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薄情骨子里的邪魅,妖冶感染了这朵本无生命的花。
此时每一片如细丝般花瓣上,半隐藏在黑发下,透露出一种撩拨人心的妖媚。
慕昭明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盛放在玉背上的彼岸花。
这是他的杰作,花如人,人亦如花,一样的妖艳无方,邪魅无比,美如魔鬼般致命。
俯身,把唇轻轻印在花心上,幽冷的清香袭鼻而来,慕昭明全身一阵振奋,眼眸中露出一丝不清明。
啊……
清晨,被薄情凌乱的叫声惊醒。
薄情瞬间清醒,却无法拒绝慕昭明的疯狂。
背上,又酥又麻又痛的感觉,一阵阵席卷而来,一波一波的袭上。
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薄情把自己所会的骂人的话,全在一瞬间暴发出来:“慕昭明,混蛋、色呸、下流、禽兽……”
这样的情形,守在外面的人,已经见过不怪,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的各自忙各自的。
闹了好半天,两人才终于出门,朝逍遥王府走。
已经是时近中午,街道掩盖在白雪中,又隐隐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就在这诡异中,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缓缓行进在白茫茫的街上。
舒适宽敞的马车内,薄情无力的趴在厚软的锦被上,幽怨的看着坐在旁边,一袭墨色华服,尊贵优雅,扬着迷惑笑容的男人,小嘴微微的翘起,红肿的双唇,看起来惊人的红艳。
这个死男人,说算总帐还真的算,折腾她一晚,身上的骨头都快被揉碎,早还不变本加利,现在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是那个王八蛋把她在华夏的一举一动,全报给慕昭明,等她找出来,非赏几粒邪香不可,尝尝被蚂蚁啃的滋味。
这个男人,清早的举动,明明是那么的卑鄙、下流,现在却摆出一副高贵,神秘、优雅、淡漠,凉泊的姿态,看着就想扁。
还有,他唇边那抹邪魅、悠然、得意的笑意,她几乎忍不住想把他拍飞出马车外面,吹吹冷风。
对于某人控拆、幽怨,诅咒的目光,慕昭明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大手轻轻抬起,放在薄情背上。
薄情本能的想避开,慕昭明扬起一抹邪魅道:“你若想一会儿,还被我抱着去见你娘亲的话,我可以不碰你一根头发。”
薄情一阵无语,慕昭明玩味的笑道:“乖乖躺下,我给捏捏。”大手温柔在她身上揉捏,舒缓着她的酸痛。
按摩中,薄情不时发出一声声轻吟,慕昭明幸灾乐祸的道:“谁让你一早就勾引我,活该!”
自己一早勾引他?明明他兽性大发,好不好,禽兽!
薄情想都想没,忍着全身的酸痛,一脚朝慕昭明的小脸踢去。
默默在心里期许,最好一脚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一个脚印,最好一脚踹他出马车外面。
慕昭明不以为然一笑,伸手握着她脚踝,手指在玉足底下一按,痛如电流般袭遍全身,薄情马上发出一声惨叫。
啊……
哈哈……
“混蛋……”
慕昭明清朗的笑声。
薄情的惨叫声和怒斥声,纷纷从马车内传出,让从旁边经过的人好奇不已。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回心别院内,薄言神情清冷的,看眼前婷婷玉立,那妖冶的媚骨,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女儿,心里有一丝惊叹。
只是,一想到女儿,居然隐瞒着她这么多东西,自己这当娘亲的,还不如那个人了解女儿了解得多,就没由来的想发火,想发飙,想捉狂。
再想到女儿身边的男人,想到她的武功,再想到她手中势力,女儿究竟还有多少东西瞒着自己,真想把女儿绑起来逼攻一番。
“娘亲。”
薄情小鸟般扑到薄言身上,整个人腻歪在她身上,看到娘亲的神情,就知道她是气自己的隐瞒。
薄言抬起玉手,一指戳开腻在自己身上的女儿,生气的道:“你现在比娘亲有本事,翅膀硬了,娘亲是白操心,还腻在我身上做什么,去腻外面的人,腻……”刚说一半,马上打住。
跟前笑得一脸无害的薄情,是何等的精明,此会没有发现她异样,却假装什么没有发现。
抬起小脸,露出一脸无辜道:“娘亲,人家不是存心骗你的,原本打算过了中秋节,就送你到东圣,让上官落给治疗寒毒,到时候你就什么知道,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寒极太子,乱了全盘的计划。”
薄情把一切责任,全都推给已经化为灰的寒极太子身上,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薄言。
“别我装,你是我生的,你翘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薄言的语气似是不为所动,态度却没有刚才的冷硬。
“我问你,你跟慕昭明是怎么回事?”薄言一脸严肃的看着女儿,大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姿势。
自己的女儿不仅一身本事,连女婿都给找好了,还是个天下闻名的男人,箫谨言的话,她是一字不拉的听到。
“娘亲,当年是他救了女儿。”薄情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薄言。
当说到薄颜、薄倾情先后惨死时,薄言勃然大怒,直说薄情不应该轻易让他们死掉,至少也让他们尝尝薄家人是怎么惨死在他们手中的。
说到后来,薄情与众人成立东盟,配合慕昭明和箫谨天一起打拼江山,心里不由的一阵唏嘘,感慨女儿比自己更的远见。
当说到慕昭明为助她突破时,虚尽内力真元时,还在武林大会上拼死相救时,薄言眼中有一丝湿润。
再后来,就是天下群攻东圣,她不得不随大长老回到华夏,从十大长老手中夺权,再利用无极矿一事,拖住华夏军队,让东圣大获全胜时。
薄言惊叹不已,连她也不得不惊叹女儿的手段,轮手段、轮目光,轮策略,她确实是远不远如女儿。
终于了解到女儿成长过程,心里满是欣慰,却也有担忧,她很清楚的知道,女儿的长成离不一个人——慕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