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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呒爹娘教训

明朝年间,我国东南沿海遭到倭寇烧杀抢掠,百姓受尽血泪苦。朝廷派兵抗倭,但抗而不剿,以退为守,将六横岛让出,百姓迁移到郭巨等地居住。倭寇与葡萄牙洋人勾结,乘虚而入,在六横双屿港建造码头,兴建洋教堂,建造住宅,带家眷来此定居。

戚继光将军不断向朝廷呈上奏章:“大明国土岂能让倭寇、洋人盘踞逞强,叩求皇上派重兵剿之。”皇上准奏,命朱纨为主帅,调来福建战船一百余艘,一举歼灭六横岛倭寇,将葡萄牙洋人逐出我大明国土。战乱中倭寇与洋人仓皇逃命,然而,遗留下棘手之事——三十多个倭寇子女来不及被带走。朱大人不忍心杀之,只得命手下渡海将这些人送到郭巨、柴桥等地,交予百姓收养。百姓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贼生儿子挖壁洞。我们岂能收养仇人的后代?

朱纨得知慈溪伏龙山虞家有“伏龙美德绵世泽”的美誉,设有孤儿院、学馆,就命手下将这些倭寇后代送到慈溪伏龙山。虞家主人看在朱大人份上勉强收留。但学馆内虞老夫子却摇着头,诵念起《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养不教,父之过……”接着又道:“臭名昭著的倭寇,自己行强盗营生,岂能调教好后代,更不会有善诱严教之举。‘呒爹娘教训’的人难以教化也。”

不出虞老夫子所料,这些呒爹娘教训的人,坐呒坐相,立呒立相,欺小侮弱,争强好斗,这班人一来,弄得孤儿院、学馆都不得安宁。虞家主人无奈,只得将这些人送到宁波府府衙,由知府大人处置。

是时,大明朝廷与日本国签订“勘合贸易”(即定时、定物、定量交易),正巧日本国“大内大名号”商船到达宁波港。宁波知府与日本国船主商定,让这些孤儿搭商船回日本。终于,这些呒爹娘教训的人回老家去了。此后,人们对于不懂规矩,没有教养的人叫作“呒爹娘教训”。

(六横沃志开、龙山虞信来讲述 乐俊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