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通往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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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余男周围云遮雾绕,她觉得热,身上的一切都是累赘。身体里涌起一股不知明的冲动,想被拥抱,被抚摸,想上下颠波。

她勉强睁开眼,朦胧中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可大脑混沌,支配不了行动,她在拽男人的衬衫。

耳边是邪恶的笑,她听见:“宝贝儿,瞧你急的,等我去洗洗,马上来疼你。”

吕昌民从她身上爬下来,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跑,几分钟洗个战斗澡。

他穿着白浴袍,胸膛泛红还挂着水,急不可耐的跳上床。

余男面若桃红,眼眸游离。什么都不做,对男人已是莫大诱惑。吕昌民欲火攻心,哪有半点抵抗力,他脱了她衣服,手指碰到裤扣时,已经禁不住的抖……

酒店路边的白色轿车里,一个男人情绪崩溃,双手插进卷发中用力揪扯,腮间的胡须比平时还要颓废。他紧紧盯着酒店门口,双目赤红,突然一拳捣上身侧玻璃,外面的世界被分成无数个,变的扭曲肮脏。

一小时前,是他亲手把余男送上吕昌民的车。一路跟到酒店门口,他眼看着她被弄进去,知道她将遭遇什么,却懦弱惧怕,没有勇气冲进去。

人潮涌动的门口,有两个北方汉子面色冷峻,从小巷疾步进入酒店大堂。

白振阳眼前虚无,看不见任何人。他情绪到达极限,浑身力气被抽走,虚脱的摊在椅背上,良久,他接通电话。

“你报复的方式就是要她恨我,让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他冷笑了声:“当初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狠毒?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你要毁了她。”他声音嘶哑:“现在满意了?”

那边说了什么。

他问:“你想反悔?”

空气凝结,他獠牙怒吼:“别他妈说话不算话,视频还给我……”

他没说完,对方掐断电话。

“啊!”他吼,‘砰’一声响,手机在挡风玻璃上四分五裂。

眼前模糊,几滴水掉落在手背伤口上,他透过支离破碎的窗户望去,眼前不断浮现余男的脸……

酒店房间里。

余男一头长发铺展开,像朵妖娆的海棠,她脸颊难耐地蹭着床单,唇微启。裤扣被解开,吕昌民迫不及待拽掉浴袍。

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喘着气:“谁?”

门外说:“客房服务。”

“滚开,不需要。”

外面说:“有人叫的服务。”

吕昌民随手拿个东西掷向门边:“滚。”

门外不说话了,敲门声锲而不舍。

吕昌民无法专心,骂了声,套上浴袍,下了床。

他开门刚想骂,见餐车上放着红色玫瑰、香烛和红酒,愣了片刻,两名服务生推车挤进来。

他系紧腰间的束带,纳闷问:“我没点这些。”

服务生低头倒红酒。

他又问“谁叫你们送来的?”

来人不答,一身蓝色侍应装,头上带着帽子,一只口罩遮住面部,完全看不出样貌。吕昌民觉出事情蹊跷,心下一惊,转身往外跑。

却已来不及,他后脑一麻,随后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游松摘掉口罩,往吕昌民身上踹一脚,他站着,手里的瓶口倾斜,暗红色液体形成一条线,全部浇在他脸上。

张硕说:“这孙子够猴急的,进来没一会儿,身上都剥净了。”

游松没回话,冷着一张脸。

张硕咳了声,“咱速度快点,亏他今天身边儿没保镖。”

游松扔下瓶子,接了句:“要是你,希望有别人在场?”

张硕半天没说话,游松抬头,见他眼神直勾勾的,顺他视线看去,卧室一角春光乍露,余男上身光洁如碧,被深蓝色床单衬的直晃眼。她扭着,黑瀑凌乱,前端沟壑难平。

游松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眼睛在脑袋上待够了?”

张硕揉着腿,委屈说:“看一眼能少块肉?”

游松还想踹,张硕躲开,坏笑说:“我门外候着,你快点,动静别太大!”

余男感觉有人靠近,她起身扑过去。药的分量不轻,她已经分不清任何人,只想释放得到解脱。

游松用手掌按住她的脸,嫌弃的躲了躲。

他柔声骂:“你他妈笨的像只猪。”

余男不回话,一双小手在他腰间作乱。

游松叹了声,揉着她的胸:“知不知道我是谁?”

余男双目涣散,舔走下唇的血珠。

游松喉头滚了下,又问一遍“我是谁?”

余男答不出,面色红的像颗蜜桃。

游松把她扔床上,裤扣开着,脐上那颗游鱼泛着光,她手指顺小腹往下滑。

游松愣了下,赶紧握住她的手。她浑身热的不正常,绞紧眉,面目极为痛苦。

他俯身亲了亲,手指钻进她牛仔裤里,帮了她两次。

许久后,余男老实了,不像刚才闹腾,却奄奄一息,没有多少生气。

他去浴室拧了条干净毛巾,把她身上的冷汗细细擦净。

他盯着她的脸,余男乖乖的闭着眼,鼻间轻浅,气若游丝。游松捋着她的发,在平滑额头上落了几颗吻,随后穿好衣服把她抱起来。

张硕站门边,“咱就这么走了?”

