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4351100000148

第148章 逼势屈顺

一语回复李啸吟的疑问,杨戬随即忽然想起什么重要事般,收起笑容,望着李啸吟渐现认真:“对了四妹,别怪二哥多嘴,你火烧群仙却独留紫薇大帝,还跟玉帝说紫薇大帝比他更适合做三界之主,恐怕会给紫薇大帝惹出麻烦。以玉帝的性格,多半会误会紫薇大帝与我一党。严重一点,还可能认为我积权筹势多年,不单是为巩固自己的地位,更是为紫薇大帝谋反准备。四妹高看紫薇大帝的行为,可能给紫薇大帝带来前所未有的威胁。”

樱桃小嘴一抿,一弯冰冷的弧度便挂在李啸吟脸庞,使李啸吟刹时褪去刚才如春如蝶的温暖可亲,又回变以往的淡空一切:“二哥,你觉得以四妹的阅历和红门礼教,会想不到那般言语和行为会给紫薇大帝造成什么麻烦吗?”

明显别有用意的反问一出,惹得满桌人同时一愣。玉鼎真人盯着李啸吟冰冷的笑容,眉头克不住皱了皱;田都元帅听罢李啸吟这番话,看李啸吟的目光愈加复杂起来;杨戬、寸心以外的其他人,对李啸吟话中的别意却是仅表现疑惑。

“四妹……”析知李啸吟明知故犯的目的,杨戬既感动又抵触无语,剑眉忍不住挑起。

斜了一眼微蹙眉头、欲责又止的杨戬,李啸吟的话里满是不屑一顾和理直气壮:“二哥,你的权势所以这么容易就随你的实力倾覆,原因就在于你缺少死党,尤其是在朝野上举足轻重的高权势铁盟。然而在朝野上,能独成一势者,通常很难被收服,更别说成为你的死党了。那么收服不了独成一势的高权贵,逼他屈顺就是最好的对策。四妹不是贬低二哥笼络权势功夫不够,但四妹不得不说,玉帝扭曲法理定二哥死罪时,朝野上若真有一脉强势率众硬加阻拦,玉帝也未必会一意孤行。毕竟一脉强势人数众多,所谓法不则众,玉帝不可能真判一群人与你同罪。”

“四妹说的是有道理。但依附于谁本该出于自愿,四妹这么做,未免……”虽然首句赞成李啸吟的说法,但杨戬的言谈神色却一直充满反对,末句话直接因为难以启齿断了下来。

“二哥想说,四妹这般逼势屈顺未免太缺德是吧?”李啸吟沉声问。

“不是!”杨戬本能否定,眸光却划落桌面,似乎不敢正视李啸吟。

“事实如此,二哥不必否认。四妹也自知这招栽脏式的逼顺手段很缺德,但,这在黑暗的权争历史中并非独开先例。二哥无间八百年,又何必为这点事大惊小怪?”自己承认缺德,李啸吟却毫无惭愧和歉疚。

“但四妹不是说,明天就要启程去寻甘木精元?此去路遥日久,能否如愿以偿更是未知。二哥人不在东天,回归时间未知,却拉紫薇大帝下水,给紫薇大帝惹完麻烦便走人,实在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四妹为二哥重筹权势这分热情,二哥诚然感动。但二哥还是忍不住要说四妹一句,你这番逼势屈顺之为用得过早。”长叹一下,杨戬带着犹豫,将心中实感说出。

“逼势屈顺的机会不是随时想要就能有的,不同时机取得的效果也不同。四妹认为今天的机会不光难得,还十分理想,自然不会容它错过。至于二哥说,此去寻甘木精元归时未知,四妹不妨就借二哥所说,将心中打算坦白。寻找甘木精元途中,四妹会带二哥去拜访四妹游逸各界结交的朋友,让他们也帮忙打探甘木精元。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如果甘木精元还杳无音讯,就将之交由四妹分布各域的朋友帮忙打探。四妹将陪二哥回到这里,重整旗鼓。以玉帝的性格,我们离开这三五年间,他必然会对紫薇大帝倍施压力。我们回来,刚好可助紫薇大帝一臂之力,使他感激我们伸出援手,心甘情愿依附我们。无间道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二哥输一次不要紧,四妹会助二哥把败局赢回来。二哥失去实力,智慧、阅历却依旧在。四妹会做二哥的左膀右臂,帮二哥东山再起!”被杨戬推到费力不讨好之地,李啸吟竟毫无愠色,相反娓娓端出道理,语气充满鼓励。

血温为李啸吟这番全力相助,并誓要帮其赢盘的决心直线升高,杨戬凝望着李啸吟,从人到心都被感动占据,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饱含欣慰的话:“四妹!能认识你,是二哥此生最大的幸运!”

就像李啸吟之前说出与杨戬如出一辙的话时一样,寸心的心在听罢李啸吟这番话后再度狠狠一翻,自惭形秽感又一次浮生心头。即使杨戬实力不在也能帮他东山再起,李啸吟能做到,她做不到。因为李啸吟拥有让大势依附的资本,她没有。这种差距对比,让她愈加害怕李啸吟有一天长大,杨戬会不会像这五个多月中被她的魅力慢慢吸引过来一般,对李啸吟渐渐痴迷,直到无法自控地离开她。

