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花千骨只是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但这对大家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孟玄朗,也注意到了花千骨那不经意间的一抹笑容,并且也看到了大家开心的笑了起来.
孟玄朗看到这一幕,不禁又回想起了曾经,和花千骨的相识相知,一同在长留学艺,以及后来花千骨失忆之后,又一起经历了生死.
回想到这里,孟玄朗感慨万千,不禁又在心里念道:”千骨......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你笑过了,虽然你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依然让我记忆犹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到你像过去那样,简简单单,开心快乐的笑容.”
这时,烈行云退出人群,并慢慢往回退,退到身后不远处孟玄朗的身旁.
烈行去微微向左转过头,撇了一眼身旁的孟玄朗,看到孟玄朗那副无以言表,惆怅感伤的表情,也不好打扰,只能转回眼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轻水仍紧握着花千骨的双手,没有松开.
轻水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变身为妖神的花千骨,然后满心欢喜的夸赞道:”千骨,我现在才发现,虽然你变身为了妖神,但还是那么的美.而且,比以前看起来更加的霸气.”
花千骨听到轻水这番夸赞,也刻意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然后微微苦笑着回应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以前也变身成为过妖神,当时看着自己这副模样,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不过后来我也慢慢的接受了自己这个样子.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我当年太过冲动,一切都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花千骨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显然还是有些难过的瞥向了一边,似乎因为自己这副已经变身为妖神的模样,总是会让自己回想起当年那不堪回首的经历.
听到花千骨这番话,轻水也感觉得出,花千骨的心里其实很难过.
所以,轻水也一脸真诚的紧握住花千骨的双手,安慰道:”千骨,你记着,不管曾经怎么样,那都已经过去了.我只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千骨,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听到轻水的安慰,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异口同声的附和道:”是啊!千骨.”
而云隐,看着花千骨,微微一笑,又接着安慰道:”千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只知道,你永远都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善良勇敢的花千骨.”
听到轻水和云隐的安慰,花千骨心里还是有一丝感动,便回过头来,看了看轻水和云隐,勉强的扬了扬嘴角,但并没有回应.
在另一边,就在白子画刺伤了花千骨,并回到了七杀殿之后.
在七杀殿里,白子画站在殿下,对坐在宝座上南弦月说道:”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杀了妖女,如今天下也太平了,你要尊守约定帮我重建长留.”
见白子画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南弦月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白子画见南弦月突然一阵大笑,心中一惊,然后满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并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时,南弦月停下了笑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子画一眼,然后从宝座上站起身来,并慢慢走向了白子画.
在走到白子画的面前后,南弦月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样,头微微仰起,背过双手,说道:”上仙,你恐怕还是太过大意了,那妖神花千骨并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呢!”
白子画一脸疑惑的看着南弦月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又听到南弦月这番话,顿时感到不可思议的回应道:”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一剑杀了她,她不可能还活着.”
白子画一边说着,一边仍然不肯定相信的把头扭到一边,在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然后又扭回头来盯着南弦月.
南弦月见这白子画仍然在怀疑,便扬起嘴角,轻蔑的哼笑了一声,然后解释道:”上仙……看来你是因为受伤,所以忘得一干二净了,变身为妖神的花千骨,你一把普通的剑,是不可能杀死她的.”
听到南弦月的解释,白子画顿时又是一阵惊讶.
直到这时,白子画才恍然大悟过来,正如南弦月所说,自己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根本就伤不了妖女.
既然一把普通的剑伤不了妖女,白子画更是充满了疑惑,所以又连忙追问道:”你说什么?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杀了这妖女?”
听到白子画问起,南弦月也是一脸得意的讲解道:”看来上仙是忘了,要斩杀妖神花千骨,也只能依靠悯生剑了.不过……现在十方神器都已经落入了那花千骨手中,悯生剑自然也不例外,恐怕…...想要杀掉妖神花千骨,也没那么容易.”
白子画一听到南弦月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很是气愤用力一甩手,紧皱着眉头,满眼怒气的盯着南弦月,并大声质问道:”南弦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你明知普通的剑杀不死妖女,却还叫我去杀她,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面对白子画一脸愤怒的质问,南弦月又是仰头一阵大笑,在笑了一阵后,才又低下眼来,看着眼前的白子画,然后一脸得意的回道:”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虽然白子画也知道这南弦月是在敷衍自己,但自己却拿这个南弦月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将来消灭妖女后,还要依靠了的力量来重建长留.
白子画一时也猜不透,这南弦月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只好口头上警告道:”不管你在盘算着什么,我白子画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妖女,也希望你能尊守约定.不然的话,我白子画也绝不会放过你七杀.”
白子画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显然对这南弦月也是毫无畏惧,没给任何好脸色看.在说完这番话后,白子画又目光凌厉的瞪着南弦月看了一眼,然后便扭开头,哼了一声,手一甩,急匆匆离开了七杀殿.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的百里风刑,在看到白子画离开后,这才又敢开口说话了.
百里风刑急忙跨上前来,来到南弦月身旁,又添油加醋,煽风点火道:”魔君,这白子画真是不知好歹,您已经给足他面子了,他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听了百里风刑这番话,但南弦月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自信无比的,并轻轻笑了笑,然后虚情假意的一阵唏嘘道:”就先让他得意一会儿,反正他也不是我的对手.唉!看着这样的白子画,真是觉得可怜,一直被我蒙在鼓里,却不自知,而且还和花千骨两个人自相残杀,这真是太有意思了.等到白子画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会亲自结束他早该结束的性命.”
南弦月一边说着,一边十分感慨的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嘲笑白子画.在说完后,南弦月的眼中又充满了杀气,并且又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听到南弦月这番话,百里风刑眼睛一转,又恭敬的弯下了腰,埋下头,抱紧双拳,满脸奸笑的表情,溜须拍马道:”魔君真是好计谋,等到那白子画清醒过来,得知是自己杀了花千骨的时候,不知他会露出一副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