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辛弃疾文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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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稼轩词卷十二(2)

西真姊妹,料凡心忽起,共辞瑶阙。燕燕莺莺相并比,的当两团儿雪。合韵歌喉,同茵舞袖,举措脱体别。江梅影里,迥然双蕊奇绝。还听别院笙歌,仓皇走报,笑语浑重叠。拾翠洲边携手处,疑是桃根桃叶。并蒂芳莲,双头红药,不意俱攀折。今宵鸳帐,有同对影明月。

赠夏成玉

妙龄秀发,湛灵台一点,天然奇绝。万壑千岩归健笔,扫尽平山风月。雪里疏梅,霜头寒菊,迥与余花别。识人青眼,慨然怜我疏拙。遐想后日蛾眉,两山横黛,谈笑风生颊。握手论文情极处,冰玉一时清洁。扫断尘劳,招呼萧散,满酌金蕉叶。醉乡深处,不知天地空阔。

三友同饮,借赤壁韵

论心论相,便择术满眼,纷纷何物。踏碎铁鞋三百,不在危峰绝壁。龙友相逢,洼尊缓举,议论敲冰雪。何妨人道,圣时同见三杰。自是不日同舟,平戎破虏,岂由言轻发。任使穷通相鼓弄,恐是真□难灭。寄食王孙,丧家公子,谁握周公发?冰□皎皎,照人不下霜月。

校勘记

以上《念奴娇》三首,均辑自辛启泰《稼轩词补遗》。水调歌头

和马叔度游月波楼

客子久不到,好景为君留。西楼著意吟赏,何必问更筹。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野光浮,天字迥,物华幽。中州遗恨,不知今夜几人愁。谁念英雄老矣,不道功名蕞尔,决策尚悠悠。此事费分说,来日且扶头。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巩采若寿①

泰岳倚空碧,汶水②卷云寒。萃兹山水奇秀,列宿下人寰。八世家传素业,一举手攀丹桂,依约笑谈间。宾幕佐储副,和气满长安。分虎符,来近甸,自金銮。政平讼简无事,酒社与诗坛。会看沙堤归去,应使神京再复,款曲问家山。玉佩揖空阔,碧雾翳苍鸾。

校勘记

①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②汶水朱孝臧云:“原本作‘汶文’,误”,今依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改。

满江红

老子当年,饱经惯花期酒约。行乐处、轻裘缓带,绣鞍金络。明月楼台箫鼓夜,梨花院落秋千索。共何人、对饮五三钟,颜如玉。嗟往事,空萧索。怀新恨,又飘泊。但年来何待,许多幽独。海水连天凝远望,山风吹雨征衫薄。向此际、羸马独骎骎,情怀恶。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祝英台近

绿杨堤,青草渡,花片水流去。百舌声中,唤起海棠睡。断肠几点愁红,啼痕犹在,多应怨、夜来风雨。别情苦。马蹄踏遍长亭,归期又成误。帘卷青楼,回首在何处?画梁燕子双双,能言能语,不解说、相思一句。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丁集。

行香子

归去来兮,行乐休迟。命由天,富贵何时。百年光景,七十者稀。奈一番愁,一番病,一番衰。名利奔驰,宠辱惊疑,旧家时都有些儿。而今老矣,识破关机:算不如闲,不如醉,不如痴。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乙集。

一剪梅

记得同烧此夜香,人在回廊,月在回廊。而今独自睚昏黄,行也思量,坐也思量。锦字都来三两行,千断人肠,万断人肠。雁儿何处是仙乡?来也恓惶,去也恓惶。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乙集。

尘洒衣裾客路长。霜林已晚,秋蕊犹香。别离触处是悲凉。梦里青楼,不忍思量。天宇沈沈落日黄。云遮望眼,山割愁肠。满怀珠玉泪浪浪。欲倩西风,吹到兰房。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歌罢尊空月坠西。百花门外,烟翠霏微。绛纱笼烛照于飞。归去来兮,归去来兮。酒入香腮分外宜。行行问道:“还肯相随?”娇羞无力应人迟:“何幸如之,何幸如之!”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踏莎行

春日有感

萱草齐阶,芭蕉弄叶,乱红点点团香蝶。过墙一阵海棠风,隔帘几处梨花雪。愁满芳心,酒嘲红颊,年年此际伤离别。不妨横管小楼中,夜阑吹断千山月。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南乡子

