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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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复原方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异界皇子在场,李啸吟毫不委婉地指责杨戬自私,且在杨戬怨怨驳问时搬出一堆道理,劈头盖脸地丢向杨戬,将杨戬抵对得一语皆无,这在熟知杨戬者的印里绝属先例。敢,并能对高傲、倔强的杨戬如此****地批评,李啸吟是头一个。即使是身为杨戬师傅的玉鼎真人,在发现杨戬错误后,指出时也会斟酌语言,从侧面引导杨戬自己意识到错误,断不会这般单刀直入。

作为一个外人,田都元帅虽然不了解李啸吟此番批评杨戬是独开先例,但也感觉李啸吟这般批评杨戬太超常理。毕竟杨戬失去权势还有资质摆在那,杨戬高傲的性格也任谁都看得出,如此被当众指责又****批评,实在令人尤感李啸吟言词过分。

而在众人感觉李啸吟言词过分之余,心底却又都对李啸吟这番言词产生赞许。处于杨戬的地位、资质,独大自主再所难免,能遭到不加收敛的批评,对杨戬来说倒也难得,于杨戬日后行事有益无害。只不过,李啸吟一副稚嫩模样,身材娇俏玲珑,这般对成熟冷俊的杨戬说教,令人忍不住感觉滑稽。

田都元帅更是因此对李啸吟倍感兴趣。他虽然没能亲眼看见李啸吟硬接万千雷霆、独败群仙的情景,但能想象出当时场面的壮观和李啸吟的霸气。对于这么一个外表弱柔可欺却实力出众的小女孩,田都元帅除了惊佩,还打消不了一丝怀疑,怀疑李啸吟的战绩是否夸大其实。有机会,他定要亲眼看看李啸吟的神通。若传闻属实,李啸吟便是他继杨戬之后第二个要拉拢的目标。再说坦白一点,杨戬失去实力,也便失去他当初拉拢杨戬的最初意义。那么,李啸吟若真有传闻中的实力,未尝不能用她取代杨戬,实现他为南天拉拢强者,稳固并壮大自己政权的计划。

感觉李啸吟言词过分却又赞许李啸吟赤言批评,同时又有一分看到闹剧的滑稽感,害众人的情绪有些混乱。望着被抵对没词、略显可怜的杨戬,众人皆自陷沉思,无人插言调解杨戬和李啸吟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与众人混乱的情绪不同,杨戬只为李啸吟道理十足的话黯然神伤。为求解脱妄自寻死,完全不顾亲友的感受,更没考虑过亲友失去他后将会面临何等冲激,这种自私令他深深惭愧;然而在惭愧之余,杨戬又克不住为自己死不起、活不起的宿命悲叹,为失去反抗能力要如何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困苦。

在惭愧和困苦的包裹中低头不语,似在反省,又似在蓄积力量,许久以后,杨戬才抬起眼,望着李啸吟努力翘翘嘴角,轻轻的回应中满附沉重,令人听到后自身都感觉疲惫:“四妹教训的是,二哥妄求以死了却一切,确实有失考虑。为了那些曾经站在我背后鼎力相助的人不受伤害,我会好好活着。”

可以感受到杨戬的呼吸都像灌了铅般沉重,再听杨戬话里话外是为他人而活,李啸吟不禁皱眉,对杨戬受教的回应没表现一丝满意,俏脸冷肃地看了杨戬一会儿,突然认真地问:“二哥,你甘心吗?”

直觉李啸吟是问他权覆势毁甘不甘心,杨戬不屑一笑,但细看笑容里泛着一层淡淡的怆然:“官场黑暗,日日明争暗斗,二哥其实早已倦了。能有一个原由退出来也好,二哥没有什么不甘。”

“我不是问二哥权覆势毁甘或不甘,我是问二哥的身体和实力,就甘心身患血劳症,痊愈后实力不如当初的一半吗?”李啸吟晃晃头,语里透着几分不耐烦。

提起血劳症和打折的实力,杨戬的脸色进一步黯淡,出口的话是那么无奈:“不甘心又怎样?木已成舟,难道还能改变?”说到此处,杨戬忽又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般,凝眸望着李啸吟:“对了四妹,二哥有件事相求,请你无论无何不要拒绝。”

“什么事?”李啸吟深吸一下问,语气明显透着几分强耐性子,似乎杨戬的态度和话令她很不满。

无视李啸吟强耐性子的情绪,杨戬的话里塞满恳切:“未来的日子,如果二哥再遇危难,没能渡劫,不幸身死,请四妹无论如何帮我照护好寸心、三妹等人,不要让他们遭到玉帝的毒手。”

缭绕遗言意味的话一出,令在场所有人的心同时一揪。没等李啸吟说什么,杨婵就抓着杨戬的胳膊含泪埋怨:“二哥!你不要这样沮丧好不好?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已经转危为安,何必说这种话让人伤感?”

“一次转危不代表我次次都会这么幸运。”杨戬斜了杨婵一眼轻叹,旋即又转向李啸吟恳求:“四妹,与天相抗,非常人能行,二哥会将这样凶险的事托付于你,也实属无奈。除了你,二哥想不出第二个人能保全寸心他们。”

冷视杨戬两秒,李啸吟透着凉气的话里充满抗议:“二哥,我舍命救你,不是要听你交代遗言的!”

“二哥知道!二哥说的是如果……”听出李啸吟话里的抗议,杨戬赶紧强调本意,但话没说完就被李啸吟厉声打断。

“没有那样的如果!”李啸吟忍无可忍地说。“没有发生的事,二哥何必杞人忧天?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办法,努力让自己复旧如初!”

