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火神狂舞 (2)
在这一刻倚弦终于与龙刃诛神达到真正的心意相通,他的心神和龙刃诛神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他与龙刃诛神不是主仆的关系,而是朋友,生死与共的朋友。
倚弦长啸一声,龙刃诛神仿佛与他的血脉连在一起,伸展从未有如此地随意自如,顺手挥动龙刃诛神轻轻划破长空,毫无阻隔地落在“火神鞭”之上。龙刃诛神剑气冲霄,“火神鞭”却是顿时火光一黯,祝蚺大惊抽鞭,他绝对不会愿意败在倚弦这个小辈手下,于是再不留力,魔能运起鼓动“火神鞭”,飞卷起狂风大作,直袭倚弦全身。
倚弦却在祝蚺出手之前,异能回转已察觉到他的意图,足尖凭空一点,身子斜飞如燕,早一步轻松自如地脱出了“火神鞭”的攻击范围。祝蚺冷笑一声,“火神鞭”回旋而起追着倚弦的身形而上,魔能催逼下的“火神鞭”烈火猛劲,竟欲与龙刃诛神一较高下。
倚弦身形突坠,心念一动,龙刃诛神便已看轻实重地拍在“火神鞭”上,剑鞭同时一震,火光四射,两人向后反退。龙刃诛神威力虽然在“火神鞭”之上,但是毕竟祝蚺的魔能强了倚弦不止一筹,这一击倚弦没占到任何便宜。
倚弦止住退势,祝蚺也已冲了过来,通红的“火神鞭”向倚弦当头砸下。倚弦心中微动,感觉到这老家伙以鞭为虚,自身为实。没有犹豫,身子一晃,果然轻松地躲过这一鞭。“火神鞭”击在山崖,立时冒火的大小石块四处飞溅,整块山崖爆裂崩溃。倚弦顾不得这些,龙刃诛神劈出一道金色剑形狂啸而出,对着祝蚺就是迎面一击。
祝蚺经验老道,早已蓄势待发,一掌击在剑气之上,却没有击散剑气,反而是借力将身子翻跃。反射之下,祝蚺的身子快若疾电,转眼就到了倚弦面前,双腿疯狂弹出。面对满含魔能的漫天腿影,倚弦回剑再斩已不可能,匆忙纵身再退。此时倚弦心中又有所觉,硬是将身子一偏,“火神鞭”刚好无声无息地从他身旁擦过,慢一步的话,倚弦必会受得重创。
倚弦刚闪过“火神鞭”,祝蚺再次临近,一记手刀斩出火焰刀形劲气,向倚弦扑去。
倚弦低喝一声,撩起龙刃诛神,一剑劈散火焰劲气,顺势而起正挡住再次击来的“火神鞭”,“砰!”“火神鞭”再次受制,鞭身一弹,勒勒作响,实是发出悲鸣之声。倚弦正要趁势进击,但祝蚺已一袖拂来,在魔能的充斥下,这衣袖不下于神兵利器,倚弦只能跃身闪开。
倚弦知道这样一直处于防守,绝非良策,只是祝蚺这老狐狸狡诈得很,论元能根基也远比他深厚,让他一时难以扭转战局。他仿佛总是有种完全可以掌握对方节奏与意图的感觉,但无论经验还是元能毕竟还是逊了祝蚺一等。祝蚺也领教到了这后起之秀的厉害,心中震骇莫名,他十分清楚,三界之内论年轻一辈,已无人能与眼前这个小易相比。
两人各自思量,手底下却没有慢下丝毫,“火神鞭”在祝蚺魔能的催逼下化成一条巨大的炎龙从四面八方向倚弦狂攻。倚弦虽然形势较危,但他仍是挥洒自如,衣衫飞扬中,龙刃诛神任意舞动,将祝蚺的攻击尽数挡下,潇洒逸然仿若闲庭散步。