赠妓①

好个主人家,不问因由便去嗏。病得那人妆晃子②,巴巴,系上裙儿稳也哪。别泪没些些,海誓山盟总是赊。今日新欢须记取,孩儿,更过十年也似他。

校勘记

①四卷本乙集无题,今依辛启泰补遗本加。

②晃子四卷本作“晃了”,今依辛启泰补遗本改。

鹧鸪天

欲上高楼去避愁,愁还随我上高楼。经行几处江山改,多少亲朋尽白头。

归休去,去归休。不成人总要封侯?浮云出处元无定,得似浮云也自由。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丁集。

一片归心拟乱云,春来谙尽恶黄昏。不堪向晚檐前雨,又待今宵滴梦魂。

炉烬冷,鼎香氛。酒寒谁遣为重温?何人柳外横双笛,客耳那堪不忍闻。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丁集。又

和陈提干

剪烛西窗夜未阑,酒豪诗兴两联绵。香喷瑞兽金三尺,人插云梳玉一弯。

倾笑语,捷飞泉。觥筹到手莫留连。明朝再作东阳约,肯把鸾胶续断弦。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鹊桥仙

赠人①

风流标格,惺忪言语,真个十分奇绝。三分兰菊十分梅②,斗合就一枝风月。笙簧未语,星河易转,凉夜厌厌留客。只愁酒尽各西东,更把酒推辞一霎。

校勘记

①此首辑自四卷本乙集。

②十分梅疑为“七分梅”之误。

送粉卿行

轿儿排了,担儿装了,杜宇一声催起。从今一步一回头,怎睚得一千余里。旧时行处,旧时歌处,空有燕泥香坠。莫嫌白发不思量,也须有思量去里。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乙集。

西江月

题阿卿影像

人道偏宜歌舞,天教只入丹青。喧天画鼓要他听,把着花枝不譍。何处娇魂瘦影,向来软语柔情。有时醉里唤卿卿,却被傍人笑问。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丙集。

堂上谋臣帷幄,边头猛将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燕可伐与曰可。此日楼台鼎鼐,他时剑履山河。都人齐和《大风歌》,管领群臣来贺。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丁集。

清平乐

新来塞北,传到真消息:赤地居民无一粒,更五单于争立。维师尚父鹰扬、熊罴百万堂堂。看取黄金假钺,归来异姓真王。

校勘记

此首辑自《吴礼部诗话》。

春宵睡重,梦里还相送。枕畔起寻双玉凤,半日才知是梦。一从卖翠人还,又无音信经年。却把泪来做水,流也流到伊边。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丙集。

好事近

医者索酬劳,那得许多钱物?只有一个整整,也盒盘盛得。下官歌舞转凄惶,剩得几枝笛。觑著这般火色,告妈妈将息。

校勘记

此词原见周辉《清波别志》。

西湖

日日过西湖,冷浸一天寒玉。山色虽言如画,想画时难邈。前弦后管夹歌钟,才断又重续。相次藕花开也,几兰舟飞逐。

校勘记

本词辑自《永乐大典》二二六五卷湖字韵。

春日郊游

春动酒旗风,野店芳醪留客。系马水边幽寺,有梨花如雪。山僧欲看醉魂醒,茗碗泛香白。微记碧苔归路,袅一鞭春色。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花月赏心天,抬举多情诗客。取次锦袍须贳,爱春醅浮雪。黄鹂何处故飞来,点破野云白。一点暗红犹在,正不禁风色。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春意满西湖,湖上柳黄时节。濒水雾窗云户,贮楚宫人物。一年管领好花枝,东风共披拂。已约醉骑双凤,玩三山风月。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菩萨蛮①

稼轩日向儿童②说:带湖买得新风月。头白早归来,种花花已开。功名浑是错,更莫思量着。见说小楼东,好山千万重。

校勘记

①本词辑自四卷本甲集。

②儿童辛启泰补遗本作“儿曹”,今依四卷本。

赠周国辅侍人

画楼影蘸清溪水,歌声响彻行云里。帘幕燕双双,绿杨低映窗。曲中特地误,要试周郎顾。醉里客魂消,春风大小乔。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丙集。

淡黄弓样鞋儿小,腰肢只怕风吹倒。蓦地管弦催,一团红雪花。曲终娇欲诉,定忆梨园谱。指日按新声,主人朝玉京。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乙集。

