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星月奇侠传
4439900000256

第256章 密语频传意未歇

第256章

秦梅道:“如今北二哥是飞天八龙中的挚天之柱,郡主要办大事,怎么少得了他,他自然也是不能轻易涉险的。我就不一样,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头,没什么大用,这解药还是我来试吧!”

吴昀道:“我比你们懂些药理,身上的抗毒性也强,这解药由我来试才最是稳妥。”

林雨道:“你们说得这么严重,难道这是毒药不成?我偏不信这个邪!司马先生,这药该吃多少份量?”伸手便将锦匣抓到了自己的手中,一副当仁不让的神情。

宫晓红微微一笑,道:“林家妹子,你看那是什么?”伸手往外面一指,眼见林雨扭头望去,倏地劈手一掌,将锦匣抢到了自己的手中。

林雨惊觉,回身夺来,叫道:“宫姐姐,你想要跟我抢这解药,就应该拿出真本事来,耍滑使诈,那算什么本事!”

宫晓红笑道:“耍滑使诈,那可是郡主教我们的看家本领,你自己学艺不精,难道还想怪别人不成!”将手中锦匣一晃,旋即闪开,林雨武功不及她,想要从她手中夺去锦匣,那又哪里能够。

薛影忽然道:“晓红,把锦匣给我。”

宫晓红一愕,道:“教主!”

薛影眉头一挑,道:“怎么,连我的号令也不听了么?”

宫晓红虽然迟疑,却是不敢有违薛影之命,虽然心有不甘,仍是将锦匣交到了他的手中。

天狼郡主道:“爹,难道你想亲自来试这解药么?”

薛影道:“在咱们这些人中,爹的武功是最高的,如果有什么变故,爹也能控制得住!”

天狼郡主道:“正如爹爹所说,爹的武功是咱们这些人中最高的,所以,爹爹你才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将来又有谁去对付萧恒?爹,还是把锦匣给我吧!”伸手向薛影张开。

薛影手掌一缩,道:“你是爹爹唯一的亲人了,难道要爹爹眼看着你涉险吗?不,爹爹不可能做到!”

天狼郡主道:“我知道爹爹舍不得女儿涉险,可是,你始终是我爹爹,难道女儿便能忍见爹爹涉险吗?”

薛影心中一喜,道:“箴儿,你,你心里不再记恨爹爹了?”

天狼郡主心中一紧,面色突然便冷了下来。

薛影心中黯然,道:“这解药还是由老夫来试!”

北小苏道:“不行,教主和郡主一样,都是我们做大事的主心骨,你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展开手法,伸手便要去夺锦匣。

忽听殷龙亭笑道:“这匣中之药不是毒药吧?你们大家争来抢去,都是慷慨就义的模样,便不怕令司马先生多心么?依我之见,既然大伙儿都无法说服别人让自己服药,那咱们不妨来抽签如何?”

秦梅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赞同抽签!这样谁也不占便宜谁也不吃亏!”众人对视了一眼,皆无异议。

天狼郡主道:“那这签怎么个抽法?”

殷龙亭笑道:“既然主意是我出的,那签便由我来做吧!司马先生,烦你将服用解药的方法写下来。我将这写有服药之法的纸混在白纸之中,谁若抽到方子,自然便知道是如何服药,如何解毒的了。不过,为公平起见,薛副教主,这锦匣还是先交给晚辈来暂时保管吧!”

薛影迟疑了一下,道:“这样也好。”将锦匣交到了殷龙亭的手中。

殷龙亭微笑道:“还有,同样也是为了公平起见,司马先生在写下服方之前,还是应该将服用解药之法先跟大家说明一下,以免大伙不明原由,误会我殷龙亭会从中作弊。”

司马铁镜欣然同意,道:“其实我这服药之法并不难。这锦匣中有七色药丸,解七日之毒服七色药丸各一粒;解一月之毒服则只服除红色黄色药丸之外的药丸各一粒;解一季之毒则不需服红黄蓝三色药丸;解半年之毒则不需要服红黄蓝白四色药丸;解一年之毒则只需服紫色与绿色药丸。总而言之一句话,解发作时间越长的毒,服解药反而越少,因为它的毒性越是简单!”一边说,一边寻了纸笔来书写。

殷龙亭道:“奇怪,为什么毒药发作时间越长,它的毒性反而越是简单?”

司马铁镜道:“一种毒药毒性发作,要压制解除它都是颇为容易,但若是多种毒药轮番发作,那自然要不停地服用解药才能解除它的毒性了。”

殷龙亭道:“这么说来,七日之毒,其实是有七种剧毒轮番在体内发作了?”

司马铁镜道:“萧恒的子午醉花荫其实是几种毒药混合而成,通常人第一次服下的,只是一种普通的慢性毒药,若不服解药,反而不会轻易发作,但一般的人,又有谁敢明知被人下了毒而不服解药?这一服解药啊,那才是真正的中毒了!”

吴昀道:“你这么说,我明白了。原来萧恒给人的解药与他要人第一次服下的毒药混合,才能真正成为令他随心所欲控制人的子午醉花荫。他要人身上的毒什么时候发作,那便配给人相应的几种毒药,让其在人体内轮番发作,是与不是?”

司马铁镜道:“理论上不错,但这种配制毒药的方法,需要掌握好各种毒药之间的比例,既不能让人体内的毒药互相冲突起来真正害死了人,也不能让其互相压制起不到威慑于人的作用,也不是谁都能配制得出的。至于解药嘛,配起来也就更难了。”

秦梅道:“照这么说,我们当初要是不服他给的第一份解药就好。”

吴昀道:“你以为一切真的象司马铁谷主说的那么简单么?这世上没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既然中了毒,是谁都会想着服解药的,他这个圈套,一般的人当然看不破;再说,他给我们服下的第一种毒药虽然不是子午醉花荫,可是也是一种剧毒,咱们不知道是什么毒,便不知道怎么解,就算不象服了子午醉花荫一样要长期受制于他,但短期之内还不是一样要受他所制,而在这段时间内,他若叫人服药,又有谁敢不听?就算真的有人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听他的话服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在暗中下毒?他既然起意要你受制于他,自然会千方百计对你动手,你明他暗,是防不胜防的!”

秦梅叹道:“有些事情,真是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不,不是做起来难,而是有些事情,是根本就不可为!”

殷龙亭笑道:“既然不可为,那便不必多想,反正以后咱们有了司马先生的解药,就算是子午醉花荫,也可以不把它放在心上了。”忽地取了两枚药丸,倏地送入了自己口中。

司马铁镜埋首写字,没有瞧见,其余众人却是不禁大吃了一惊,待要去抢他手中解药,却已经来不及了。

到了此刻,谁都知道他方才的抽签之语全是故弄玄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