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臣和我留着一样的血脉,同样是九黎人的后代,所以我们都应该算得上是魔界的人。
但王璟臣并不知道这些,听到我的话诧异无比,问道:“策哥,咱们怎么可能是魔界的人?”
我说道:“你难道忘了咱们的曾祖父就是苗族人,入赘的王家,我们一家才改姓王的吗?”
王璟臣说道:“好像听爷爷说过。”
我说道:“三苗都是蚩尤的后人,所以我们都是魔界的人。”
王璟臣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可是策哥,咱们不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吗?”
我想了想,说道:“我还要去魔界参加比武大会,时间上可能已经来不及,而且师娘也出了一些状况,来不及了。”
想到魔界的比武大会,我不由关心王璟臣将来的前程,颇为希望他也能参加比武大会,获得一个较高的职位,又道:“你如果也要去魔界的话,最好也参加那个比武大会,争取获得一个职位。”
王璟臣听到我的话,却是来了兴趣,喜道:“职位,我是不是参加那个比武大会就能当官了?”
说句**丝一点的话,我们一家都算得上是穷人,最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村里最低级的村官,在我爸妈眼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从小耳濡目染之下,王璟臣对当官是非常渴望的,小时候还说什么长大了要当省长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
当时我还跟他开了一个玩笑,问他给他当********当不当,他说不当,省长的官才大,********没什么意思。
我嗯了一声,说道:“不过也要看你能不能取得靠前的名次,你现在的修炼怎么样了?”
听到我问他的修炼情况,他当场就苦了一张脸,说道:“别提了,最近都没有时间修炼,和以前差不多。”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倒不是他偷懒,毕竟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后来又被清风老道抓到太一教,根本没法修炼,当下说道:“修炼也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将来会有成就的。”
王璟臣说道:“哎!也不知道要修炼到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策哥的境界。”
对于这一点,我也没有什么很有效的办法,毕竟我的情况和他不同,不可能让他复制我的道路,想了想,说道:“太上三洞真经心法你学了没有?”
王璟臣说道:“师娘已经教过我了。”
我本来还想传授他太上三洞真经心法,听到他的话,只得改变了主意,翻出一直珍藏的《重阳剑诀》,说道:“这一本剑诀虽然不是一流顶尖的功法,但你学会了之后,一定能实力大增,战胜同一个境界的人完全不是问题,你拿去好好修炼,会有很大的收获。”
重阳剑诀现在对我来说,只能算普通的功法,但对王璟臣来说却无疑是一部真正的宝典。
想当年我还没有学会龙象寂灭功,就是靠着重阳剑气和人对抗,起到的效果很不错。
王璟臣看到重阳剑诀,眼睛差点都直了,对于重阳剑气的威力他是清楚的,早就想学,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当下也不客气,接过剑诀,就向我道谢。
王璟臣也要去魔界,我心中了了一件心事,他若留在外面,难保仇家不会找上他,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跟我去魔界。
但我心中还有一件心事始终放心不下,那就是青姨,天大地大,茫茫人海,我又该去哪儿找青姨?
尽管我很担心青姨,可是眼下却势必无法分身去找青姨了,因为师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我必须赶快赶去魔界,寻求解决的办法。
“策哥,你去看过青姨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正在想青姨的事情,王璟臣便问了起来。
青姨是他的亲小姨,他对青姨的关心不见得会比我少。
我看了看王璟臣,还是跟他说了实情,说道:“我去过和青姨约定的城堡,但她不在那儿。”
王璟臣听到我的话紧张起来,说道:“青姨不在那儿,她会不会出事了。”
我觉得这可能性很大,但不想让王璟臣担心,便说道:“应该不会,那个城堡没什么人知道,可能是青姨还是无法面对我们吧。”说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已经是深夜,便说道:“你早点休息,咱们明早就去魔界。”
王璟臣说道:“好,策哥,你也早点休息。”
我走出王璟臣的房间,看见师娘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光,很想过去看看她,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想到师娘的遭遇,我不由暗暗叹了一声气。
真希望大哥能有办法解除魔种,让师娘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啊。
想想师娘的一生,我不免感到心疼,嫁了一个不能人道的丈夫,从来没有享受过一个女人应该享受的快乐,后来更是被白乘风背叛,作为白乘风挟制我的资本,换作任何人只怕都要承受不了轻生。
我望着师娘的房间,又暗暗发了一个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帮师娘解除体内的魔种。
回到房间,我本想上床睡觉,但满腹的心事,哪里睡得着,翻身下了床,打开电视打算看电视打发时间。
但同样觉得心绪不宁,根本看不下去。
我很烦躁,从来没有过的烦躁,也不知道该怎么排解。
在房间中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实在气闷,便走到房间中的柜台上酒店拿起一盒放在房间里售卖的香烟,点了一支抽了起来。
从在通天岛后,我已经很少抽烟了,但现在却很想抽,也许此时只有香烟才能缓解一些我心中的压抑。
“呼!”
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我果然感觉心情畅快了很多。
尽管我的修为已经凡间无敌,但还是洗脱不了满身的俗气,可能我骨子里就只是一个凡人吧。
“****,****!”
但也就在这时,白瑶的焦急的声音从隔壁的师娘房间里传来。
我听到白瑶的声音,心中一震,难道是师娘又出了事情?将抽到一半的烟头灭在烟灰缸里,便快步走出房间,往师娘的房间走去。
“策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璟臣紧跟着出了他的房间,看到我就问道。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咱们快去师娘房间看看。”说着脚步不停,很快走到了师娘房间门口,还没进屋就问道:“师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瑶站在卧室门口,哭得梨花带雨,看到我就泣声道:“我妈,她……她……”
说了好几个“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瑶本来已经改口不叫师娘做“妈”,现在忽然又这么叫,而且她说话也说不顺畅,更让我感到事态严重。
我心中很害怕,提心吊胆地往里面走去,但面上却强装镇定,说道:“师姐,你说清楚,师娘到底怎么了?”
白瑶说道:“我刚刚在客厅里听到里面有响声,打开卧室一看,就看到这样了。”
她还是没说师娘怎么样了,我心中着急,几大步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看去。
这一看登时如被雷轰了一样,大脑里一片空白。
师娘端坐在卧室中的大床上一动也不动,非常的僵硬,种种迹象显示,她有可能已经羽化了。
师娘死了!
我难以接受的事实,霎时之间,我整个人都似乎失去了灵魂,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师娘怎么会死?
白瑶不可能害她,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不愿血河老祖的奸计得逞害了我,选择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