和夏中玉

与君欲赴西楼约,西楼风急征衫薄。且莫上兰舟,怕人清泪流。临风横玉管,声散江天满。一夜旅中愁,蛩吟不忍休。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浣溪沙

赠子文侍人,名笑笑。

侬是嵚崎可笑人,不妨开口笑时频,有人一笑坐生春。歌欲颦时还浅笑,醉逢笑处却轻颦。宜颦宜笑越精神。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乙集。

虞美人

夜深困倚屏风后,试请毛延寿。宝钗小立白翻香,旋唱新词犹误、笑持觞。四更山月寒侵席,歌舞催时日。问他何处最情浓?却道“小梅摇落、不禁风”。

校勘记

此首词辑自四卷本乙集。

南歌子

万万千千恨,前前后后山。旁人道我轿儿宽。不道被他遮得,望伊难。

今夜江头树,船儿系那边。知他热后甚时眠?万万不成眠后,有谁扇?

校勘记

此首辑自四卷本甲集。

渔家傲

湖洲幕官作舫室

风月小斋模画舫,绿窗朱户江湖样。酒是短桡歌是桨。和情放,醉乡稳到无风浪。自有拍浮千斛酿,从教日日蒲桃涨。门外独醒人也访。同俯仰,赏心却在鸱夷上。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品令

迢迢征路,又小舸、金陵去。西风黄叶,淡烟衰草,平沙将暮。回首高城,一步远如一步。江边朱户。忍追忆、分携处。今宵山馆,怎生禁得,许多愁绪。辛苦罗巾,揾取几行泪雨。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谒金门

和陈提干

山共水,美满一千余里。不避晓行并早起,此情都为你。不怕与人尤殢,只怕被人调戏。因甚无个阿鹊地,没工夫说里。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春寒有感

莺未老。花谢东风扫。秋千人倦彩绳闲,又被清明过了。日长减破夜长眠,别听笙箫吹晓。锦笺封与怨春诗,寄与归云缥缈。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谒金门》一调应是四十五字,前后片各四仄韵。本首与此词律不合,有误。霜天晓角

赤壁

雪堂迁客,不得文章力。赋写曹刘兴废,千古事,泯陈迹。望中矶岸赤,直下江涛白。半夜一声长啸,悲天地,为予窄。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生查子

重叶梅

百花头上开,冰雪寒中见。霜月定相知,先识春风面。主人情意深,不管江妃怨。折我最繁枝,还许冰壶荐。

校勘记

此首辑自《永乐大典》三八一○卷梅子韵。

和夏中玉

一天霜月明,几处砧声起。客梦已难成,秋色无边际。旦夕是重阳,菊有黄花蕊。只怕又登高,未饮心先醉。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乌夜啼

戏赠籍中人

江头三月清明,柳风轻。巴峡谁知还是洛阳城。春寂寂,娇滴滴,笑盈盈。一段乌丝阑上,记多情。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如梦令

赠歌者

韵胜仙风缥缈,的娇波宜笑。串玉一声歌,占断多情风调。清妙,清妙,留住飞云多少。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溃本。

踏歌①

攧厥。看精神、压一庞儿劣,更言语、一似春莺滑。一团儿美满香和雪。

去也。把春衫、换却同心结。向人道、“不怕轻离别”,问昨宵因甚歌声咽?秋被梦,春闺月。旧家事、却对何人说。告第一②莫趁蜂和蝶,有春归花落时节。

校勘记

①此首据四卷本甲集辑录。

②第一四卷本原作“弟弟”,今据辛启泰补遗本改。

糖多令①

淑景斗清明,和风拂面轻。小杯盘、同集郊坰,着个轿儿②不肯上,须索要、大家行。行步渐轻盈,行行语笑频。凤鞋儿、微褪些根。忽地③倚人陪笑道:“真个是、脚儿疼”。

校勘记

①此首辑自四卷本乙集。

②着个轿儿辛启泰补遗本“着”字上有“顿”字。“轿”字四卷本原为“簥”,今依辛启泰补遗本改。

③忽地辛启泰补遗本“忽”字前原有“蓦”字。

金菊对芙蓉

重阳

远水生光,遥山耸翠,霁烟深锁梧桐。正零瀼玉露,淡荡金风。东篱菊有黄花吐,对映水、几簇芙蓉。重阳佳致,可堪此景,酒酽花浓。追念景物无穷。叹年少胸襟,忒煞英雄。把黄英红萼,甚物堪同。除非腰佩黄金印,座中拥、红粉娇容。此时方称情怀,尽拚一饮千钟。