躲在远处的土行孙看到倚弦如此神态,不由得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倚弦更加崇拜。
祝蚺久攻不下,也没急躁,将“火神鞭”舞得天花乱坠,让倚弦进退失据,只是倚弦仍像是随意地以龙刃诛神将之一一挡住。有意无意间,祝蚺竟将“火神鞭”围着倚弦逐渐绕圈,像要把倚弦绑住似的。祝蚺绞动“火神鞭”,就快要抓住鞭尖之时,倚弦突有所觉,龙刃诛神爆出光芒耀天,就中一剁,默运“寒星变”,顿时以倚弦为中心卷起一股冰寒入骨的暴风雪向周围迅速扩展开去。
而就在同时,祝蚺已将“火神鞭”头尾接在一起,顿时,“火神鞭”内的空气猛地焚烧起来,火势狂烈无比,无可匹敌。不过,幸好被“寒星变”一阻,倚弦有时间顺利布下异能结界,奇特的异能结界硬是抵住了火势侵入。倚弦借势脱开“火神鞭”的包围,,但是“火神鞭”再次化成炎龙向倚弦席卷而去,速度之快远超刚才。倚弦毕竟经验不足,没想到“火神鞭”袭来的速度竟会突然加快至此,略有失策,不过他还是冷静非常,瞬间就想定了主意。
倚弦暴喝一声,轮起龙刃诛神就是向“火神鞭”斩去,“火神鞭”却蓦地一变势,凭空转了一圈罩下。倚弦早一步察觉到了,龙刃诛神斩空后,让这一斩之力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带了下去,避开了“火神鞭”这一击。
不出所料,此时祝蚺再次欺近,烈焰手刀斩出,直袭而来。倚弦长啸出声,竟抛开龙刃诛神,不顾祝蚺的手刀,双手合掌对着祝蚺的胸口就是全力一击。这摆明了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谁也占不了便宜。
姜子牙点头道:“耀将军所言正是,‘金鸡岭’中若有将领退到‘望天关’,一时之间必定无法获得关键位置的任用,作用不会很大。但如果崇侯虎二十万大军疯狂攻城,在人手不是很够的情况下,那些从金鸡岭退回的将领定会受到重用,到时只要有一人反叛,无论从实战上还是士气上,西岐都将遭到严重的打击。”
“那就好,如果让我逮到那个内奸,非要他好看不可。”耀阳松了口气,注意力就马上被疼痛所吸引,伸出通红的舌头吸了几丝凉气,嚷道:“好烫,先生你是怎么喝的,一口喝下这么烫的茶水,一点事情也没有,是不是用元能硬挺的?”
姜子牙哑然失笑道:“喝茶还要用元能?亏你想得出来。喝茶讲究趁着茶香正浓之际,一口吞入,用舌头将茶水卷入喉中,享受那种炙热的淳厚茶香。在如此热茶入腹之后,心中一团火热,但头脑反而更加清醒,你若多喝几次,也便习惯了。”
耀阳连连摇头道:“算了,我喝不了这玩意,再烫几次舌头就没了。反正这是书呆子的爱好,俺这个大老粗这辈子就甭瞎想了。”他做出乡野粗人的神情动作配合话语,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云雨妍被他逗得“噗嗤”笑出声来,轻嗔道:“先生跟你分析军情,你瞎扯什么?还说先生是书呆子?”