然而,还没有发生的事,担心太早是杞人忧天,表现出来更会惹人诽议,所以寸心再次紧咬牙关,将翻涌的心绪压在胸下。

对杨戬一语概千言的话付之一笑,李啸吟有意沉默,让这个话题自然冷却。而就在李啸吟才陷沉默几秒,门外突然拜进一守卫,称玉帝派天奴来送血灵芝。

“玉帝倒是速度!看来还是用拳头对他说话最有效。”李啸吟听罢守卫的禀报,话含讽刺地嘟念。

含笑默认李啸吟所说,杨戬随即对卫守吩咐:“让天奴进来。”

守卫应声退下,不多时带上一个看上去十分老成的天奴,进殿后立马对杨戬和李啸吟问好,恭恭敬敬将血灵芝放到杨戬面前,而后满脸堆笑地称玉帝回宫后,即刻就派人摘下血灵芝叫他送来。

知道天奴在替玉帝卖好,桌上的人却无一客套,皆鄙视地看着天奴,哪吒还小声喃喃:“玉帝只有在吃了亏后才懂得学乖。”

无视哪吒的风凉话和在座人鄙视的目光,天奴一副只等李啸吟和杨戬查验东西无误就走人的模样。

“四妹,你来查验吧!”杨戬看了看面前伞面超过二尺、如红宝石雕琢的灵芝,对李啸吟静静说。

粉嫩的小手轻轻盖在灵芝上,一缕元神力量立刻顺着李啸吟的手发散出来,将灵芝包裹。沉神感应元神力量捕捉到的信息,片刻之后,李啸吟点点头:“是年过万载的血灵芝没错,并且其上的祥瑞之气也颇为浓郁。”

“既然四小姐确认东西无差,奴才这就告退了。”天奴请示语气对李啸吟说,之后又投给杨戬一个请示的眼神。

“走吧!”李啸吟冷冷丢出两个字。

“奴才告退。”天奴对李啸吟和杨戬躬了躬身,嘴上说着“告退”,脚却没动,好像想起什么事般,望着杨戬满面关切:“真君,陛下让奴才特别告诉您一声,一定要养好身体,司法天神一职暂且由天刑尚书代理。等您复旧如初后,就让您重当其位。”

明知对方再难复旧如初,却还说等对方复旧如初便让他如何如何,这不仅仅是放空炮,还是用软刀捅对方最在意的疮口。听罢天奴此言,桌上的人无不露暴。杨戬才现明亮的神色被这软刀一捅,刹时一暗。

见杨戬神色一暗,李啸吟的俏眉立刻挑起,不等杨戬和其他人反应,便抬手一把抓住天奴的肩头,旋即纤臂一甩,冷喝一声“滚”,巨大的力道便推着天奴从殿内直接飞到院中,又按照渐渐向上的弧线从院中飞向天空,最后消失。

“妹妹扔得好!”哪吒在李啸吟将天奴撇没影后立刻痛快地夸讲,接着又又愤愤不平:“说到天刑尚书,我就来气。玉帝连问数声谁去监斩二哥都无人搭言,就他站出来捧玉帝的场。结果玉帝当即就把司法天神的位子赐给他了,还说要另选天刑尚书,免得他一人双职劳累。这会儿玉帝又派天奴来说这套可以让二哥官复原职的话,简直是放屁!”

“呵!原来是韦尚书自己站出来要做监斩的。”听罢哪吒道出的真相,原本不敢妄下定论怨恨天刑尚书的杨戬不由冷笑,言语间满附世态炎凉和遭到釜底抽薪的愤怒、怆然。

“可不是嘛!”哪吒肯定杨戬的冷叹,而后将杨戬被推出殿后的发生讲述一遍。

面色冷肃地听完哪吒讲述,杨戬盯着桌面一角,眸光锐利道:“韦尚书这么做,虽然颇显见利忘益,但却不失是明智之举。玉帝含糊其词的话对别人可能虎弄据多,对他却可靠过半。毕竟司法天神一职设立八百多年,玉帝想掌控天条不假,但他也甩手轻闲惯了,很难适应担负司法天神分内的职务,能有一个人按他的意思担任司法天神,他会双手欢迎,而韦尚书恰恰在这时表示自己愿意成为他想要的人,当殿得到司法天神职位的可能几乎是百分百的。”

“二哥不必为此伤感。实力不济的人坐不稳司法天神。会有一大堆人盯着韦尚书的位子,等他出错,替他制造错误。韦尚书巧夺司法天神,形同自找苦恼。”听出杨戬话里透着几分悻悻,李啸吟沉声安慰道。

无所谓地笑了笑,杨戬对李啸吟说的话里略含几分纠正:“二哥自身难保,哪有精力为这事伤感?不过是感觉自己和韦尚书同事多年,又同属刑法官员,彼此常有接触,不是朋友,也是伙伴;不是伙伴,也算熟人,却没想到落难时竟被他踩上一脚,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四妹姑且不替二哥收拾这个见利忘益的小人,先让他感受一下条件不足还非要勉任其职的痛苦。等二哥东山再起,亲手收拾他,以泄心头之恨。”李啸吟信心十足地劝勉杨戬。

再次对李啸吟感激地笑了笑,杨戬刚要说什么,就见守卫二次拜进,称沉香、小玉和孙悟空、猪八戒来访。

眼神一颤,杨戬和杨婵闻听守卫这番禀报,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李啸吟,脸上渐现忧虑。沉香和小玉跑西天去的目的,杨婵在神医楼时已经向当时在场的杨戬、寸心、听心及李啸吟暗示过,沉香去西天,名义是吃了亏要重新学艺,实则是找孙悟空和猪八戒告状,请他们出来拔横去了。令杨戬和杨婵没想到的是,一晃过去快两个月,本以为孙悟空和猪八戒看清大体,不会出面管沉香的闲事,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双双随沉香离开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