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是啊，你平时都不出去走走？”
“叫你这么一提醒，好像是的。”
“那就这么定了。”
“要带睡袋和炊具吗？”
“是爬山，又不是徒步旅行。”
“不太好。”
“又喝酒了？”
“喝了两次。”
“你说你……”
“聚会的时候喝的。”
“哦。”
“举手之劳。”
“你呢，最近如何？”
“我找到新工作了。”
“公务员考上了？”
“不是说没有关系吗？”
“有点儿操蛋啊。”
“习惯了。”
“说句话你别介意。”
“你说。”
“不好意思。”她低下眼帘，双眉紧蹙。
“真的不开心？”
“那我们可以下次去。”
“真的？”
“山又不会跑。”
维维朝售票厅里看了一眼，又看回我。
“作为补偿，请我吃个早点没问题吧？”
“好说。”
“好孩子。”
“好啦，回去了。”
“就这么走了，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就当出来散心。”
“要不，去我家里坐坐？上次咖啡还没喝呢。”
“不怕出事？”我笑。
“小是小了点，总比没有强。”
“我去煮咖啡！”
“结果呢？没在一起？”
“我也觉得。”我惋惜地咂嘴。
“注定孤独一生。”
“你父母呢？”
“旅行去了。”
“旅行这么久？”
“嗯，出国。”
“倒是很放心你。”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平时跟父母话多么？”
“不多，私事几乎不聊。”
“朋友多？”
“看得出来。”我笑。
“美得你！”
少顷，维维拿了一本相册出来。
“这个私密多了。”她把相册往我腿上一丢。
“怎么讲？”
“正解，来，碰一杯。”
“确实是。”
“他女朋友不介意什么的？”
“他女朋友漂亮么？”
“当兵去了？”
我静静等她说下去。
“挺开心的？”
“就那么去了？”
“去了，不敢相信？”
“有点儿。”
“唔……”
“又跟他做了？”
“不能理解？”
“理解不了。”
“你不是说没有嘛。”
“呃，怕我引诱你？”
“原来如此。”
“大学时期就没谈过恋爱？”
“那不在一起。”
“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
有那么一分钟，我俩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