她咬着唇,失魂落魄的走到床前,重重倒下去。
“不!疼,好疼啊!啊,总裁!”隔壁房间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了,似乎很痛苦呢。
伊小小将唇咬的更重了些,心中泛起一抹酸涩感。
看这情况,樊正勋与那女人……
“呃,总裁,我是第一次,你温柔点儿,我很疼呢!”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伊小小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绪,不让自己被那脸红心跳的叫声影响。
这晚,伊小小失眠了!
翌日,伊小小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爬起身时,樊正勋拎着一条染血的被单走来。
“把这个清洗干净!”他将被单丢到伊小小脚下。
伊小小目光接触到被单上那抹刺目的血红,唇瓣紧紧的抿起来。
樊正勋轻声笑道:“这落红看着就令人亢奋!”
伊小小:“……”
原来,樊正勋是在变相的羞辱她!
他故意找女孩子好,把被单丢给她洗。他这是在嘲讽她不是完璧,嘲讽她很肮脏!
伊小小死死攥着双拳,最后面无表情的弯下身子,捡起那被单,不吭一声的绕过樊正勋,离开!
这天傍晚,樊正勋又带回一个年轻女人。
翌日清晨,依旧是一条染了落红的被单。
于是,接下来第三晚,第四晚,第五晚……
樊正勋每天晚上都要带回一个女孩子,享受对方痛苦的叫声。然后翌日清晨,他得意的将染了血的被单丢给伊小小!
伊小小听的多了,便习以为常了,洗被单都洗的麻木了!
就像此刻,隔壁房间女人杀猪般的叫声仍在继续。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儿呢?
也许,也关她的事儿,一点点!因为她从不否认自己对樊正勋动了情,所以听到樊正勋与别的女人好的声响,她也会失落,会难过。
但是,她会逼迫自己端正好心态去迎接这种打击。她每天白天没命的干活干活,她坚信累到极致就沾枕而眠。累得实在乏极了,她果真做到了不受那呼喊声的影响,很快与周公大战三百回合。
不过……
拧着眉头,伊小小就差给隔壁房间那女人跪了。这么多日子以来,今晚这个主儿绝对是朵奇葩。那叫声,比杀猪还吓人,听的人心发慌,惶惶恐恐!
伊小小大大的汗颜了一把,想问一句,这是要逆天了么?
敢情千锤百炼、永垂不朽的那个金嗓子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
翻了个身,伊小小瞪着双眼,很无奈的聆听隔壁房间的痛苦呼喊声。哎,不听不行,人家叫的实在是太欢实了撒!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内的沙发上,一个漂亮的女人正穿戴整齐在玩手机。她一边玩儿,一边扯着嗓子往死喊。
“哎呀,不要!不要用这种姿势!”
“我不行了,总裁您放过我吧,求您了!”
“啊啊啊!啊哦!”
喊啊喊啊,终于石破天惊的最后一吼,结束第一波战斗。
樊正勋揉揉耳孔,从浴室内走出来。这该死的女人要不要这么敬业,喊的这么响亮,这是要震死谁啊?
早知道就该挑个资深演员回来了,就知道这种二毛子的小演员上不了台面,叫的跟杀猪似的。不知道肯定还以为自己把她给活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