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的银行卡,一共被取走7300块钱,卡上就这么多,除了32块钱的零钱取不出来,其余的都被拿走了。监控拍到的嫌疑人很模糊,晚上拍的都和闪电一样,还一帧一帧的跳,这是一个位于机场路附近县城的柜员机,扣了4块钱的跨行手续费。
这回王帅倒是没费多大劲,监控清晰的记录了嫌疑人进入柜员机后,连前后张望都没有,径直走到机器前,输入一串数字后,又输入一次,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等了几秒,拔出卡片又输入一次。
一张银行卡只能输入三次密码,如果都错误,就会被锁住,只能说明,这期间,嫌疑人打电话问受害人了。
结合受害人的说法,确实三个人中,其中一个去取款,另两个看着她,等待的期间,去取款的嫌疑人打给同伙一个电话,受害人因此又挨了一脚。
这个细节很重要,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一旦抓住嫌疑人,可以通过案发时段的基站来进行核对。
三个嫌疑人的DNA,崔俊虎忙活了一天就出来了结果,很遗憾,数据库里并没有对应的人。
监控录像一张模糊的图,痕检没有对比数据,这案子从哪下手呢?
开发区的相似案件卷已经调回来了,眼睛乌黑,冯明亮看起来很怪,还特别专注的翻着一年前的受害人笔录,谢大雷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对不住了明亮,瞅瞅,几天功夫,你都画上烟熏妆了。
哎呦呦,你还知道个烟熏妆,能的啊。
行啦,赶紧看看这个,兴许能扒拉出条道呢。眼都一抹黑了。
谢大雷已经安排内勤复印了几份,凡是回到队里的,都坐在了椅子上研究这份笔录,上回是一辆面包,同样三个人,同样拿走了银行卡和身上的钱,同样侵害了受害人,同样手段让人恶心又残忍,就等崔俊虎那边的数据结论,如果能对上,串并案的话,这性质就不一样了,从恶性案件会上升为团伙系列案件。
对于普通人,这就是多了几个字,但是对于警方来说,这案件的规格会高好几个档次。相对来说,调配资源能得到更大的权限,抓捕的难度也会增大。
这三个人,至少有一个是本地的,最起码他在咱们辖区这起案件附近生活或工作过,对案发地比较熟悉,现场大家也都去过了,那个区域,不是当地人,不熟,是开不到那去的,尤其是开车去。
王帅顺路去调机场路的卡口监控了,我初步估计,没戏,做了这么多案,这么大的事儿,不大会挂真牌。
谢大雷刚说完,王帅裹着一阵子风就推开会议室的门,队长,车牌是假的,真车牌车主已经被他弄了好几次违章,正找交警队复议这事儿呢。
谢大雷点一根烟,嘿,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这根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