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刚一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又接着对花千骨说道:”对了,天方哥以前经常偷偷溜出妖界去玩,也给我带了好多有趣玩意儿.你去问问他,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听到肖瑶主动提起,花千骨心里又是一惊,不禁对肖瑶口中提到的这个天方哥产生了怀疑.曾经妖界的人不会轻易到人界来,而据肖瑶所说,这个天方经常去人界,无论怎么看都非常值得怀疑.
一想到这个肖瑶提到的天方哥的可疑之处,花千骨急忙向肖瑶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天方哥现在在哪里?”
肖瑶爽快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左手,指向左方,并回道:”天方哥在那边的森林里,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之后你可以看到一片树林,天方哥就在那边的树林里寻找食物.”
说到这里,肖瑶又主动向花千骨解释道:”每次都是天方哥去找食物,然后都会叫我先到这里来等着他.”
听到肖瑶的话后,花千骨顺着肖瑶所指的方向转过头去,不过一眼看去,仍然是一望无际绵绵起伏的花丛,根本看不到肖瑶所指的树林.
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又怕再问会引起肖瑶怀疑,而且这肖瑶并无心机,也不像在说谎,所以花千骨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又转回头来,向肖瑶感谢道:”谢谢你,肖瑶.”
听到花千骨的感谢,肖瑶开心的笑着回道:”不用客气,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我们就算是交个朋友吧!”
在向肖瑶道谢后,听到肖瑶这番话,花千骨也回应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便往右边走去.
不过,花千骨刚走出没几步,肖瑶突然又开口问道:”对了,花千骨,我才想起来,我还没问你,你要找那个去过蛮荒的人做什么呢?”
听到肖瑶有这一问,花千骨停下了脚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仔细考虑了一下后,才转回身来,看着满脸微笑的肖瑶,只好略微委婉的回道:”我找这个人,只是想知查清楚一件事情的真相.”
说完后,花千骨便转过身,快步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肖瑶听到花千骨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后呆呆挠了挠头,似懂非懂的看着花千骨离去的背影.在花千骨的背影消失后,肖瑶才又回过神来,并没有想太多,又继续开心的荡起了秋千.
此时,另一边,在长留山上,白子画也没有闲着,从笙箫默那里得知了真相后,便也开始着手调查整件事情.
白子画很了解夏紫薰,知道从一开始,夏紫薰就一直在针对花千骨,但也知道夏紫薰本心其实并不坏,只不过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白子画心想,如果自己能说服夏紫薰,那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不仅花千骨可以再回到自己身边,或许还可以像过去一样,师徒两人再次回到绝情殿一起生活.
对白子画来说,也许这个花千骨已经不是自己过去所认识的那个小骨了,但白子画的心里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所以,白子画决定先找到夏紫薰,并说服夏紫薰,消除她和花千骨之间的隔阂和误会.
白子画从仙牢出来后,就直接回到了绝情殿找夏紫薰.可是令白子画意想不到的是,夏紫薰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整个长留上下,也没人知道夏紫薰的行踪.
白子画找不到夏紫薰,心里不免开始担心起来.很显然,夏紫薰必定是找花千骨去了.
一想到夏紫薰可能会对花千骨不利,不禁让白子画开始着急起来.平时面对任何事都能冷静处理的白子画,在面对和花千骨有关的事时,却乱了阵脚,一时慌了神,没有了一点头绪.
白子画在绝情殿上,十分担忧的不断来回踱着步,并且一直琢磨着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如今,不管是花千骨,还是夏紫薰,都不知道其行踪,这也让白子画一时束手无策.
在琢磨了许久之后,白子画才突然想起夏紫薰有个心腹,那就是狼妖流凌.白子画心想,如果找到这个狼妖流凌的话,说不定就能从其口中得知夏紫薰的行踪,顺着夏紫薰说不定还能找到花千骨.
一想到这里,白子画知道现在事不宜迟,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便决定立马动身,往流凌的住处赶去.
很快,白子画来到长留地界边缘处的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非常简陋,看得出流凌是一个人所居住的屋子.
而流凌,此时也正好在屋子里养伤.
白子画来到屋门口,抬起手来,重重把门向前一推,便推开了屋门.
伴随着”咯吱”的开门声,白子画刚一踏进屋里,一眼就看到流凌正盘腿坐在床上,似乎是在调息疗伤.
听到开门声,流凌正想着会是谁在打扰自己疗伤,便睁开眼睛盯定一看,一眼便看到是至尊白子画.
看到是白子画后,流凌心中一惊,并且睁大了双眼,身子微微往后一倾,完全不敢信相自己的眼睛.
这时,流凌慌忙停止了调息,然后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叫道:”至......至尊.”
白子画快步向流凌走了过来,而流凌也急忙下了床,上前一步,半跪在白子画面前,并埋下头,叩拜道:”参见至尊.”
白子画没有低下头,而是面无表情的低下眼,轻蔑的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流凌,并问道:”你可知道紫薰去了哪里?”
听到问话,流凌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战战兢兢的回道:”属......属下也不知主人去了哪里.”
一听到这样的回答,白子画显然并不会轻易相信,而且白子画也知道,这个流凌对夏紫薰还算忠心,必然不会轻易说出实情.
所以,白子画便又大声的,略带威胁的语气,问道:”你是紫薰的心腹,你会不知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你的话吗?”
随着最后话音一落,白子画从身体里释放出一股强劲而且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股气势,立即吹向了流凌,流凌那雪白的头发也被吹得飘了起来.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这股无比惊人的气势,吓得流凌一动不敢动,一直埋着头跪在白子画面前,不敢抬起头来.
听到白子画的问话,流凌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如实向白子画交待,那就等于是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如果不交待,那白子画显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流凌惊恐的埋着头,眼睛不停的左右转动着,依然显得十分为难,最后还是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属......属......下......”
看到这流凌结结巴巴的,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白子画眉头一皱,一下就猜到这流凌定然有所隐瞒,只好怒目圆睁,又大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如实交待,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的话,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流凌心里很清楚,白子画向来说到做到,如果再不如实交待,自己必定会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但转念一想,自己受过主人的恩惠,如果就这样透露了主人的行踪,那实在太对不起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