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亮等人离开五行教后,一路赶着向黑风林走去。走到天黑,找了个山洞夜宿。林贞儿发现父亲不时地打着冷颤。
“爹,你是怎么了?”
林如海着牙关说:“我只感觉很冷,把篝火烧旺。”
李文亮看到这情形,又找来一捆干柴,烧了两队篝火,炙烤着自己都浑身火热。可是他看到林如海还是不停地发抖。心月抓住他手腕把脉,她眉头逐渐紧缩起来:“林伯伯好象中了什么毒。使他心智开是混乱。”
这时,林贞儿端来烧好的热水:“爹,喝口水吧,暖暖身子。”
林如海刚喝下几口水,就喘气如牛,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他痛苦的表情非常恐怖。金燕子躲在心月身后:“心月姐姐,你看林伯伯是不是疯了。快救救他。”
心月此时也判断不了林如海到底中了什么怪异的毒,才如此地发疯。
林如海抓住林贞儿胳膊不放,林贞儿哭着喊:“爹,你怎么了,别吓我。”
林如海脸色越来越发白,直传染到整个皮肤。
心月叫道:“快放开你爹爹。”
李文亮见情形相当严重,他出手就点林如海的穴道,林如海张大嘴巴倒了下去,林贞儿就要伸手拉住林如海的手,被心月一把挡开:“不能碰你爹,他身上的毒会毒死你的。”
转眼间,林如海全身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呼吸也逐渐地微弱下去。林贞儿哭喊地晕了过去。
金燕子咬牙切齿地说:“五行教太狠毒了,我们出生入死地救回来一个死人,还要借刀杀人加害于我们。怪不得放我们走是那么痛快,还演了一场苦肉计。”
李文亮心胸气愤难平,自己也太信任她了,才使林伯伯丢了性命。
“我去五行教,找他们算帐去。”
心月说:“先别冲动,这种毒五行教没有的,我们中原江湖也没有这样寒冰毒。听说高丽那地方有这寒冰毒,这毒进入血液使人立刻毕命,粘到皮肤上不马上制止,也会死人的。林伯伯可能吃了包了药丸硬壳的这种毒,药丸硬壳在他肚中化解,毒性就会发作。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还让他喝了热水,又加速了他的死亡。是有人利用他来毒死我们。”
金燕子说:“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再潜入五行教,杀个他们片甲不留。”
李文亮说:“那里很危险,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我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清楚。”
心月看着他俩,摇头道:“这寒冰毒还没有解药,谁也不敢轻易地使用,否则会伤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五行教如果真有这毒,按他们的行事准则,在那里就对我们下手了,你们盲目地去太冒险了。”
李文亮说:“难道滴血兰花化解不了这毒?”
心月说:“这毒是冷毒,毒性的速度很快,粘上它眨眼就会死人。除非体内有抗拒滴血兰花的毒的元素,也能稍微抵抗这寒冰毒,你刚才点林伯伯穴道的时候,我为你担心呢。”
李文亮伸出手指:“刚才接触他穴道时,我感觉到寒冷刺骨。难道有人借五行教的手来加害我们。”
心月从林如海手背上刮下一些冰霜,用皮革包裹好。
“我们先把林伯伯火化了,回到百花药谷,研究出个万全之策,再对付五行教。”
面对这恐怖的奇毒,每个人寒意丛生。看着熊熊火焰中的林如海,林贞儿欲哭无泪。
大家在伤感中耽误了几天路程,来到黑风镇,李文亮买了一个盒子,正式地把林如海的骨灰装了进去。
“贞儿妹妹,别再难过了。我替林伯伯报仇的。”
金燕子冷笑道:“你知道仇人是谁吗?现在也该明白那个妖精是多么阴险的人。”
李文亮几日以来也琢磨着夏沉雪是否知情?她为了我们离开五行教,所作所为不是那么伪装。李文亮的犹豫才使他冷静地去思考,没有马上返回五行教去证实他所要的答案。
心月安慰林贞儿:“贞儿妹妹,你多少吃一点。待会儿还要赶路去把你爹爹和你母亲合葬到一起。”
林贞儿开口说:“我爹爹已是出嫁人,应该看破红尘。你们也不必费心思替他报仇。”她的话使大家沉默不语。
这客栈来往的人还不少,仔细一看都是江湖中的人。有人说:“知道吗,朝廷派兵要打东海派,好多门派都派人去支援东海派。”
另一个人说:“听说这朝廷的统帅以前是江湖中的人,以前和许多门派结下很深的仇恨,所以各门派联合对付他,如果他灭了东海派,其他门派也别想在江湖上立足。”
“那你还巴巴的赶过去干吗?”
