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梅明嫣,易风心里不禁冷了起来。原本以为是个聪明得角色,可是败就败在时俊亦对她没有感情了,而且是真的一丝感情都没有了。
否则怎么会,这样就把她送出国。还好易风在国外的势力,也可以帮梅明嫣一把,只是现在,不敢贸然把梅明嫣接回国。
明里暗里,他都没有理由接回梅明嫣。
不过梅明嫣给他传的资料,倒是有大用处。时俊亦比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吃干抹净的男人。易风比觉得自己比时俊亦差了多少。
霍南潇强忍着起身离去的冲动的感觉,如果现在走,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即便心里万般不爽,她也只是耐着性子坐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霍南潇的脾气已经锻炼的如此好了。
“其实告诉你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说。”易风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眼里满是炙热。
连妆模作样,他都学不出来,他永远是真实的表现着自己的想法。在霍南潇面前,他可不想像时俊亦一样装。
可是,他却比不上一个善于伪装的男人。这让他颇为恼火,女人还真是该聪明得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得时候却小聪明。
“什么事?”霍南潇狐疑,轻轻的擦了擦刚喝完汤的嘴。饭前半碗汤,一直是霍南潇吃饭的习惯。
“嗯,这个问题。可能需要你听一听。”易风面色突然严肃起来,仿佛在说什么很要紧的事情一般。
霍南潇狐疑,对易风的突然的改变有些不适应。这易风不像是这么严肃的人啊。
“嗯。”霍南潇点点头,反正这里是饭店,再怎么大胆,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就对她怎么样吧。
何况还有助理,已经说好了若是自己不回电话,就要报警。
毫无后顾之忧,霍南潇看了一眼易风。只见易风拿出一只类似于笔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霍南潇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有些警惕。不知道易风又要玩什么把戏。
“这个,是录音笔,你听了就知道了。”易风脸上一片宁静,少有的正经让人感到紧张。
“录音笔?”霍南潇疑惑,难道证据就在这里边。霍南潇眉毛微微的皱起,整张脸似乎都带着防备。
她可不是三岁小孩,若是易风不答应让自己带走证据。那自己怎么办。
还有,仅凭一个录音笔,能证明什么?难道录音内容里有答案。
霍南潇的眼里散发出光芒,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衬得皮肤越发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的皮肤,因为紧张而微微的竖起一层汗毛。
易风看得不禁有些痴了,这录音笔的后果,自己也猜不清是什么。可是,至少能让时俊亦不安心就对了。
霍南潇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谨慎的拿起桌上的录音笔。
放在眼前看了看,似乎还是不怎么放心。也许是易风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也许是自己内心还是有些质疑。一时间,将录音笔拿到手上的霍南潇竟然发起呆来。
即便是发呆的你,也是那么美。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我的爱,爱的太深,爱得太难以自拔。我不希望,你被时俊亦骗得那么彻底。
而我,至少对你是真心的。
易风怜爱的看着霍南潇,仿佛霍南潇手里拿的录音笔就是整个世界一般。
霍南潇回过神来,还是有些疑惑。
“你确定,这只录音笔里有答案?”霍南潇的眉头微蹙,她对易风的好感可是没有几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易风像是挑衅,又像是调侃。他就喜欢看霍南潇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冥冥之中,总觉得这样有几分可爱和俏皮。
霍南潇不再说话,而是按下了录音笔的开机键。
“俊亦,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爱我一个人?”突兀的声音响起,霍南潇吓了一跳。但是听到时俊亦的名字,霍南潇不禁皱眉。
这分明是梅明嫣的声音。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霍南潇脸上已经是藏不住的愠怒之气。
“有点耐心,刚听一句就听不下去了?”易风皱眉,看来霍南潇对自己情敌的声音很是反感啊。就这么一句话就受不了了。
“你!”霍南潇愤怒的只说了一个字,继续按开录音笔。
“嗯。说过了嘛,我和霍南潇只是协议结婚。当初结婚的时候就告诉你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离婚就是。时俊亦的声音暴露在空气里,突兀,钻心。却,那么真实。
霍南潇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录音?此时此刻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南潇像是受到莫大重创一般,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轻轻的关了录音。大大的眼睛,已经向下吹着,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睛上方覆盖出一层厚厚的阴影。
没有说一句话,像是给自己打气了一般。霍南潇再度开启录音笔,这一次,她要好好听完。
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这些比证据都重要。这是时俊亦不爱自己的证据,难道不比车祸证据重要?
霍南潇舒乐一口气,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的样子。
“俊亦,为什么那个女人还要住在家里。你看着她不觉得烦吗?”梅明嫣娇滴滴的声音,直让人作呕。这就是时俊亦的审美水平。
“没事,我过段时间找个理由赶她走就是了。你再忍忍。”时俊亦的声音即便是录音也听出了几分宠溺的意味。
霍南潇捏着录音笔的手,已经要把录音笔都捏断了。
这就是自己毫不知情的不为人知,这就是时俊亦没有当着自己面说出的话,这就是时俊亦内心的真实想法。
怪不得把自己赶出别墅,毫不犹豫。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原来自己不过是两人眼中的棋子。
呵,可笑。亏自己还一心一意的相信时俊亦是有苦衷的,是被骗了。
现在看来,自己才是被骗了,自欺欺人,还苦中作乐。
明明心酸的要死,却还咬紧牙关。被几朵鲜花,一夜风流就收买了。这才是可笑至极。
这才是瓮中之鳖,霍南潇的脸,已经被愤怒撑得满是血色。
“俊亦,你会爱我多久,我们会结婚吗。”
“会,等把她赶出去,一旦她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们就结婚。我们以后还会生好多好多孩子,以后你就一心在家相夫教子,而我就在外挣钱养家。我要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条件,让你们无忧无虑。”时俊亦带着憧憬,声音里的渴望溢于言表。
这是霍南潇从来不曾见过的样子,这样的承诺这样的畅想,霍南潇从来没有见过。不,她连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