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浠看张嘉，语气从容的说道，“倒是我有些疑惑，我和张小姐是从御花园过来的，我们都将侍女留在了后面，按理说那个位置…无论是公主自己掉下去的还是我推下去的，你的侍女除非站到湖边来否则是看不见的。不知她们是怎么亲眼看到我将张小姐推下去的？”
皇帝拧眉，“传那几个侍女进来问话。”
流月等人很快就进来。长乐公主不给皇后问话的机会开口问道：“你们几个当时可是跟着王妃和张小姐的？”
流月上前一步道：“启禀公主，当时张小姐说想要单独和我们王妃谈谈，并且率先遣退了自己的侍女，因此王妃也命奴婢们不必跟着。”
长乐公主挑眉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可看到了当时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流月摇头道：“湖边和御花园之间跟着一座假山，奴婢们离得远一些被假山挡住了并没有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张嘉的侍女上前道：“奴婢们看到了，是辰王妃将我们小姐推下去的。”
长乐公主厉声道：“湖边那座假山本宫也知道，若是站在假山后面，你们是绝对不可能看到当时湖边发生的事情的。”
“奴婢…奴婢当时不在假山背后。”侍女脱口而出。
长乐公主扬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张嘉一眼。长乐公主从小生于深宫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凤眸一瞬也不动的盯着那侍女道：“既然你说是辰王妃推了你家小姐。那么辰王妃是怎么推得？当时你家小姐是正面对辰王妃还是背对或者是侧对？辰王妃是用左手推得还是右手推得？”
侍女慌乱的想要向张嘉求救，奈何到了这会儿张嘉自己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自圆其说，只是强辩道：“不管我的侍女在那里的，至少可以证明她们确实看到我被她推进湖里了。”
那侍女脸上一僵，好一会儿才道：“奴婢记得…小姐当时背对着辰王妃的，辰王妃…辰王妃是用左、右手推得小姐。小姐被推下去之后还挣扎着喊救命。”
长乐公主神色一变，厉声道：“放肆！当着皇上皇后的面你也敢撒谎！当时赶到在湖边巡视的侍卫说他们没有听见任何呼救的声音，你难道比武功高强的宫中侍卫耳目更加灵敏？”
“我…我…”那侍女强撑着编出这么一长串的对答，早已是强弩之末。被长乐公主一呵斥身子一软立刻跌坐到地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奴婢是……”
“住口！”皇后突然开口道：“你分明没听到嘉儿呼救，长乐公主问话就老老实实答你知道的，别添油加醋说些没有的事情。”那侍女一愣，慌忙的点头道：“是…是…奴婢知错，奴婢没有听到小姐求救的声音…”
张世风起身，含笑对凤浠抱拳道：“王妃见谅，这丫头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一时紧张想必是看错了才错怪了王妃。嘉儿素来信任这丫头，今天又受了惊吓才被她误导……还望王妃海涵。”
凤浠看着张嘉死不认错的样子，笑容微冷，“将军言重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妃第一次进宫给母后请安就出了这样的纰漏，实在是让辰王府蒙羞。说不定…张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张小姐你说是不是？”
张嘉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去看凤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