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陪大粪听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红歌之后,他说,你还有什么事么?我说,没,没事。我本来是想请他帮忙找个地方住,但是我看到他现在的这种状态,便也不好意思说。
我跟朱丽叶说,地儿没找着。她说,你今晚就睡大街吧。当然,她这只是气话,我把它看成暧昧的话,如果我去睡大街,她还得帮我去扫大街。今晚,我还得在她的宿舍睡,睡她的床,而她得再跟她舍友挤一张床。
我多想跟朱丽叶挤一张床,实际上她也想跟我睡,只是她不好意思承认。我说,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她还是不放心,她说,你趁我睡着偷偷做了怎么办?她这么说我就不喜欢,她的意思是我做了等于白做,干了相当没干,说明我细短,比牙签还要精致,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而事实并非如此,其实我那家伙并不小,相反,它大得出奇,绝对可以让她从床上跳起来。她睡得很死这点却是不争的事实,就是十根针同时扎进她的人中她也只是挠挠几下接着睡。
早上,朱丽叶让我出去找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她的意思是,你给我去找一个可以干那事的地方。可惜我没有找着,北京我人生地不熟的,况且我是前天刚到这儿的。
我前天傍晚从北京北站下了火车,这是我第一次进京。我来北京原因有三:第一,朱丽叶在北京上大学,我是过来看她的,因为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第二,我很想看看大粪现在是什么样子,今天早上我看到了,我还会再去看他的;第三,我不小心读了一个考研的专业,所谓考研专业是指到了大三下课程非常轻松,一个礼拜只有八节课,其余时间是让大家准备考研。我不想去上课,因为大家都没去上课,我又不想考研,虽然大家都在考研,因此现在的我基本上是闲得蛋疼,还不如北上寻找邂逅。
说一说我和朱丽叶是怎么搞上的吧,这事并不复杂,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春节初二的时候,班级聚会我最后一个急匆匆到了那边,不料当天也是朱丽叶的生日,大家都送了礼物而我什么也没带,情急之下我竟把自己最心爱的画送了去,送出去的东西嫁出去的女儿,要是要不回来了,我好生后悔。
我送给朱丽叶的那幅画是大粪北上之前送我的临别纪念品,我一直视它为骨肉不可分离,我竟一时大意将它转送给了别人。当时我都想好了向朱丽叶下跪磕头请求她把那幅画还给我,但是后来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朱丽叶打开画一看立马亲了我一口,羞红着脸说道,人家已经爱上你啦!
朱丽叶说,人家已经爱上你啦!我便觉得她爱上我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后来她又说,我们在一起吧!我觉得蛮好,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
早上我问大粪,你现在还画那玩意儿吗?他说他已经很多年不画那玩意儿了。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伤心,他送我的那幅画现在在朱丽叶手里,我很想要回来,但朱丽叶是因为那幅画爱上我,我便不好意思把它要回来,所以我想让大粪再给我画一张一模一样的,但是他说他已经不画那玩意儿了,这让我感到非常悲伤。
睡到半夜的时候,朱丽叶爬上我的床,或者说爬上她自己的床。她一爬上床就捂住自己的双眼说,你要干嘛?想都别想。我还真不想怎么样,结果她把我给怎么样了。
朱丽叶爬到我的身上,在上面摸来摸去,但是我的老二始终萎蔫不振,因为我现在没有心情。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东西是软的,我心情好的时候看到几只野狗在马路上杂交也会硬起来。但是我硬起来的时候并不多,就像我看到红和绿的时候并不多一样,朱丽叶并不知道这一点。
她以为我是害怕惊动宿舍的其他人,其实是她自己害怕。她想做又担心惊动她人,那样子可爱极了。她见我那东西始终软绵绵的便生了气,在我肩膀上狠咬一口道,明儿必须给我找到个睡觉的地儿!
我点了点头问道,我送你的那幅画还在吗?她亲了我一个大嘴巴,我的鸡鸡动了一下,她说,那幅画呀,早就扔了。
我一听,胯下那个家伙立马就瘫掉了,活像水母的一只触角。我一言不发愣在那里,她又亲了我个大嘴巴说,你听清楚了没?我点点头说,听清楚了,画没了。她又在我肩膀上狠咬一口,我尖叫一声把别人都吓了一跳,她们被吓了一跳之后重新装睡。朱丽叶说,我是叫你明儿必须给我找到个睡觉的地儿!
我原本就闷闷不乐,朱丽叶说把画给扔了,我因此变得更加闷闷不乐,她不知道我为什么闷闷不乐,她是因为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也不能干,这样会让她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