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也在观察孙老的面相,尤其是他的“人中”,相术里视人中如同山川的沟渠,看为人体的沟洫之象,是面部四渎的通流,作为人的寿命;沟渠舒畅则水流不滞,所以它以广端深直为上,是长寿的表现,而以短促浅曲者为下,是呈灾厄不利的表现。
孙老的人中,虽有折曲,但此时已有贯流之兆,寓意寿元无碍。
这一点,也可从孙老的疾厄宫看出。
江叔征求的语气道,“小宋,那个下黑手的人,肯定还要过来,要辛苦你了,这一两天,你能在这等待吗?”
孙一凡也道,“小宋,老爷子的安慰,不仅事关我孙家,也关系到首府市的格局啊?要害老爷子的人,绝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道,“没问题!”
孙老,省市委老书记,战火纷飞年代挺过来的老兵,值得去守护。
江叔没有多待,省里有重要会议要参加,临走前,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护佑孙老爷子的安全。
办完,八点多的时候,外边热闹了起来。
与孙老爷子官场的同事,以前革命战友,不少人过来看望,孙一凡也在热心接待,我换穿着一套还算正式的西装,站在孙老爷子窗旁,做一个保镖的身份。
病房内外,熙熙攘攘的!
我在一一察言观色,除此之外,还运用相术,想找出些蛛丝马迹。
最后,我的目标,定格在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子,这是交通厅的厅长,姓庞,只知道称呼为庞厅长,庞厅长走到病床前,明显带着阴晴不定的神色?
庞厅长,“相鼻”上来看,他的鼻子尖,尖鼻的人,一般来说,这种人,自尊心超强,脾气易暴躁,不太能接受别人的批评。此外个性又争强好胜,有欺负人的习惯。就是给人的感觉,他们也像厉害、冷酷无情的角色。而且又很多方面都会为已谋利,颇有计策。
大半个小时后,病房恢复安静,人去楼空。
我走出外边,坐在沙发上,对孙一凡道,“孙大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孙一凡道,“小宋,你发现什么了?”
我道,“刚才过来的人,唯独庞厅长神色不自然,而且我观他的奸门发青暗之色,代表未来某一段时间,这庞厅长会有牢狱之灾,不一定因为自己的事而被判刑,也有可能受人牵连而致。”
孙一凡皱着眉道,“庞厅长?交通厅的厅长?”
我道,“正是!”
“不可能吧?”孙一凡道,“老爷子可是庞厅长的恩师,就算官场是非,这庞厅长也不至于恩将仇报,会对他的恩师下手吧?”
我道,“这也是看相的结果,至于真假,还不能确定!”
容易有官非牢狱的面相,从面相,手相上来讲,其实主要就看五种情况,1是生命线上有井纹,井口如牢狱,锁住生命线,自然代表牢狱之灾。
2是奸门有青黑色。
3是在山根上部之痣的面相,多以牢狱之灾应验。
4是男性眉毛过粗或象扇形过狙。
5在眉间出现逆毛且杂乱者,或者眉毛形状尖硬而向外张者,性情急冲而暴澡,多犯官司牢狱,这类人容易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犯下错误。
不过相命学上,上面的五条,并非是一定有官非,追究更深的话,就要在细微的变化上了,除非是庞厅长,肯定坐下来,让我算上一卦,才能一目了然。
孙一凡道,“小宋,没有什么证据下,这种话,最好不要外传?”
我点头道,“这是自然!”
我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本身,也不想和这些大领导,沾上什么是非因果。
吃过晚饭,有孙家的人守着,等主治医师检查了一番后,我在床对面的沙发,坐下闭目休息。
夜里十一点,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间,病房里,一阵如从乱葬岗飘散出来的阴气,一下将我警醒了,煞气不算很浓烈,我却敏锐感应到了。
睁开眼,发现病床前,正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护士,个子不高,显得纤瘦身材,正独自一人忙着,在给孙老爷子换点滴。
我蹙了蹙眉,站起身,慵懒的语气问道,“护士,老爷子的心跳频率正常吗?”
护士低着头,自顾说道,“挺正常的!”
我道,“你似乎有些不正常?”
护士笑道,“这位先生,你开玩笑了吧?我一个小小护士,有什么不正常?”
我道,“有,假如你不是一个护士呢?”
女护士还是没有转身,“我穿护士服、头戴护士帽,不是护士,还能是什么?”
我道,“你是鬼?”
这话一出,明显可以感应到,女护士的身体,出现一阵轻颤,显得很不自然。
女护士还是故作镇静道,“这位先生,你多疑了吧?”
我道,“那你转过身?”
女护士转身的刹那,虽然脸上带着口罩,昏暗的病房里,我还是能一眼看到,她的命宫,也就是印堂部位,有很重的黑气在飞溅。
而且那些黑气,萦绕不散。
好端端的一个人,出现这种症状,代表着女护士被鬼上身了。
那她刚才换的点滴,岂不是有问题?
嗤嗤!
我手一抬,双指印在女护士的命宫处,猛力一扯,一道鬼影被我生拖硬拽了出来,是一个女鬼,光头女鬼,看穿着做打扮,前世似乎是一个尼姑庵里的年轻尼姑?
鬼影一离体,女护士顺势倒地昏晕过去。
动静一生,病房的门被推开,孙一凡闯了进来,不过他刚踏脚一步,连忙又缩了出去,“小宋,这是怎么回事?里边怎么阴森森的?”
我道,“孙大哥,你立刻去叫医生过来,老爷子有情况!”
我先拔掉输液管,紧接着,我将女鬼以“定身咒”封禁,锁入一张符纸中,做好这一切,孙一凡和一个医生,两个护士急匆匆走进来了。
看到地上的护士,四人一阵莫名其妙。
我道,“孙大哥,这小护士带来的这一瓶输液,绝对有问题?”
医生走到孙老爷子面前,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大碍,他接过输液瓶,晃了晃,开口道,“这就是一瓶普通的葡萄糖,没有什么问题啊?”
啊啊!
躺地上的小护士,端做起来,一脸脑袋沉沉的模样,痛苦的脸色喊道,“这……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医生问道,“校花,这瓶葡萄糖是不是你带来,要给孙老爷子换药的?”
小护士眨了眨眼,苏醒了几分,在另外两个护士搀扶下站起身,“是啊,黄医生,我可都是按照你们开的药方,过来给病人换药的?”
这时候,医生讲目光望向了我,“年轻人,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故作尴尬说道,“刚才睡得正熟,病房里光线也不充足,我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以为她要害孙老爷子,一时鲁莽了!”
孙一凡说了一些好话,医生护士离开了。
不过这一瓶葡萄糖液,我还是坚持,没有给孙老爷子输液,凭着本能,我觉得当中一定有问题,孙一凡道,“小宋,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我将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听到“女鬼”两字,孙一凡脸色都变了。
孙一凡道,“好歹徒的手段啊?居然派来鬼杀手了?那些幕后的人,可真是无恶不作啊?”
我道,“孙大哥,有我在,孙老爷子不会有事的!”
坐在走廊上,我对着洁白色泽的瓶子,观察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总算发现了端倪,瓶子里,游离着一只及其微小的虫子,形似一种“蛊”?
让“鬼”来下“蛊”!
这幕后的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的手法了?
“鬼”被我封藏,“蛊”在我手上,幕后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或者说,那个“人”,就躲藏在这栋住院楼中。
我没有去找,而是等人上门,毕竟现在,病房里躺着的孙老爷子,他的安危,才是我这次到来首府市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