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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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或许是机会

携众人从半空飘落,来到李啸吟近前,杨戬很想埋怨李啸吟对沉香出手太重,但考虑到事已发生,多说无益,何况李啸吟又是经过他允许才对沉香动手,便咽下埋怨,将开天神斧递给李啸吟,略含责怪道:“四妹,开天神斧失去思想后威力狂暴,要轻拿轻放,你怎么能这样将它丢出?一旦我没接住,掉到下界,后果不堪设想。”

“我相信二哥能接住。”李啸吟胸有成竹地说,接斧在手,灵巧地将斧捥转一圈,背提在身后。

“你太高看二哥了。”杨戬谦虚道,自然将话题转移:“四妹说可以用丁香花为丁香重塑肉身,助丁香还阳,此事可当真?”

“四妹话已出口,自是没有虚假。”李啸吟认真地肯定。

“如此甚好!四妹若能助丁香还阳,也算了却二哥身上一宗罪孽。二哥在此先谢谢四妹!”见李啸吟答应得十分把握,杨戬面现安慰,冲李啸吟抱了抱拳,表示谢意。

“二哥不必多礼!更不必为自己所犯之错过于介怀。没人一生能无私无过,只要功大于私,德大于过,就无伤大雅。”李啸吟对杨戬摆了摆手劝说,语里堪有几分哲学。

心里的歉疚因李啸吟这番劝说宽松一些,杨戬忽又想起什么般,对李啸吟真挚道:“记得当初哪吒用莲花化身还阳时,就经历一番曲折,太乙真人为哪吒做法八十一天才完成此事;丁香要借丁香花塑身还阳,想必也不容易。四妹有什么要二哥帮忙尽管开口,助丁香还阳,二哥是义不容辞的。”

“二哥心意,四妹明白。只是四妹自认神通还过得去,助丁香还阳,应该还用不上二哥帮忙。”李啸吟目含傲气地客绝,说话间视线随意转动,忍不住停在西南方。

在那里有一束法光,距这边很远,远到让李啸吟不挂在心,本能认为是过路之人。但,与沉香动手前,李啸吟就发现那束法光停在那;现在战事结束,那束发法依然停在那不动,这就不能不令李啸吟起疑。

敏感李啸吟错将己意误会成质疑她的能力,杨戬赶紧微笑解释:“二哥绝无怀疑四妹神通之意!四妹神通广大,二哥打心底佩服。那此事就有劳四妹了!”

并无误会杨戬之意,但李啸吟却没对杨戬的话为自己辩白,眸光锁定西南方,真气微微流转,最后融灌于咽,贝齿轻启,平静的声音瞬间传到十几里外:“何人窥视,还不速速现身?如敢逃走,本小姐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为李啸吟突然用术法传音一愣,在场众人随即追李啸吟的目光望去,看到一缕白色法光,欲走又留,接着向他们飞来,越来越近,直到变成嫦娥的模样。

“仙子?”杨戬见到嫦娥,克不住心头一紧,抵触和烦躁若隐若现,全无曾经见到嫦娥时的心驰神往。

(怎么哪都有她啊?)寸心看见嫦娥心里郁闷,瞥见杨戬表面素然,眼神却颤动不定,可见心绪十分复杂,不由暗叹:嫦娥终究不是轻易就能在杨戬心中抹除的。

面色微冷地看着嫦娥,李啸吟质问气道:“嫦娥,窥人行动可不是君之为。虽然你不是君子,是女子,但也不该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吧?你站那么远观察我们,到底所为何故?”

看到李啸吟,就想起自己被李啸吟揭底、胖揍,嫦娥实在不能不恨李啸吟。但李啸吟绝属强势,嫦娥自知弱小,不得不顺势而屈。所以面对李啸吟,嫦娥即使恨之入骨,表面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看不出一点芥蒂。

一脸和善地望着李啸吟,嫦娥略含惭愧道:“四小姐教训的是,嫦娥不该远窥各位。只是嫦娥原本是来李家拜访,结果没到近前就见四小姐与沉香在门外争执。嫦娥私心认为,此时介入不恰,这才远远静观。还望四小姐见谅!”

“你来我家拜访?”李啸吟语气十分怀疑。“我揭了你的底,又痛打你一顿,你会跑我家来拜访?这可真叫我迷茫了。你应该是想找我爹告状的吧?”

“绝无此意!”嫦娥认真地晃晃头。“四小姐纠正嫦娥的错误,打醒嫦娥的涂糊,嫦娥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怪四小姐?这些天来,嫦娥都在到处走访,李家只是其中一个。嫦娥希望,大家能原谅嫦娥的自私虚伪,给嫦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到这,嫦娥面现悲伤与恳求,乞怜的目光扫过众人,当扫到杨戬时,自然地停了停,柔柔的目光轻轻颤动,直视杨戬的双眼。

心被嫦娥柔中带颤的目光搅乱,杨戬连忙将视线移到一边。

盯着嫦娥的双眼,李啸吟没看出什么虚假。因为嫦娥所言都是真的。无力制裁李啸吟,不得已地埋没对李啸吟的怨恨真的;到处走访,不管大家愿不愿见她,也要表现自己的悔过之心也是真的。非要说有虚假,那就是所谓的感激有几分假。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诚心自省,别人没理由揪住不放。”睨视着嫦娥,李啸吟的话半冷不热,而后错开嫦娥,收了收语中的生硬,对杨戬等人邀请:“既然各位已到李府门前,不如进来一坐,喝杯清茶。”

“对对!”哪吒紧跟着对杨戬等人客让,“各位都随我和四妹进去喝杯茶吧!”

