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你还好吗?”
隔离墙外面,绫子用关心的语气说到。
“咳咳,虽然我很想逞强一下,但是………咳咳,如你所见,我很不好。”
我一边咳嗽一边回答着绫子的问题,比起皮肤上的疮斑还有内脏那快要杀了我的疼痛。强烈的眩晕感和呕吐感反而是最轻的症状了。
“孩子们都来看你了,打起精神。”
说着,绫子的身后钻出来了好多不科学少女,都是我可爱的伙伴们。
然而,现在我却对此光景十分反感。
“快让她们退下,要是被传染了怎么办?”
我很害怕。
纵使这面透明的隔离墙密不透风,可要是有个万一,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对了,病毒源呢?”
我着急地追问到。
“已经销毁了。”
绫子提了提自己的眼镜,继续说道:
“我们已经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帮你治疗……”
“可是,我连他们的人都没有看到。”
我打断了她,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抱怨,可肉体的痛苦让我的心情也变得极差。
“我们没有权利强迫他们进到隔离室来帮你,不过我保证他们已经在实验室夜以继日的开发新药了。”
绫子也露出了很委屈的表情。
“抱歉,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结果却粘了一手脓水。
我都不知道这脓水是从头上来的,还是从手上出的。
“情况有多糟?”
感到绝望的我,干脆地向绫子问到。
“很糟……世界卫生组织明天就派人过来,恐怕……”
绫子扭捏着身体,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她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把来看望我的女孩子们全都赶了回去,然后继续说道:
“恐怕我们要将你人道主义毁灭。”
“哼,这听起来可一点都不人道。”
痛苦的表情做的有些麻木了,听到这死刑宣判,我反而笑了出来。
现在的我,正在一个完全密封的隔离室内,用通过隔离舱送来的药物维持着生命,脸上和皮肤上到处长满了脓疮,一张嘴就会咳出血来。
短短的半天时间里,我已经晕厥了3次了。
是的,正如这些症状推断的那样,我……
得了天花(Smallpox)!
这个毁灭了无数文明,夺取了上亿人生命的死神,现在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
意识恍惚之余,悔恨和痛苦涌上了心头。
前不久我才刚刚拯救了世界,而现在却要被我所拯救的人们“人道毁灭”。
这其中的事情,还要从五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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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起来真是舒服。”
新世界构造完成的第二天,我在工作的闲暇之余,跑到了海边的沙滩感受着难得的悠闲。
除了我和格尔宾之外,没有人记得艾当妮亚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世界曾一度被毁灭,大家都过着在外人看来十分神奇,但实际上却又十分安详的生活。
因为没有迎接艾当妮亚的那一套工作,我原本繁忙的业务终于也回归到半日闲的状态。
虽然很想念那个爱闹别扭的作者小姐,但现在,我也只能把她和美玲一起,当做珍贵的记忆留在心中了。
毕竟,找回了世界,夺回了格尔宾,并且按照作者小姐的意见将这个世界变得温暖而美好,再把脚踩在这春天刚刚回暖的沙子中,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以前只觉得你的名字像女孩子,现在感觉连行为都像了。”
在我身后一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一边调侃的是一身OL装扮的绫子。
“呵呵,听到你这话,我和我表哥都笑出来声。”
说着,我把手机里那张PS过的和施瓦辛格的合照亮了出来。
“噗~~”
绫子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这么可爱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她今年已经28岁了。
“对了,你怎么有空跑出来散步了?大领导?”
“我已经在这个岛上度过了4年时光了,可从来都没察觉过,这里的春天原来这么美,所以就想来看看岛上的花、吹吹海风什么的,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绫子的脸变得红红的,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欠你什么,刚刚看到你的时候竟然还产生了类似尊敬的错觉。”
“是的哦,你欠我的。”
“咦?到底是欠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绫子的表情突然又变得像忘记带寒假作业的中学生了,看她这个样子我又不禁想要欺负她一下:
“一个攸关生死的事情呢,就算你以身相许也报答不了的程度。”
“那……就把我娶了吧。”
说着,绫子把手臂环抱了起来,把全收容所最傲人的双峰给显露了出来。
“……”
唉……看来无论再怎么美貌动人,一到这个年纪就容易心急呢。
仔细想想的话也是,奔三的时候不努力一点,等到奔四以后就真的成老女人了。
既然如此。
不如就让老衲收了这妖孽吧!
“绫子……我!”
“啊,抱歉,休息时间到了,我得赶紧回去工作才行。”
“……”
她就这么把尴尬地我丢在了原地,自顾自地回到了办公区。
“所以说我才讨厌女强人的啊!”
明明是我在欺负她,怎么感觉最后被玩弄的反而是我啊!
真是的!
“啊哦,好痛!”
就在我生气地用脚丫踢沙子的时候,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哇啊,流血了,见鬼!”
抬起脚掌,发现上面扎着几片玻璃碎片,鲜血沾满了整个脚背。
“到底是什么啊?”
顺着沙子里的碎片往前找,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碎的玻璃瓶。
“这是谁玩的漂流瓶游戏吗?”
海边加上玻璃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里面也没有信件啊?”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拿了起来,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些颜色有些暗淡的海水意外什么都没有,而且都已经洒出来了。
“真是扫兴,唉,回去把伤口……”
然而,就在我打算回宿舍包扎一下的时候,突然身体有些不对劲。
站起身的一瞬间天旋地转!
“来人……”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感到事情不妙的我想要求救。
“帮帮我!”
话音刚落,自己的脸就摔到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多处病变,并且越来越严重。
三天前的时候,症状基本上都显露出来了,我也被推断为得了“天花”。
和我接触过的人都被紧急隔离,而我则是被拉进了收容所曾经用来关押A级危险少女的隔离设施之中,并且还使用了各种医疗隔离技术加固。
好消息是,之前和我接触的人在紧急的治疗与消毒下并没有被传染到。
而坏消息是,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真是奇怪。”
虽然我早就让绫子回去,可站在隔离室外面用心疼的眼光看着我的她始终不愿意离开,她仿佛在思考什么,然后对我说道:
“天花病毒早在30多年前就已经被消灭了,现在仅存的两份实验样品放在美国和俄罗斯,而最近也没有泄露的报告。”
“可能是远古的病毒,之前我接触的漂流瓶,也许是在中世纪被抛下,现在飘过来的。”
我坐在病床上,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思考着。
“这么说来,中世纪奴隶贸易的时候的确有把得天花的奴隶大海什么的,人虽然死了,可有的物件却会一直保留,之前销毁的玻璃瓶,可能是那些奴隶用来吐痰的东西。”
“真是见鬼!”
听到绫子的推断我越来越觉得恶心了。
“难道就没什么不科学少女能帮我吗?”
我有些绝望地问到。
“抱歉,无论是欧洲还是美洲,我们的收容所并没有能让其他人恢复健康的少女。”
“……”
听到她的话,我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也要远走高飞了。
“等等!”
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我立刻向绫子说道:
“还有一个人,也许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