耀阳这才想到刚才无意中说了姜子牙是书呆子,忙道:“耀阳一时口快,先生休怪。”
姜子牙道:“没事,年轻人想说什么就说,如此随性未必不好。只是不能用于权谋征战之上,否则容易得罪他人。不过以老夫看,耀将军虽然年轻,却能够把握置身处地的环境,调动手下兵士的士气,相信只要稍加注意,必不会犯此错误。”
耀阳知道姜子牙说的是落月谷一战,忙谦逊道:“先生过奖了!耀阳年轻懵懂,尚有许多缺点。而对手却无不是身经百战或是老奸巨猾之辈,以耀阳的能力,要想取胜对手,恐怕尚是力有不逮。”
姜子牙沉吟道:“耀将军才智过人,办事能力绝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所学不多,经验也是不足,但假以时日,成就必将不可限量。”
云雨妍浅笑道;“是啊,平日耀将军就能言善辩,智计层出不穷,没人敢说你的资质不行。”
耀阳打趣道;“姐姐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在说我巧言令色,诡计百出,是个小滑头吧。”
云雨妍轻哼道:“也是,你倒有自知之明,听你这句话就又是不正经了。”说着朱唇微启含笑,玉容淡红,却更是娇艳欲滴。
耀阳看得又呆了一下,叹道:“姐姐果是绝世姿容,时常惹得耀阳目炫神迷。”他这句话说得甚是真诚,倒无平时的油腔滑调,云雨妍只是微微一笑,也没嗔责。
姜子牙道:“雨妍的确是天生丽质,足以令常人沉迷其声色。只是平时一般男子见到她若非自惭形秽,便无不大献殷勤,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不敢有丝毫有损形象之言,倒是耀将军能率性直言,仅凭这一点,可以看出耀将军确是非常男子。”
耀阳叹道:“这次先生就看错了,耀阳何尝不想这样?不过姐姐气质出尘脱俗,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亵渎,耀阳心慕姐姐,却知自己才疏学浅,不敢奢望,所以才会唐突佳人,以奇特言行让姐姐留有印象罢了。”
姜子牙微笑道:“仅只这句话,就足以配上雨妍。”
云雨妍脸色霞红,斜睨了两人一眼,又将两人的杯中茶斟上,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究竟是在研究敌情还是在调侃我,再这样下去,天都快黑了。”
姜子牙喝下一杯茶水,笑道:“好,不说就是了。耀将军,我们得继续分析金鸡岭的军情!”
耀阳诚恳地点点头,道:“正是,正是!”
姜子牙道:“崇侯虎攻破金鸡岭,自身兵马势必有损,此时也就二十万不到的兵马。而西岐这方,能从金鸡岭退回的人马应该不会超过一万,加上损失不多的南宫适大军和‘望天关’原有兵马,估计就十三万左右。你和姬发再带两万兵马同去,总共十五万之数,与崇侯虎大军所差不多。可是‘望天关’不是金鸡岭,并无可恃地势,城墙也不够高厚,加上将士新败,士气低迷,身为守方,所以相对崇侯虎的大军,并不占多少优势。而且若是真有奸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耀阳不无担心地道:“若真如先生所言,崇侯虎此时必定疯狂攻城,我军明日出发,由于押送粮草随行,恐怕要四日后方可到‘望天关’,只能希望到时‘望天关’还未被攻下。”
姜子牙轻轻地放下茶杯,道:“这你倒是可以放心,就算那个奸细发挥作用,以老将南宫适之能,失了‘望天关’,退守其他隘口,凭十三万人马守个十来日也完全没有问题。”
耀阳放下心来,道:“如此就好!”
姜子牙皱眉道:“你别高兴得这么早,南宫适虽然能守住,但当你们汇合时,极有可能已是兵力大损,士气更加低落。到时你们的处境绝对不会好,甚至可能会因此陷入以寡敌众的困境。”
耀阳道:“先生说的甚是,所以耀阳过来请教先生。不知先生认为耀阳该如何去做?”
姜子牙沉吟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岂能一一预料,即使老夫知道现在军情,也难保以后会有什么其他异常的变数发生,而且身为战场将帅,最忌思想僵化,墨守陈规,必须懂得随机应变,针对不同的情况做出不同的应变反应。”
耀阳为难道:“可是,先生给我的《龙虎六韬》,耀阳一时不可能完全领悟,更有许多事无法做好,到时恐怕尚有纰漏,难保不会导致我军大败。”
姜子牙沉吟道:“此次事关重大,如果西岐此战惨败,恐怕就难有翻身机会,老夫也不是很放心。这样吧,不如老夫和雨妍跟你同去,看能否助你一把。”
耀阳大喜过望,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先生和云姐姐!”
姜子牙沉声道:“只是,此次老夫虽然会随军跟从,但必不会给你出任何计策,你必须自行决定一切事务。你尽管大胆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