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一拿到短刀气势就上来了,沉稳、凌厉。像一把锐利的好剑,锋芒毕露。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迫人的威势。
刺,撩,砍,劈,斩……
每挥舞一下,都产生了音爆,空气以肉眼可见的规律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后来已经看不见旗木朔茂手中的短刀,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周围的一切都被这恐怖的刀势影响着,旗木朔茂身边的草皮直接被卷起了一块落在不远处。神墨瑯瞳和旗木卡卡西的衣服被风卷的呼呼作响,两人的脸也被这风刮得生疼,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挡在身前。
『好,好厉害!』神墨瑯瞳和旗木卡卡西都是这样想的。
不一会儿,旗木朔茂一套刀法舞完,停下看着卡卡西:“看懂了吗,卡卡西。以后的你也要达到这种程度……甚至,超越我!”
“父亲大人,我也可以吗!”
“当然,好好练。”同时,旗木朔茂转过头来看着仍然一脸蒙逼的神墨瑯瞳:“所以,你……”
“以后,就拜托朔茂大人了!请多多关照!”神墨瑯瞳一口答应下来,她知道旗木朔茂很强,但,他的真正实力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她更加的敬佩与感谢旗木朔茂了。
崇敬强者,是亘古不变的。不管在哪个世界或地方,变强永远是唯一的出路……
半夜,皓月当空。
洗漱完毕的神墨瑯瞳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这之前的一切,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旗木朔茂的声音:“瑯瞳,睡了么?”
“还没睡,有什么事吗?朔茂大人。”神墨瑯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搭了一件外套,起身将门打开。
只见门口的旗木朔茂拿着一瓶酒,靠在门槛边:“有空的话,陪我聊聊天吧。”
“是。”神墨瑯瞳反身将门关上,跟着旗木朔茂走出了房子。
到了院子里,黑夜仿佛给院子里所有的景物的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透过围墙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神墨瑯瞳的心从未如此安宁、平静。
“跟上,别走丢了。”旗木朔茂打开大门,示意神墨瑯瞳跟上:“我不喜欢等人。”
“朔茂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一个看风景的好地方。我要加速了,可不要跟丢了。”旗木朔茂品了一口手中的酒,奔跑起来。
只留身后的神墨瑯瞳在风中凌乱:『难道朔茂大人一点儿都不怕酒洒光了吗?』
神墨瑯瞳也加快了步伐,但还是只能远远地吊在旗木朔茂的后面,仅仅只是能看见他的影子。
等到神墨瑯瞳筋疲力尽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了。
旗木朔茂站在一个看似悬崖的地方,目不转睛着盯着眼前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神墨瑯瞳。
“有那么累么……”旗木朔茂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吃饭一样平常,但神墨瑯瞳总听出其中一丝嫌弃……
神墨瑯瞳罕见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吗……果然,招人恨……』
她步履蹒跚地走到旗木朔茂的身边,向下望去:“这……这下面是……”
“是木叶。”旗木朔茂说完,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我们这是在火影岩上。”
神墨瑯瞳看着下方万家灯火的木叶,心中未免有些复杂:『这也太过美好了……会是梦吗?』
“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迷。”
“啊,我在想,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对吧?木叶的繁荣强大是每个人的希望吧!”
“对,你说的没错。木叶是我们所有人的家,里面住着的都是我们的亲人、朋友。所以,我眼里容不下背叛者。你会成为背叛者伤害木叶吗?”
“为什么这么说。”神墨瑯瞳疑惑地说,心中难免有些难受,“朔茂大人是在怀疑我吗?”
“没错。”旗木朔茂点头,“毕竟你是外来人口,而且身份不明。好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会背叛木叶、背叛火之国吗?”
神墨瑯瞳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指着下面的木叶:“这么说吧……您看到那数不清的街道了吗?如何只选择其中一条去走?如何找到一个共度一生的人?如何寻得一个生死与共的朋友?如何理解一种生与死的方式……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什么时候能够让生活稳定下来……”
突然她的声音变得压抑而又痛苦:“一想到这个,您难道不会害怕、不会恐惧吗?朔茂大人,也许你不会,但我会!我不是神!我会慌,也会怕!曾经,我只有爸爸,但现在,爸爸已离我而去,是您将我带入了新生活,给了我许诺,给了我希望……我感谢并崇敬您,但思想和情感与年龄无关……我累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拥有一个可以驻足的家!家里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最后一句,神墨瑯瞳是喊出来的,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拥有一个家,家里有神墨……
“那就忠于火影、守护木叶吧,以后这里的所有人就是你的家人……”
还没说完,旗木朔茂的话被神墨瑯瞳打断了。她用无比清冷的声音说着:“我是个杀人的刽子手,我的灵魂充满了罪恶。”说完,她还伸出了双手:“这双手杀了很多人,好人、坏人、无辜的人……它沾满了鲜血……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神墨瑯瞳猛地一抬头,用她那双冰冷、渗人的苍白色狼瞳死死地盯着旗木朔茂:“我身负罪恶,却享受它。即使这样,你也愿意接纳我吗?”
神墨瑯瞳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
旗木朔茂一口闷完剩下的酒,将酒瓶扔进了远处的一处草丛中中,同样伸出了双手:“我们都是刽子手,是同类,我为什么不愿意呢?况且,在遇到你的第一刻,我没有立马杀掉你,而是带你回到木叶并为了你向三代目施压,你以为为什么?你的经历确实不是一个三岁孩子该有的,体术也超越了大部分的孩子,手法凌厉,速度迅速,说没事才更奇怪。”
“但是,你能信任我,将过去的身份告诉我,这非常难得。我这是在以一个木叶忍者的身份招募一个将来可能成为木叶重要支柱的天才。这很难理解吗?”
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气氛有些凝重。
突然,旗木朔茂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有些惊异地说:“哎,瑯瞳,你的眼睛好像会变色!”
“嗯?”
“在我记忆里好像有过三种颜色,由深到浅是幽蓝、苍蓝、苍白……你自己知道吗?”
“不,不知道。”
“嗯?又变了!变回苍蓝色了!”
“为什么会……”
“我看你眼睛的颜色好像会随你的情绪产生变化……”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哎……”
“就是不知道对身体有害没。”
“朔茂大人,这很正常吧,毕竟我的眼睛本就和平常人不一样……”
“可能吧。好了,酒也喝了,景也看了,天也聊了,该回去了。”
“是,朔茂大人。”
………………
两人相伴离开了火影岩上。两人离开后不久,一名暗部手中拿着一个瓷白的酒瓶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喃喃自语道:“白牙大人的感知还真是强啊,这么远还能被发现……”
这个暗部把玩了一会儿酒瓶、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转身奔向火影楼:『还是,先向火影大人报告一下吧,时间应该来的及,火影大人应该还在火影办公室的。』
一下子,火影岩上只有三个默默注视远方的颜岩留在原处,悠悠的月光照在上面,映出了一大片阴影。
………………
火影办公室。
“事情就是这样的,火影大人。”负责监视神墨瑯瞳的暗部此时正半跪在猿飞日斩背后。
猿飞日斩手中把玩着瓷白的酒瓶,看着窗外灯火渐息的木叶:“嗯,我知道了,你继续自己的工作吧。”
“是!”暗部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这算是警告吗?这女孩儿的来历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