游松侧目看他。

张硕说:“直接把余男带走,意图会不会太明显?”

游松脚步一顿,想了想说:“你报警。”

他把余男重新放回床上。

张硕用房间电话报了警,接着把房间弄乱,顺走吕昌民钱包和他身上细软金表。

游松扔过个东西:“还有这玩意儿。”

张硕接住,撇撇嘴儿,把烟斗扔进袋子里,他随口问:“就把余男扔这儿?不怕这孙子再使坏?”

游松哼一声:“那要看他起不起得来。”话落,他拿过刚才的酒瓶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够,他扔掉,目光定在桌面的铁质实心艺术品上……少顷,他扔掉手里东西,扒下吕昌民睡袍,他浑身青青紫紫,遍布伤痕。

游松拿出手机。

张硕问:“你做什么?快着点儿,警察快到了。”

游松镜头对准他:“留个纪念。”

张硕笑的直颤:“真卑鄙。”

最后,游松望一眼卧室,戴上口罩,和张硕快步离开。

余男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妈妈和弟弟,有街坊怒骂一路喊打还杀,有父亲带她在黑暗中奔跑,有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她看到一张年轻的脸,腰杆挺拔却不够宽阔,他稚气未脱,红着眼对一个小姑娘说要乖乖等着他。

那小姑娘瞬间长大,余男看到自己的脸,她被人抱着亲着,视若珍宝。

她还听见有人骂她像猪。语气妥协又无奈,想到‘怜惜’这个词。

可最终,她被自己笑醒,梦终究是梦……

房间里静极了,能听见液体流动的声音,嘀嘀嗒嗒。

鼻间有消毒药水的味道,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个红色星火在不远处明明灭灭。

余男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她哑着声音说:“医院不能吸烟。”

对方哼了声,继续吸。

余男问:“我被人下药了?”

对方没作声。

“你救的我?”

没人理她。

过了会儿,余男说:“我想喝水。”

游松坐着没动,慢悠悠抽完一根烟。他起身开了灯,房间大亮,他没扶她,直接把水杯递过去。

余男撑起身,左手还吊着点滴。她抬头看他一眼,笑了下:“我够不着。”

她眼神带尾巴,扫的他心痒,刚过去不久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耳边是她嘤嘤的呜咽声。

游松磨磨牙,狠声说:“再有一次弄死你。”

余男没吭声,就着他手把水喝干净。

游松坐回沙发:“说说吧,怎么回事?”

余男看着点滴瓶:“有人害的我。”

“知道谁吗?”

“我哥。”

游松嘲笑:“你那救命恩人?男朋友?”

余男不语。

他说:“救你命还是推你进火坑?”

她抿紧了唇,却最终没说出一句话。

半小时后,药点完了。余男恢复不少体力,她下床,低头瞟到胸前,里面内衣扭曲着,只罩住一半儿。

她看他。游松说:“看什么?没让你裸奔不错了。”

余男剜他一眼,对他没顾及,直接伸手进去调整。

游松似笑非笑:“不记得了?”

“记什么?”

“你没憋死还要多谢我。”

余男没什么表情:“谢谢你。”

他往她腿上扫一眼:“你欠我可多了。”

“债多不怕压身。”

游松好气又好笑:“心真么大。”

几名警察在走廊上,吕昌民伤的不轻,住在其他病房,门口有人把守。余男循立做好笔录,警察问话,她实话实说。

两人从医院出来,天色笼罩在苍穹之下。

风从湖面来,冲散白日余温。

余男活动了下胳膊腿:“里面那是什么人?”

有人明知故问:“哪个?”

她瞪他,游松说:“你们大理的杰出企业家。”

余男皱眉:“吕昌民?”

“他似乎认识你,对你挺感兴趣的。你们见过?”

“没。”

在门口站了会儿,她说:“我去个地方,你回吧。”

游松表情戏谑:“找你救命恩人去?”

余男往前走:“吃醋了?”

游松说:“没那闲工夫。”

余男说:“那就别阴阳怪气的。”

他落后一步,看着她背影,黑夜里笑了下:“反正没事,送你。”

车上,没人说话,余男只简单指引他几个方向,路程不远,在一处高等别墅区停下,这里是白振阳这次回大理买的,房子简装,能住人但设施不全。

余男白天刚来过。

游松说:“我跟你进去?”

余男解开安全带:“不用,你等我会儿。”

她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游松摇下车窗。

“有趁手的工具没?”

他打开后备箱,递根铁棍给她,余男接过看了看:“你车上还有这东西?”

游松说:“工地上有的是。”

余男“哦”了声,她掂了掂,转身走远。

游松看她背影融进黑夜里,勾起唇玩笑说:“悠着点,别搞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