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身来双手解下朱丽叶的丁字裤,因为它让我看着实在不舒服。朱丽叶紧紧地搂住我,她的力气可大了,我在她怀抱里动弹不得,她抱住我的头,我的鼻尖蹭在她的胸前,鼻息吐在她的身上,她的两只乳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没意思。
朱丽叶身高一米六八,比小转琳要高出半个头,又爱穿高跟鞋,走在路上跟我旗鼓相当,在她面前我时常感到一丝自卑。
我好不容易挣才脱开朱丽叶的怀抱,她全身赤裸,身上散发着暗紫色的光芒,看起来像一根茄子,这又让我想起了大粪画的那些画。
初中那会儿大家看懂了大粪的画,也因此改称他为大粪。后来他大概也觉这样画下去不妥,于是他就画出一只只红红绿绿五光十色的东西来,这下大家又看不懂他在画什么了,只有我看得懂,这是最令我骄傲的事情,大伙总要拿着大粪刚画完的画跑过来问我,老于,大粪这画的啥?
大粪印象模糊派的地位再次登上他们心灵的府邸,大家就此类新作品做出了各种猜测,在他们看来,紫色的是茄子,绿色的是黄瓜,黄色的是玉米棒子,红色的是糖葫芦,黑色的是甘蔗等等等。其实不然,我摇摇头说道。大伙都瞪大着眼等待我揭晓最后的答案,我清了清嗓子自信满满的说:其实吧,这一根根花花绿绿的东西呢,它还是鸡巴!
朱丽叶赤身裸体散发着暗紫色的光芒,像极了大粪画的茄子,也就是说赤身裸体的她看起来像一根鸡巴,一根紫色的鸡巴,这无论如何都让我兴奋不起来。我挣脱开朱丽叶的怀抱,她说,竹子,来,捅我吧!我点点头,爬上床。她闭上眼睛,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我又爬下床,她说,你干嘛?关灯,我说。她说好,随即躺下来。我灯一关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偷偷溜出去,走出不远房间里传来朱丽叶的叫喊声,竹子,你这没良心的。
我爬到宾馆顶层的阳台,碰巧哈喇子也在上面,他提来两瓶二锅头,我喝了一杯晕头转向连话都说不清,我都忘了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我很清楚记得哈喇子说的话,他说他很羡慕我。
晕死,他很羡慕我,我羡慕他还来不及。后来我发现,这世界上的人,无非是你羡慕别人,别人羡慕你。
哈喇子说,其实呢,我挺羡慕你的,一直都挺羡慕你,潇洒自在,至少像你自己。而我,十五岁辍学一个人北漂谋生,多年过去,当初幻想的东西如今应有尽有,可回头看看自己,为生活奔忙,别他人而活,得到的却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忙碌多年从未试问过内心的诉求。
当晚我喝了一杯二锅头因此没听懂哈喇子说的什么,现在我认真回想起来仍不知所云。他说他羡慕我,那时我便觉得他真的羡慕我,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可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感觉不到三秒钟就崩塌了,我的心里忽然感到上千年的悲凉,要是喝了酒连话都说不好,我肯定会告诉他我有多么嫉妒嫉妒恨。
还记得当晚楼顶的风很大,我的脸滚烫滚烫,风吹得我鼻尖发凉。哈喇子淡淡的说,多少次我想从这里跳下去。然后他跟我说起初中一位女教师跳楼的事,殊不知,我就是事故唯一的目击者。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烈日当空的正午,头顶上那轮日(相比太阳我更喜欢叫日)像来了例假似的烘烤着大地!当时我在太阳底下踱来踱去,随后从教师宿舍楼前经过,然后又绕回到教师宿舍楼的另一侧,这是一个窄窄的过道,旁边围起一座高墙,围墙刚好遮住阳光在过道里留下一片阴凉,我就在过道里踱来踱去。
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犯错,我喜欢犯错原因有二,其一是小学时候养成的恶习;第二是犯错了好让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这样我就可以乘空调啦。我在过道里踱来踱去,思来想去,嘴里念念有词,想干一件坏事也不容易啊。这时从二楼窗户探出一个头来,是一位女老师,她对着我大叫,喂!同学,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去玩吗?我看你在下面走来走去心烦的很。
我正要走开,突然想到自己犯错的机会来了,便抬起头朝她回了句,玩你大姨妈!只见她突然把一只脚跨出窗台,然后纵身一跃就下来了,我赶紧闪开这才没被她压到,虽是二楼,但她的头着地,脑浆脑汁鲜血溅了一地。我还清楚的记得,她身上裹着一条白色浴巾,赤脚。她落在地上的时候,有一颗洁白的门牙磕得飞出几米远,从我的眼前划过,浴巾半裹着白皙的身体,露出白色的内裤和丰满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