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棠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站起身。修长的身形,一头束起的黑发,发梢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他的皮肤很白,不是奶油小生的白,是一种健康的自然色。
华服男子站起身,伸手指着欧阳皓月,“你给本世子等着,本世子绕不了你。”说着便踉踉跄跄的抬起脚步。走到门口,正碰上匆匆赶来的李青红。
举起又垂下的左手上自中指开始,蓝宝石戒指,红宝石戒指,小指却是一枚精致的紫玉尾戒。虽然戴满了华丽的装饰,却毫不令人感到俗艳,甚至是相衬无比的高雅卓然。
东方流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居然很难对她生气发怒。若在以前,她这样子出言讽刺他,怕是他的大掌便又再次掐上她细嫩的脖颈了。
一头长发随意的散在风中,他开始缓缓的往回收腰带,直到他将她抱起来,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上有好闻的淡淡清草香,在他怀中的南宫音平,长这么大头回接触男性,双颊嫣红,心口怦然狂跳,只觉得他的手臂坚实而有力,他稳稳的将她放在地上。
“你对姜妃燕还真是照顾。”东方流焰别有深意的回道。
“哎呀.爹,女儿怎么可能背着爹胡来呢?女儿可是正正经经的女儿家,不可能跟任何男子有不清不白,不明不楚的关系的.”姜妃燕抱住姜西文的胳膊道.顺便横一眼欧阳皓月道,”尤其是某些男子,更不可能!”
“唔,当然了。”欧阳皓月点点头。
“何事?”李家少奶奶眉头一皱,不满地看着打断她“办事”的家丁。
“欧阳小爷,他已经婚配了吗?”
“药,药。。。”转移话题吧,这话题太让人尴尬了。
“啪啪!”王坚利击掌示意让大家停下动作.他声音洪亮.”让大家看一下欧阳皓月的动作.大家就按照着他的样子去做.”
“从称呼的改变呢,可以彻底的看到你这个人身份地位的提高,一个一个台阶的往上升啊。”姜妃燕感慨万千,
揉揉惺忪的眼睛,“皓月,一大清早你发啥疯呢?”
“路过?买花?”江维之尽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静一些,让崔云熙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崔云熙摆弄着手里的风信子,一边在脑袋里策划着她的婚礼。
“我也看到了,当时摄政王一脚踢开我的房间门,把我吓坏了。”这次说话的女子长了一张瓜子脸,“不过摄政王还真是俊。”
房间里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于烟然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房门口,半晌,她悠悠的道,“青姨,你说这是福还是祸呢?”
她胶尽脑汁的想,她拼命的想,用力的想,可是还是想不出来。
“呃,没有。”欧阳皓月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个子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男子,她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柔。心下了然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回忆起她一直与那黑衣男子坐在贵宾席之上,身份应该也是很尊贵的吧,大臣们都坐在了东方流焰对面。可是唯独他俩与东方流焰坐在同一边上。可见他们的身份象征。
女人往往都喜欢让男人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但我只能说,没一个男人能做到,就是说了那也是骗你的。跟过去较真没什么意思,明智的女人不会算计怎么占有男人的过去,只会思考如何拥有男人的现在和未来。
老大爷自然知道这付账的肯定是欧阳皓月。
这姜妃燕整人的招数真的是数不胜数.她对姜妃燕恨得牙痒痒,如果能杀了她,她真想一刀砍了姜妃燕那张趾高气扬的脸。
“想到什么这么开心?”温若宁好奇地看着突然发笑的洛云墨问道。
“呃,只是好奇有人与我名字相像。罢了。”欧阳皓月有些呐呐的道。小气,都不肯讲一下。
秦振南一怔,随即朗声而笑,道:“在下是个粗人,旁的话也不同姑娘多说,今日公子要姑娘至此,便是要姑娘提银子开店的。”
在这落后的年代里面,地位等级一向分得极为清楚。
但是毕竟双方人数相差悬殊,长时间厮杀下来,除了林倾绝与他,其余几人都已挂了彩,全身浴在血里。
“去去去,瞅瞅你这德性,白送给我,我都不要。”姜妃燕觉得好笑,又开始出言讽刺。
崔云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云淡风气地说道:“没有,我没和你哥哥吵架。”
“我跟妃燕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欧阳皓月瞪一眼姜妃燕,什么叫我体温低?我是冷血动物吗?