“不必了!”杨戬代表家众和声拒绝,看了看寸心,向李啸吟道出拒绝之因:“今天是寸心受伤以来第一次出门,不宜外留太久,否则容易劳累。四妹和哪吒兄弟的盛情,我等心领。改日再来拜会吧!”

“也好,那四妹就不多久二哥了。”李啸吟看看面露疲态的寸心,没再多言。

一直悄悄留意着杨戬,嫦娥注意到,杨戬此番看寸心的眼神不同以往,似乎少了分怜爱,多了分冷漠,平淡的俊脸下好像也隐藏着一丝怨气。

莫非杨戬和寸心吵架了?嫦娥暗猜,为了进一步观察确认,在杨戬率众离开前,微笑着对杨戬致去一句赞美:“真君对三公主真是体贴。”

听不出此言含有任何尖酸或挑弄,但此言从嫦娥嘴里说出来,令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嫦娥别有用意,其中羡慕之情尤为明显。杨戬听罢此言,胸中顿时一闷,分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勉强翘翘嘴角,杨戬没对嫦娥的话做任何回应。

气氛因自己一句话变得微妙,嫦娥立刻转移话题:“对了,四小姐,嫦娥刚才看到丁香的魂魄被你从斧中剥出来,不知四小姐可有办法让丁香还阳?”

“有。”李啸吟照实回答。

“那么,如果有需要嫦娥帮忙的地方,请四小姐尽管开口。助丁香还阳,嫦娥义不容辞。”嫦娥热情中带着无限真挚道。

义不容辞?这语风跟杨戬可真够像的。算是心有灵犀吗?众人一同心疑。杨戬不由为嫦娥跟自己的话如出一辙心波暗起。

依着杨戬,寸心能够感觉到杨戬的心跳正在加速,一股带着酸意的火焰顿时燃烧心中。

“既然你话说到此,那我就不客气,让你为丁香去做一件事。”李啸吟顺水行船,脸上没有任何感动或欣慰。

意外,在场所有人皆外意外李啸吟刚才还和杨戬称本事够用,拒绝杨戬帮忙,这会儿便借嫦娥的客情,让嫦娥为此事尽力。

也意外李啸吟会用到自己,嫦娥脸上却没体现出来,一副积极模样对李啸吟问:“什么事?四小姐请说。”

“我需要一缕七尺长的太**气。你栖身于月,太**气正是你自家产物。由你抽取太**气,也省得我往返麻烦。”李啸吟开门见山道。

迟疑一下,嫦娥很快又恢复积极:“好。请四小姐给我几天时间,嫦娥必将足够的太**气送到李府。”

“等一下。”杨戬在嫦娥话毕后叫道,望着李啸吟,眼中堆满不解:“四妹,二哥刚才问你,丁香复活一事有没有需要二哥帮忙的地方,你说没有;结果现在又要仙子帮忙采集太**气,二哥实在疑惑,你是有意避开二哥帮忙吗?”

“二哥想太多了。若非太**气是嫦娥自家产物,我也不会让嫦娥帮忙。”李啸吟稍带劝解地回答。

“可太**气别于普能月华。太**气位于月心,要抽取,必须真气足够浑厚,能够深入月心,再用足够的力量将太**气抽出。如果是法力高强者,做此事不难;但仙子法力平平,你让她做此事,无疑要付出巨大辛苦,也浪费时间。依二哥之见,此事还是交给二哥做吧!”杨戬对李啸吟建议,语韵中隐透不满,似乎在责怪李啸吟不该借机捉弄嫦娥。

瞟了眼脸色已见难看的寸心,李啸吟的反驳中饱含敲点:“二哥,你何必在意那么多呢?不管嫦娥付出多少辛苦,只要她能取到太**气就好;无论嫦娥用一天还是十天,只要结果是取到太**气就行。反正丁香魂魄虚弱,把她搁置某处温养几天再还阳,只会有益无害。”

李啸吟的话已经摆明是要通过取太**气为难一下嫦娥,杨戬不由为李啸吟故意针对嫦娥的行为不满。眉梢微挑地望着李啸吟,杨戬决择似地说:“丁香早日还阳,二哥也早日安心。既然四妹不看过程,只要结果,那取太**气一事就交给二哥来办。四妹无需再为此多言。二哥告辞。”

说完,杨戬也不等李啸吟回应,携寸心转身驾云离去。玉鼎真人等人见杨戬走了,急忙也跟李啸吟和哪吒道声“告辞”,纷纷追向杨戬。

拖了这么久,嫦娥看得很清楚,杨戬看寸心的眼神里有怨气。具体为什么,她还不知道。杨戬阻止李啸吟为难她的行为让她心暖,再加上寸心难看的脸色,令她感觉,这或许是个重新依附杨戬的机会。

杨戬重情重义、惯于护短,这是杨戬的优点,也是杨戬的弱点。嫦娥决定就从杨戬的这个弱点下手,让自己在杨戬心中重获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