校勘记

此首原见《草堂诗余》。江城子

戏同官

留仙初试砑罗裙,小腰身,可怜人。江国幽香、曾向雪中闻。过尽东园桃与李,还见此,一枝春。庾郎襟度最清真,挹芳尘,便情亲。南馆花深、清夜驻行云。拚却日高呼不起,灯半灭,酒微醺。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惜奴娇

戏同官

风骨萧然,称独立、群仙首。春江雪、一枝梅秀。小样香檀,映朗玉、纤纤手。未久,转新声,泠冷山溜。曲里传情,更浓似、尊中酒。信倾盖、相逢如旧。别后相思,记敏政堂前柳。知否:又拚了、一场消瘦。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眼儿媚

烟花丛里不宜他。绝似好人家。淡妆娇面,轻注朱唇,一朵梅花。相逢比着年时节,顾意又争些。来朝去也,莫因别个,忘了人咱。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苏武慢

雪①

帐暖金丝,杯干云液,战退夜□②。障泥系马,扫路迎宾,先借落花春色。歌竹传觞,探梅得句,人在玉楼琼室。唤吴姬学舞,风流轻转,弄娇无力。尘世换、老尽青山,铺成明月,瑞物已深三尺。丰登意绪,婉娩光阴,都作暮寒堆积。回首驱羊旧节,入蔡奇兵,等闲陈迹。总无如现在,尊前一笑,坐中赢得。

校勘记

①此首辑自辛启泰朴遗本。

②夜□辛启泰补遗本,“夜”字下原无空格,今依朱孝臧校本补加。

绿头鸭

七夕

叹飘零,离多会少堪惊。又争如天人有信,不同浮世难凭。占秋初桂花散彩,向夜久银汉无声。凤驾催云,红帷卷月,泠冷一水会双星。素杼冷临风休织,深诉隔年诚。飞光浅青童语款,丹鹊桥平。看人间争求新巧,纷纷女伴欢迎。避灯时采丝未整,拜月处蛛网先成。谁念监州,萧条官舍,烛摇秋扇坐中庭。笑此夕金钗无据,遗恨满蓬瀛。敧高枕梧桐听雨,如是天明。

校勘记

此首辑自辛启泰补遗本。

蓦山溪①

画堂帘卷,贺燕双双语。花柳一番春,倚东风雕红镂翠。草堂风月,还似旧家时,歌扇底,舞裀边,寿斝年年醉②。兵符传垒,已莅葵丘戍。两手挽天河,要一洗蛮烟瘴雨。貂蝉冠冕,应是出兜鍪,餐五鼎,梦三刀,侯印黄金铸。

校勘记

①此首辑自《诗渊》第二十五册,又见《全宋词补辑》第五十页。

②上下阕之间,原有一“又”字。

感皇恩①

露染武夷秋,千峦②耸翠。练色泓澄玉清水。十分冰鉴,未吐玉壶天地。精神先付与,人中瑞。青锁步趋,紫微标致。凤翼看看九千里③。任挥金碗,莫负凉飚佳致。瑶台人度曲,千秋岁。

校勘记

①此首辑自《诗渊》第二十五册,又见《全宋词补辑》第五十一页。

②峦原为“蛮”字,今改正。

③九千里《诗渊》原为“九十里”,有误,今依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改。

水调歌头①

簪履竞晴昼,画戟插层霄。红莲幕底风定,香雾不成飘。螺髻梅妆环列,凤管檀槽②交奏,回雪舞纤腰③。觞酒荡寒玉,冰颊醉江潮。颂丰功,祝难老,沸民谣。晓庭梅蕊初绽,定报鼎羹调。龙袞方思勋旧,已覆金瓯名姓,行看紫泥褒。重试补天手,高插侍中貂。

校勘记

①此首辑自《诗渊》第二十五册,又见《全宋词补辑》第五十一页。

②槽原为“糟”字,有误,今改正。

③舞原为“无”有误,今改正。附:存目词(辑自唐圭璋编《全宋词》)

鹧鸪天天上人间酒最尊出自《稼轩词补遗》(朱敦儒词,见《樵歌》卷上)。

又有个仙人捧玉卮出自《稼轩词补遗》(朱敦儒词,见《樵歌》卷上)。

水龙吟夜来风雨匆匆出自《草堂诗余》续集卷下(程垓词,见《书舟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