“爹在前排西面坐。”姜西文扶起姜妃燕,转身对东方流焰行了个礼道,“快向王爷行礼。”
蓝小鲨鱼朝天空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当初遇见欧阳皓月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悟过来她穿越到了自己所写的小说中,但是她又不想解释,于是便顺口说道自己是欧阳皓月的粉丝。
东方流焰一掌击在椅子扶手上,这个沈少棠还嫌自己被那连静飞气得轻吗?他也来掺和着气自己。让他堂堂王爷府当什么了?让他这王爷的脸又往哪搁?全程作陪?沈少棠真是疯了。
没有人吭声。
南宫音平不敢再于欧阳皓月对视,脸红红的低垂下,“欧阳小爷,我今日便同你要了这绿蝶玉佩。你愿意将它送给我吗?”
“可是两天过去了,沈少棠那里也没有消息。”于烟然接过话道,“前辈也不必太过担心了,皓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连静宇看着自己的爱女,扑哧一声笑出声。亏欧阳皓月想得出来,娶东方流焰进月醉江楼。她想了想说,“你流焰叔叔呢,后天就要和皓月叔叔一样,成亲了。他会娶一个比皓月叔叔的新娘子还要漂亮的姑娘。所以,今天他就不来了。”
耳根一下子清净许多。
“谢谢皇后关心。伤已经好多了。”欧阳皓月不自觉的又去摸自己的脖子,可怜的小脖子啊,昨个儿差点被某人的大掌给扼断。
“知道痛就好。还不快滚?”
欧阳皓月想跟上前去,她一时情急,居然忘记了自己在此时是男人的身份。
也许是因为欧阳皓月的温暖,也许是欧阳皓月的存在,使她不再感觉人活着相当无聊。
她嘴角微微抽动,她几时未婚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啊!
她深深的被欧阳皓月迷惑了。
他们三个男子的武功都不弱,偷摸进城里易如反掌,再加上城中有习明兴与张元宝。
“这个沈少棠,居然还敢老虎唇边拔毛。”张元宝捂嘴偷笑,觉得沈少棠有意思极了。
一股男性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入耳的是东方流焰的轻言细语,欧阳皓月有些纠结的想,被撞到的是自己啊,可是为啥这美男王爷一副自己也被撞坏脑袋的模样。他不是相当讨厌自己吗?他不是次次见了自己都想掐死自己吗?
也许是临近南疆的原因,除了欧阳皓月现在所住的院落是西炎国的风格,其它院落都有些南疆风格,拿欧阳皓月的眼光看,就跟回族的建筑挺像。
“你醒了?”略为沙哑的男音传进耳朵里。
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
回想起那十几天的金丝雀生活,温若宁竟然开始有些怀念。虽说那时被限制自由,可心里还是轻松的。而现在,尽管可以随意出入,但却像是坐牢一般,始终觉得身上背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东方流焰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好就照掌柜说的办。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无奈让我的随从们再忍耐一下。”
姜妃燕与欧阳皓月并肩漫步在街头之上,俊男靓女的组合,轻尔易举的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一切安静到能清晰地听到时间走动的声音。
入眼的是一双灵动的双眸,带着七分聪慧,夹着三分调皮,挺俏的小鼻头,可是奇异的是,那一身淡紫的女装,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不似普通女儿家的柔弱无骨,也不似普通女儿家的娇羞胆怯。她直直的回视着自己,很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声吼造成的影响,如果是别的姑娘家,此刻应该捂脸藏进人群了吧?但是她那样子大刺刺的回视着沈少棠。
夜凉如水,他去了他沐浴的那间房,然后端了一盆凉水过来。刚走到房间门口,便听到“麻!麻!”不太清楚的叫声、。
“我发现还缺了音平郡主。他们兄妹俩是怎么回事?”
