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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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好好向寸心学习

“那寸心是怎么接待那些人的?”杨戬好奇地问,似乎没注意杨婵话里话外指责寸心刁蛮霸道,擅使女主之风,要求他们乖乖屈顺。

失望杨戬没注意自己话中的状告,杨婵的笑容彻底消失,回复的言语中,不满之情近乎明显化:“除了认识的人,三公主吩咐守卫,以你闭关无法见客为名,谢绝无职白丁想借探病之机结交你。任他们说如何仰慕你,特来拜会,三公主也让守卫劝他们等你好了再来。没有任何人接待那些无职白丁。就因为身无官职,即使取得仙藉,他们也连真君神殿的院门都没进去。大老远来,连口水都没人供给。虽然三公主有交代守卫,对那些无职白丁不得失礼,好言劝离,可是二哥,你不感觉三公主这种做法有点太势力了吗?梅山兄弟当初连散仙都不是,现在不照样和二哥义结金蓝?三公主下这种限令,不只会让那些千里迢迢想借机结识二哥的玄门异士心寒,认为二哥势力,也无形中伤了梅山兄弟的自尊,让梅山兄弟感觉,幸好当初和二哥结义时,二哥也是闲云野鹤。若换现在,他们只怕没那荣幸和二哥结义。”

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杨戬听罢杨婵直白的状告,仅是落目沉默一下,便抬眼继续询问:“还有呢?对待无职白丁,寸心采取婉言劝离;那对待有职官员,寸心又如何处理?”

“对待有职官员,三公主的做法就更势力!”杨婵说到这,皱头不由拉紧,语韵中的风凉气又重一层:“三公主命令守卫,有官员来访,必须先出示天赐官牌,验明官牌无假才算取得受待资格,才只能等在门外,等守卫通报她后,再由她决定让进或不让。守卫会将来访官员的职位统计上来,汇告给三公主。如果门外来的全是四品以下官员,三公主就把他们统一让进偏厅,让梅山兄弟接待他们,多说些客气话,礼物一概不收,只称心意领受,把他们对付走;若是门外来访官员有四品以上的,三公主也会将他们让进偏厅茶点招待,但却不再让梅山兄弟出场应付,而是她本人在主厅分批会见来访者。她传话来访者分批会见可有技巧呢!如果来访者中有两个四品以上官员,她就会两人、两人地在主厅接待。而一起来的官员一听分批接待,自然就会让官大的先上前。如此,她很快就会接待完来访人群中的四品以上的官员,剩下的四品以下官员,依旧由梅山兄弟接待,只是为掩人耳目,保持分批的形式罢了。而对于四品以上官员送来的礼物,三公主倒是收下了,并让人偷偷记下姓名、官位、送了哪些东西。我承认,三公主跟那些四品以上官员场面寒宣特别流顺,天南海北,能找到各种共同话题,比梅山兄弟的沟通能力要强许多。可是四品以下的官员也是官,她善于场面交流,却将这些官员置给不太善于场面应酬的梅山兄弟,是不是太骄傲、太失礼、太看人下菜碟了?这事若传出去,朝野上会不会认为二哥和她一样势力眼?”

“还有吗?”杨戬声音平淡地问,仿佛完全没注意杨婵话中对寸心的****指责。

“还有就是三公主对一品、二品大员的热情程度,和对三品、四品官又差一截。对待一品、二品大员,对方要是夸真君神殿的茶好喝,临走时,三公主就会送上一包。对待三品、四品官员就不会。”杨婵边说边渐现不耻,末了满脸真挚地看着杨戬,语气十分推心置腹:“二哥,我承认多亏三公主替你思虑周全,避免你玩忽职守、藐视圣驾,但从三公主接待来访者的方式上看,三公主还是像一千年前一样爱名爱势。我看得出,你对三公主不只动情,而用情之深,甚至对她都有些痴迷,可是二哥,我还是想劝你好好考虑一下,别步了一千年前的后尘,让自己再次深陷痛苦。”

“梅山兄弟也对寸心的做法表示不耻吗?”杨戬静静问,古井不波的神色看不出内心任何想法。

“我都说了,三公主这种势力接待的做法无形中也伤了梅山兄弟的自尊,梅山兄弟自然不会与三公主苟同。只是大家碍于你的面子,都没对她摆明异议。”杨婵怨气地说,声音不高,委心屈顺和愤愤不平却十分强烈。

“你们既然这么不耻寸心的做法,怎么还任她安排呢?”瞥着杨婵一脸怨愤,杨戬不由疑惑。

真正的答案是她希望寸心出错。毁坏杨戬名声,影响杨戬在官场的人际可是大错,杨婵暗示梅山兄弟保持沉默、乖乖顺从,目的是想让寸心错误铸成,惹杨戬大怒,不纳寸心势力的品行,与寸心彻底决裂。这样一来,所有的错就都是寸心的,杨戬不会背上势力眼的坏名,损毁的人际会自然修复。

然而这个答案,杨婵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拿杨戬做盾牌,谎言中带着一分理直和无奈:“我们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对她有多宠,真君神殿扫地的杂役都知道。宴请李天王一家和十名百将那天,三公主坐在杨夫人的位子上,估计现在全三界的人都视她为真君神殿未来的女主,她的性格又那么霸道,我们怎好为了接待来访者这种事和她争执?而且你昏迷不醒,我们担心你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为这事和她理论?”

