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绿笑了：“而且宋小姐突然晕厥，荷甜小姐更加没有机会去碰柳王妃了。”
历衍不可置否，只是淡淡看着荷甜。
倚绿抓耳挠腮：“王爷，奴婢看到的就这些了。这几天雪焰不见踪影，奴婢整天闲来无事就只好干瞪着眼看小姐们百态。”
荷甜差点儿泪流满面。
原来，是宋娇花鬼鬼祟祟的举动救了她；
原来，宋娇花这莫名其妙的柔弱无力晕厥才是救命的关键啊！
“荷甜。”历衍皱眉道。
“是！”荷甜浑身戒备。
历衍却只是皱眉看了她一眼，道：“你过来下。”
“……我不……”
“怎么，不愿意？”
荷甜被他冰冰凉的视线吓得差点儿泪奔，正色道：“不可能不去。”
历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离开了宋婉的房间，心情似乎不错。
荷甜颤颤巍巍跟在他身后，心里的锣鼓简直要吵翻了天——这王府里真是步步都是陷阱啊，今天要不是宋婉机灵，她指不定又被关牢房了……
她跟着历衍一路走，不出意外地到了他的书房。
历衍坐在案前，她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里，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张白纸——如果她没认错的话，那张纸是之前她写给历衍的“信”？
历衍在看信，她站在他面前，这副场景实在太过诡异熟悉了，这感觉让她心里发颤。
昨夜的噩梦带来的战栗还依稀在她的身体里，她当然记得在历衍的房里发生的一切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只是，没有雪焰。
也没有雪焰变成的人形。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诡异！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历衍缓缓从“信”上抬起了头，眼神居然是温善的。
他说：“你在梦魇之中，可曾站在这个位置？”
荷甜的冷汗下来了——
历衍说：“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站在门边？”
“我……”
历衍轻轻道：“你记不得，那个时候站在我身边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