有些无奈。
欧阳皓月连忙伸手制止,高声道,“今天晚上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让大家受惊了,好好的一场烟火大会也被搅了兴致,算是我欧阳皓月赔罪,请大家去一楼喝酒。大家说好不好?”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离开我视线半步。不然,后果你知道的。”他的拇指轻抚着因为他的用力深吻啃咬而有些肿胀艳红的唇瓣,开口的声音异常的温柔,柔得让人后背发凉。“不准逃跑,不准耍手段,不准耍心机。能够撑起日家所有的产业,能够经营月醉江楼的人,应该不蠢吧?所以,你最后不要轻举妄动。”
待温若宁听完故事,日头早已偏西。打发了李震离开,温若宁带着碧巧便匆匆离开贫民区,赶回如意楼。
就在此时,从队列中走出来一个年纪大概三十出头的男人,又瘦又高,他先是抱拳道,”皓月兄弟,别怪大哥欺负你.大哥在姜西山庄做了五年家丁了,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王总管如此赏认一个家丁,大哥想与你切磋几招.”
眼珠子一转,欧阳皓月道,“小人家境贫寒,一心便想吃顿饱饭,无奈家中粮食不多,只得忍饥耐饿让家中父母得以饱腹。这是小人有生以来,吃得最饱的一次了。”
“后来郡主又带着我去月醉江楼找过一次欧阳皓月。欧阳皓月这人挺不错的,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郡主跟他挺谈得来的。”
欧阳皓月左手拉着于烟然,右手拉着姜妃燕。悄声附在她耳边道,“还在生气啊?”
“那,一起去买菜?”平时馆里请的有专门的厨师为大家做饭,
“这个容易。”楚无恨面无表情地看了温若宁一眼,转身向着如意楼内走去。温若宁走在楚无恨的身后,低头跟了进去。
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散漫的望着池塘下方游来游去的锦鲤,唇角始终噙着一丝淡笑,望着鱼儿的眼光,缠绵而妖冶。
觉察到脸上有尖锐的利器在轻轻摩挲。东方流焰懒懒睁开眼,冰冷的眼眸扫向南宫初,此时他正执了一把银亮的匕首。
欧阳皓月连忙顺着她的话说,想起王坚利私底下交给她的任务,查出大小姐的意中人.指不定出了这山庄,便有可能逮到姜妃燕是否与人你侬我侬,惜情依依.
大家茶余饭后的新谈资,流言蜚语的力量比想象中进行得更加如火如荼。
一直看着她。
爸爸,妈妈,女儿都快要忘记你们的脸了。留在脑海中最深的印象,是你们的笑声,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快乐。
“这男的做啥呢?”
帅哥看着温若宁一脸惊奇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一下,温声道:“在下习武只为防身罢了,称不上是大侠。”
“是,宁儿这就出去。”温若宁说完就抬脚走出门去,完全不理会身后气的直跳脚的玉琳。
他俩正聚了几个丁在一起逗蛐蛐.
“我家王爷一定会被成功救出来的。乱臣贼子也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沈少棠暗暗在心中鼓劲。
李青蓝本来听到东方流焰下旨让欧阳皓月参加花魁大赛的时候,她还心生窃喜,玉蓝院又多了一层获胜的筹码。哪曾想,居然是对面月醉江楼的欧阳皓月。
多半是为了金钱,或者名利,或者别的不知名的原因,在疲于奔命。
“他说无聊,便睡了。”严方言简意骇的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根却红了。
所以,她不害怕。因为知道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想依照自己的想法与意愿去生活,去呼吸。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进来一位小丫环,朝她二人福了一下身道,“请两位公子移驾烟然阁。烟然小姐正在烟然阁等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