“叫梅山兄弟全部进来!”听杨婵怨诉至此,杨戬突然冷下脸对杨婵下令,声音不高,却隐透雷霆之怒。

自己状告半天,结果杨戬听完却摔出这么一句命令,前言不搭后语,令杨婵当时迷茫,愣愣地望着杨戬没动地。

“我说话不清楚吗?叫梅山兄弟全部进来!然后你也跟着一起!”见杨婵木愣没动,杨戬的眉梢立刻挑起,语气加重,脸色进一步阴郁。

看出杨戬不知何时怒火满胸,即将发泄,玉鼎真人很想劝杨戬,别在这时动怒,免得伤身,却嘴嘎半天,最终将话咽回。杨戬无可商量的神情让他说不出话。

第一见杨戬对自己用这般强硬的命令语气,杨婵一来惧悚,二来害怕杨戬着急伤身,赶紧应声点头,快步行出屋子。

片刻之后,杨婵返回,与梅山兄弟一起来到杨戬床前。一行人望着杨戬阴厉的俊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杨戬脸冷下来时,那股威压让人惧悚。

梅山兄弟问杨戬何故召唤,杨戬没回答,满附雷霆的目光扫视梅山兄弟和杨婵,扫到谁身上,都令那人本能回避相视。

在令人紧张的扫视过后,杨戬终于开口,语气冰冷、沉静,令人听了既压抑又发寒:“我知道,你们都认为寸心接待来看望我者的方式太势力,都为之不耻,却又碍于我的面子和寸心骄横的性格,不得不对寸心顺从。因为你们顺从,所以寸心就没向你们解释她势力行事的原因。那我现在就替寸心解释一下。第一,为什么寸心不让无职白丁在真君神殿外久留,而将他们好言打发。你们知道宇华实在我体内,有多少不法之徒垂涎,想将我捉去强取豪夺吗?无职白丁的人群有多杂乱,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想象出来吧?谁能保证这些口口声声说是因为仰慕我,才特意趁我受伤时来拜会的人中,没有想夺宇华实的不法之徒?强大妖孽会硬闯天界,但翻开历史查看,却没几人敢在天界造次。所以多数不法者都会选择先混进来,探探我在哪个房间闭关,探探真君神殿有多少守卫,探探我伤有多重。而寸心谢绝散人进入真君神殿,刚好断绝不法之徒妄求先混进来探听虚实之念;第二,接待官员分品而论。我只想说,换我也会这么做。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也很势力眼?没办法,我要是官落九级,别人也会这么对待我。这就是官场黑暗,也是社交法则。一天的时间有限,注定了人的社交精力也是有限的,对用处微小的人,没必要花太多时间去套近,不得罪就可以;第三,寸心对待一、二品和三、四品官员的态度又不一样。你们跟在我身边,不妨注意一下别人对待我的态度,和对待低我三级官员的态度是否一样,再思考寸心是攀权附势,还是随波逐流吧!反正我不认为寸心的这个行为有什么稀奇。宦海之中,这种择势而待的做法太平常了;最后说说寸心只收四品以上官员的礼,并记下送礼者的名姓、官职和所送物品。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寸心为什么偏偏收了高职位官员的东西?因为拿人家的手短,收低职位者的礼,只会给他们巴结你的机会,回报价值微乎其微。但拒绝盛情又有不赏面子之嫌,越有身份、地位的人越爱挑这样的理。所以寸心收下四品以上官员的礼品,其实是给这些高官面子。记下送礼者详情,是为了将来人情走动。原本熟识者,可借走动加深感情。陌生者,刚好可以借还人情时彼此认识。这个收礼,其实是为我储存和加深人脉联系,并制造与陌生高官交集的机会,为扩大我在朝野上的势力先垫一块砖。”

耳听杨戬压抑雷霆的长篇训斥,梅山兄弟和杨婵等人的脸皆被惭愧布满,头沉得好像顶了巨石,喉咙干燥,阵阵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在杨戬饱含教育的训斥下,他们根本无话可说。

一口气说完太多话,再加压抑怒火,害杨戬的胸一阵阵闷胀,剑眉克不住拉成一线,按着胸膛咬牙轻喘。

见状,杨婵不由从自惭自愧中惊醒,抢步坐到床边扶住杨戬,刚要向杨戬承认错误,劝杨戬别为他们思维简单动怒,就遭到杨戬恨恨相视,吓得一愣,没等回过神,就听见杨戬敲讽十足的忠告。

恨恨地瞪着杨婵,杨戬语气阴厉地摔给杨婵一句话,恨铁不成钢之味了然,害杨婵当时心沉若铅,泪水瞬间决堤。

“好好向寸心学习权术策略。否则,你就永远只能配落地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