“去看热闹呀。如果东海派嬴了,我们看在江湖的义气去帮一把,如果朝廷赢了,我们就顺应朝廷,帮朝廷剿杀海匪。”
“你还真会捞便宜。”
李文亮和心月对望了一眼,心里明白,李文月和江海天终于要开战了。此时,一群官兵闯了进来,带头还是十年前的那个趾高气扬的曹达。
“众位别动,抓拿朝廷要犯,每个人都要检查的。”
曹达拿着一副画像,对照逐个查看。当他查到李文亮这一桌时,他眯着眼睛说:“我好象在那里见过你,这么眼熟。你从那里来的。”
李文亮说:“你看我眼熟,难道就是逃犯?”
曹达看了一眼画像,笑道:“那不是,你比逃犯嫩多了。”
说完,他又转向别处。
金燕子小声说:“他要抓的逃犯是不是范银江?”
李文亮轻蔑地冷笑:“他想抓,还没有那本事。”
曹达查到拐角处一个客人身上,那人身披长袍,头戴遮帽,独自酌饮。曹达喝问:“把头抬起来,让官爷看看。”
那人不予理睬,仍然斜背不动。曹达向身边的一个小兵使个眼色,那小兵上去就拉扯,没料到拉个空:“啊,他没了胳膊,想必不是逃犯。”
曹达瞪着眼骂道:“混帐,逃犯为了伪装不会自断胳膊吗?”
小兵说:“那也太不值得了吧。”
“他蔑视本官爷就是逃犯。”
说着,曹达伸手就要掀开那人的遮帽,拿人突然起身一转,刀光闪过,曹达惨叫一声,一只胳膊断在地上:“是逃犯,快上去抓住他。”
这一惨变惊住了客栈里所有人,眼光都纷纷向这里。
那人冷笑道:“我就是朝廷缉拿的逃犯,有本事尽管过来。”
那些官兵鼓足勇气大喊地拼杀过去,那人横刀乱翻,官兵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命丧在他刀下,有人见他出手快速狠毒,吓的逃到外面去了。曹达惊恐地后退:“你别过来,我可通报官府了。”
那人冷笑道:“好啊,你去呀,我等着。”
“想不到,范银江竟然少了一只手臂,真是报应。”
李文亮亮出黑白玉龙剑,堵在范银江眼前,他更没想到,范银江的报应不仅仅是少了一个手臂。
范银江说:“好小子,今日我们就来个决一死战。”
李文亮说:“我也没打算让你再次逃走,现在,你的人头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着挥剑刺了过去,范银江捉刀迎招,两个人狠劲拼在一起,店里的桌椅到处翻飞,顷刻间,人们都躲避了出去。
金燕子在旁观战:“我也要上去,助李大哥一臂之力。”
心月说:“他俩都用尽全力拼斗,你根本插不进手。范银江受了重伤,他支撑不了多久。”范银江知道李文亮剑法精准,以前他双掌威力雄厚,也只能打个平手,如今,他单手持刀应对,更是吃力不少。李文亮早看准他这缺陷,招招快进,逼的范银江没有一点脱身的机会。
范银江招数没有李文亮变化快,但发招的力量丝毫不减,所到之处,柱倒梁断,整个客栈都快要塌陷下去,看的心月她们焦急万分。李文亮在瓦石纷落之际,一剑刺准范银江的腹部,范银江不顾剑身穿膛,抬脚踢向李文亮的门面,李文亮赶快拔剑后退,他反应急速,却撞断一根立柱,客栈房梁顿时倒下一片,把李,范两人压在下面。
金燕子大叫不好,抢先飞身跃到废墟上。她刚落脚,脚下就有一个灰土垢面的脑袋窜了出来,她一眼看出那人胡子拉碴,喊道:“奸贼,拿命来。”
她手起刀落,范银江的脑袋噌地飞了出去。金燕子跪在废墟上哈哈大笑,含着泪水说:“哥,我终于给你报仇了,你在天上看见没有?”
李文亮提着范银江的头颅,向东方望去:“范银江,我要用你的脑袋去化解一场干戈相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