敏感李啸吟此言别有寓意,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动。但华佗、扁鹊的医术不容置疑,并且李啸吟此言也可能只是对杨戬消极的态度不满,单纯地想勉励杨戬而已。希望才起,失望又来的滋味最难受,所有人都怕杨戬再受打击,故此心里着急也都没敢插言。

别人可以沉默,但正与李啸吟对话的杨戬却不能连句回应都没有。何况杨戬不是没奢望过复旧如初,只因希望渺茫、毫无方向,才不敢多虑。

对李啸吟苦笑一下,杨戬仿佛完全没注意李啸吟话中的寓意,星眸之中一片昏暗:“复旧如初?若有可能,以我和华佗、扁鹊的关系,即使我失势,他们就算不帮我,但也不会隐瞒。况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也有感知。经脉断开,即使能用什么方法织连,也不可能坚实到如未断一般。而织连经脉的方法,华佗做到的程度,在三界中怕是顶尖的了。”

望着杨戬毫无希望的诉说,李啸吟的话里除了包含指责,也掺杂些许劝慰:“二哥,我们是神仙,又不是凡人,对神仙而言,没有任何定局是绝对无法扭转的,只有扭转机率或高或低罢了。华佗、扁鹊的医术在三界中确实可称顶尖,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医不好的伤,三界中就没有方法医得好。四妹游逸寰宇各界,知道一些能令剧损肉体复旧如初的方法,虽然促成之难,效果又未知,但至少去试才有希望。”

李啸吟这番话形同明言有能令杨戬复原之法,众人闻听再也按捺不住,急于向李啸吟求取详情。寸心头一个问李啸吟是否知道什么方法能医好杨戬的身体;杨婵随后也向李啸吟发问,内容与寸心大同小异;其他人在寸心和杨婵的带动下,皆一副关心杨戬的模样向李啸吟询问详情。

作为当事人的杨戬自然比谁都想知道李啸吟所言具体所指,于是在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声落定后,望着李啸吟,昏暗的星眸中现出一丝光,口中试探着问:“四妹都知道哪些能令剧损肉体复旧如初的方法?说来听听。”

不拐弯,李啸吟回复杨戬所问直切要点:“其它方法对二哥的伤势来说,效果恐怕难尽人愿。四妹已为二哥选定一种促成起来最简单,效果也优于其它的方法,那就是用生于祥瑞又年过万载的血灵芝,再加上甘木精元,把它们的精华提炼出来,附在破损的经脉上。血灵芝素有能令血肉再生之效,生于祥瑞又年过万载的血灵芝,血肉再生之效自然不必形容;甘木精元更是传有只要不死就能令伤势痊愈无痕之说。只要凑齐这两种东西,四妹有九层把握能令二哥复旧如初。”

“原来四妹为二哥向玉帝讨血灵芝,不是为刁难玉帝替二哥出气,而是在为二哥筹划复原所需之物。”杨戬感动道,随即再难压制内心的期待,有些着急地对李啸吟问:“生于祥瑞又年过万载的血灵芝虽然难寻,但巧的是灵霄殿就有一棵,如今已被四妹讨取;那现在就只剩甘木精元了,不知四妹可知甘木精元要去哪里寻取?”

“这个……”李啸吟看着满眼期待的杨戬,又看看同样满眼期待望着她等待答复的众人,使劲儿吸了两口气,明显硬着头皮说:“不知道。”

三个字落,所有人的心都如同从高空掉到深谷。杨戬才现明亮的眼睛刹时又变得昏暗无光,哑然片刻才强装无所谓道:“没关系!要改变一件木已成舟的事,困难本在意料之中。血灵芝如此容易到手,已是运命顾念,剩下的甘木精元,何时遇到何时算吧!”

怕杨戬再受打击,但杨戬终究还是受到希望才起,失望便来的落差,众人不禁暗嗔李啸吟筹划不周就妄自开口,害杨戬患得患失,本就低落的情绪变得更加惆怅。

其他人心里责怪李啸吟,嘴上不好说出来,身为李啸吟兄长的哪吒却没有这个顾及,在李啸吟说出“不知道”后立刻怒目而视,对李啸吟满附怨气道:“四妹,你怎么可以如此戏弄二哥?你说为二哥选好促成最简单,效果最好的复原方法,我们都以为你对选定方法所需的物品心中有数呢!结果你倒好,完全不知甘木精元在哪里,就理直气壮地责二哥自报自弃。二哥不自弃又能怎样?世界这么大,光是东方天界就有三十三层,每层天都无边无际,就算我们在座的人都出去帮二哥找甘木精元,连个方向都没有,一辈子无果也不稀奇!你这寰宇里捞针的方法,除了所需物品只有简单两样之外,究竟还有哪里简单?”

见杨戬眸中的昏暗大于先前,再听哪吒这般****指责,李啸吟冷肃的俏脸也滚过阵阵热浪,怨怨地白了哪吒一眼,一字未回,直接对杨戬平心静气地劝道:“二哥,你所以面对定局那么绝望,是因为你见闻太少,根本不解这大千世界都有哪些奇妙。反正以二哥目前的况状,呆在这里也只会日积忧伤,还有被玉帝另找麻烦的可能,倒不如借着找甘木精元的机会,去这大千世界走一走,就当散心了。怎么说,出去找也有一线希望能得到甘木精元,总比墨守一城,一点希望没有要好许多。”

“啸吟妹妹说的是!”寸心见杨戬二受打击不禁心疼,听罢李啸吟这番话,连忙附和李啸吟,语中充满鼓励和开导:“杨戬,你不是说要带我周游世界吗?不如就借寻找甘木精元的机会,开启我们的世界之旅。若能找到甘木精元更好;找不到,我们也能收获一片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