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你……”小彤的话还没说完,又恢复了音乐声,下面的话我听不到了。
我点点头,转头指了指坐在一个角落里的沈静宜,意思是她搞的鬼。
小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甩下那个男人不管,独自挤出人群,坐在一个座位上。我当然跟过去了,不过那个男人和邵娟也都跟在后面,他们好像唯恐我和小彤会逃跑一般,紧追不舍。
这里正好有四个座位,我们都坐下来。此处距离沈静宜并不远,可以清楚看到那个组长样子的中年男鬼坐在她的身边,而孟凡却低着头坐在他们对面,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我想,应该是十分的恐惧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还勾 引那个女人?”小彤瞪眼问我。
呃,她这是醋意爆发,当着两只鬼对我毫不留情面的当面质问。不过这是好事,吃醋证明还在乎我嘛。
我神秘的一笑,对这个问题不作回答,转头看着那只男鬼笑问:“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谭泽,你就是柳晖吧?”这个叫谭泽的男鬼说话时有股紧张。
“对,我就是她的老公柳晖。”我炫耀的用手指指小彤。
“胡说,我们根本不认识。”小彤慌忙遮掩,但欲盖弥彰,我们不认识,她会对我的事那么热心吗?
“兄弟,你面相帅气,体格匀称,应该是个很有女人缘的男人。但从给你双耳发黑来看,你生前是因为房事过度,最后导致肾水衰竭而死的。我猜你是做鸭 子的,对不对?”按照面相和中医理论,耳表对应肾脏,双耳发黑就证明他生前是死于肾病。至于是不是房事过度和做过鸭 子,那全是我的推测。
谭泽表情立刻一阵紧绷,眼中闪现惊讶的神色,“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底细?”
“啊,生前?他是……”小彤惊诧万分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没有理会她,继续看着谭泽冷笑:“你的任务是勾搭我老婆,但他们并没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怕你知道后,不敢去做。”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邵娟也有些紧张了,瞪大了眼珠问。
“我是什么人,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今晚是个鸿门宴,专门为我摆的。”我这才转过头看向小彤,向她传递一个信息,要她意识到今晚的事态严重性,不要再任性胡闹。
小彤尽管任性,但很聪明,在这瞬间里就明白了一切,马上开始对我担起心来。她的眼神我永远都能读懂,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环境下。
“你这个无 耻的家伙,巧言令色,只不过是想从我身边把小彤抢走。你休想……”
谭泽被我和小彤两个人彼此互传眼神给激怒了,伸拳就向我脸上打来。这拳要是被他打中,我的整个脑袋估计就会像拍烂的西瓜,散落一地。
我本能的向后仰身,然后一把握住他的拳头,悄悄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做人卑鄙了点,在掌心藏了一枚古钱币!
“啊”谭泽惨叫一声,脸色立刻变的血红,他的整条手臂都萎缩下来。鬼魂不论多厉害,遇到克星法宝,都不会讨得了好。
他反应还算及时,惨叫声中,扬起左手用力将萎缩的右臂拍断,一刻都没停留的转身逃走。由于被古钱币给击伤,不要说隐身遁走,就连跑动都是摇摇晃晃的。对这个敢勾 引我女朋友的色 鬼,恨不得追上去在他额头上贴张黄符,让他从此烟消云散。
但是这酒吧里到处都是他的同伴,贸贸然的追上去,怕不会有好果子吃。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吗?暂且放他一条生路!
本来邵娟还在为谭泽的举动感到错愕,不过见到我摊开手掌露出了那枚古钱币时,脸色剧变,在双手捂住脸孔的同时,她显现出了原形。脸上出现一大片创伤,七窍汩汩冒出血水,整个肚子敞开,一团团器臓流淌出来……
“啊”小彤几乎是跟邵娟同时捂住脸孔的,她现在对鬼并不是很怕了,但看到这么惨厉的画面,还是被吓到了。
虽然他们的叫声很大,但却淹没在巨大的音乐声中,根本没人察觉。只是谭泽慌不择路的逃出去,倒是引起了沈静宜和那个中年男鬼的注意,我去观察他们的反应同时,他们也正向我这边看过来。
两只鬼的眼睛里同时闪现恶毒的绿芒,他们也被激怒了!
鬼组长与沈静宜相互对视一眼后,转头瞪着台上正在疯狂甩着长长头发不住摇动头颅的两个女人,似乎是为她们发出了某种信息。
我知道好戏马上开锣,心头一紧,把座位挪到小彤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递给她。
“不用,我带了好多……”小彤伸手从包包里拿出一沓黄符。我痛惜的看了看,那都是钱啊,其中有的可以卖高价的,她随便就带这么多。
“你快看……”小彤眼神惊恐的望着台上,用手指过去。
我连忙转头,只见台上跳舞的两个女人,动作缓慢下来,正在伸出双手把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然后高高举起来,与此同时,鲜血从脸上急速淌落,染红她们整个身体。
音乐声在继续,而舞池中却有很多人停下了动作,他们马上还没从狂野而有刺激的意识里完全清醒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一时间还应该感到好奇。其余鬼魂还在努力的扭动着身躯,对于台上发生的事视而不见。
被举起的头颅上,发出惨然而又诡异的笑容,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用一种幽冷而又凄厉的话语声说道:“这是我们西山公会特别奉献的节目!”
“鬼啊!”这时人们才清醒过来,大声尖叫着,各自双手抱头,纷纷向外逃窜。